北部山區的雪似乎比南部大了不少,現在解放的速度也就五十多公里,就這樣魏師傅還小心翼翼的。
萬峰腦袋靠着窗戶漫無目的地望着窗外的雪野。
蓮山這個地方他曾經是來過幾次的,這裡在幾十年後有兩座水泥廠,他曾經開車到這裡拉過水泥。
那時萬峰已經不開小翻鬥了,而是給那老闆開解放勾六專門拉水泥,一車裝九十噸水泥。
想起來勾六的日子萬峰還心有餘悸,九十噸的裝載跑起來就像火車一樣,遇到個什麼緊急情況就別指望剎車什麼的了,如果躲閃不及就只能閉着眼睛就往上撞,撞死人倒黴活着的就是命大。
因此萬峰總結的經驗是不管你開什麼車上路,遇到那種幾十個輪胎的大貨車離它五十米遠百病不犯,那怕跟在它後面做龜爬也別在它前面晃悠。
車過蓮山往東北又跑了幾十裡就到了兩縣交界的柳河水庫,順着水庫下游的柳河大橋過河就正式進入了紅崖地界。
進了紅崖地界萬峰就鬆了一口氣,就算在紅崖地界出點什麼事兒他也有底氣應付。
距離柳河大橋三十五里就是紅崖縣山城公社。
看看時間萬峰就讓魏師傅在路邊的飯店停車進去吃飯。
山城公社裡紅崖縣城五十公里,再有一個小時怎麼也到家了,就不着急了。
這種天氣火鍋就是最好的消寒手段,今天其餘的菜一個也沒要,就是一個火鍋。
什麼羊肉片牛肉片乃至豬肉片,也沒有青菜全是肉了,唯一有的也就白菜和蘿蔔了。
也不管了,白菜蘿蔔切片也扔進了火鍋裡。
這冬天沒有青菜吃火鍋就有點沒意思了,不知道現在農資公司有沒有蓋大棚的塑料,如果有回去讓張海蓋幾個大棚怎麼樣?
張閒和張廣垌還喝了點小酒,兩個司機萬峰就沒允許他們喝酒,要喝等他到站下車愛哪兒喝哪兒喝去,有他在車上司機就別指望能喝酒。
吃完飯趕路又用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回到了紅崖,數數兜裡剩了多少錢,乾脆兩輛汽車就開進了被服廠。
這次萬峰拿貨帶了兩萬五千元錢,現在身上還剩近五千元,順手就把那些人造棉拉了一半回去。
賈春燕安排了幾個工人裝車,然後對着萬峰勾勾手:“過來!”
賈春燕把萬峰帶近了另一間倉庫裡。
這間倉庫裡都是布匹,一垛一垛的。
賈春燕把萬峰帶到布匹垛裡然後就被賈春燕頂在了一垛布匹上。
麻痹的這是被壁咚了嗎?不應該是壁咚這不是牆壁而是布匹垛,這應該算是被垛咚了。
“賈姐,你這樣我很害怕。”雖然心裡沒什麼波瀾但嘴上必須這麼說,這樣能顯出咱是受害者。
“害怕?那天摸我的手你怎麼沒感覺害怕?”
“賈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那不是給你錢嗎,碰一下總不犯法吧?”
“小流氓,碰和摸你以爲我會分不清嗎?”
這不是出鬼了嗎?我就偷偷摸了一下你的手你也不至於把我非禮了吧?
男人有喜歡蘿莉的,這女人也有喜歡蘿…自己好像不算是蘿莉那就只能當蘿童了。
賈春燕不會是一個性倒錯者吧?
“賈姐,你這色眯眯的樣子非常的嚇人,要不我的是手也讓你摸一下咱們打平。”
賈春燕舔了舔嘴脣,回頭看看四周然後猛地付下頭在萬峰的臉上舔了一下。
我去,這女人還真敢下嘴呀!
這女人一定是屬貓的這非常禽獸,祖國的花朵你也敢下嘴?
事情似乎要想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這個時代流氓罪可是非常要命的,萬峰感覺自己現在還小不能在這方面犯錯誤。
賈春燕明顯沒有想舔一下就完事兒的意思,這女人似乎還在回味,也許還在醞釀下一次出嘴的方式。
看賈春燕還有要舔的慾望,萬峰覺得自己必須要突出重圍。
趁着賈春燕還在設計下一次出嘴機會的時候,萬峰突然伸手在賈春燕的胸前抓了一把,然後趁着賈春燕一聲驚呼的時候一縮身體就鑽出了賈春燕的包圍圈然後撒腿就跑到門口。
賈春燕驚異地看着萬峰,還沒明白髮生什麼事情。
萬峰迴頭對賈春燕笑了一下,主要是怕她惱羞成怒喊出什麼非禮耍流氓之類的話。
萬峰沒事兒一樣回到卡車邊看着工人往車上裝貨。
心裡卻在回味剛纔抓一把的感覺,衣服穿得厚了一點,感覺不很真實但卻能感覺出料很足。
幾分鐘後賈春燕也從那個倉庫裡出來了,若無其事般走到萬峰身邊,壓低聲音偷偷道:“該死的小滑頭,敢抓那地方,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俗話說溫飽思**,這個時期人們在解決了溫飽問題後,某些被壓抑的東西自然就開始尋找突破口了。
這個女人一定是性壓抑的太久了,難道是自己好死不死地摸了她一下手竟然引動了她被壓抑的**狂潮?
以後?以後老子再也不來了,你上哪兒找我去?過幾天說不定她就會找到另一個人。
賈春燕絕對不是那種本分的女人,萬峰斷定這個女人在外面一定是有相好的,就是現在沒有用不了多久也肯定會有。
不過肯定不是他,如果他現在二十多歲還真不反感和她發生點什麼浪漫的事情,畢竟她還是很有女人味兒的,確切點是有那種騷味兒。
男人不都是喜歡風騷的女人嗎。
但現在肯定不行,還是那句話:他還小,身體年齡小。
半個小時後,五千元的人造棉就裝到了車上,萬峰上車在賈春燕高深莫測的目光中離開了被服廠。
拉人造棉萬峰是給車錢的,不然一但這兩輛車在大街上經過被運輸二隊的人看見魏師傅就說不清楚了。
半個小時後,車到欒鳳家門前。
欒鳳一看兩卡車的人造棉目定口呆。
按照滑雪衫現在的下貨速度,家裡那一千多元的人造棉年前都消化不了,這二貨竟然又拉回來兩車!
看來有必要給這個小無法無天的妖怪上上政治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