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上的時候,西方的手機是由秘書保管,有什麼事情也能及時反饋。東方君在家等西方到六點半她都沒有回來,想來是有事情在忙所以耽擱了,所以打電話跟秘書說了一聲就自己去機場了。
“我知道了。”西方點頭,隨後腳也縮了回去,對着靳塵說道:“剛纔多謝你,否則我就該摔個大馬趴了。”
靳塵看到西方閃躲的動作,也沒有繼續伸手,而是站起身來開口說道:“腳好像崴到了,估計很快會腫起來,去醫院看看吧。”
他沒有看錯,西方其實並不容易與人親近。方纔他抱她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僵硬,隨後才慢慢放鬆下來。而一坐到椅子上,她馬上就與他拉開了距離,顯得涇渭分明。
他不由得想,她是先天不喜歡與人接近,還是隻能有特定的人才會親近?想到中午她和東方君之間的親密互動,他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
“不過一點扭傷,不用去醫院了,去學校醫務室買點藥就好了。”西方看向林墨,也就是她的助理說道。林墨點了點頭,就去學校醫務室買藥酒。
“靳總,回去還有個會議,您看?”靳塵的秘書爲難的看了看手錶,他們的時間本來也只預留到六點,誰知道整整超時一個小時,讓他們的時間也變得匆忙了起來。
“靳塵你要是忙的話先走,我這裡沒事,等會兒他們會送我回去。”西方這纔看向靳塵,面帶微笑的說道:“剛纔多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那我先走了,注意腳傷,雖然看起來不嚴重,但如果不好好養着的話,以後年紀大了有你好受的。”靳塵點頭,隨後帶着自己的秘書離開。
靳塵走後不久,林墨也買了藥回來,西方簡單噴了點,隨後從宋蘭那裡接過自己的手機。
“開車,去機場。”現在是七點二十,從學校直接去機場的話,不堵車只需要一個小時,東方君九點的飛機,她現在去還來得及。
“總裁,您現在這樣不建議去機場。”宋蘭看了看西方的腳踝,已經稍微有點腫起來了,於是皺着眉頭說道。她不瞭解東方君跟西方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反正都是未婚夫妻了,不在乎這一次送不送的問題吧?
“反正我也不用自己開車,林墨開車就行。”西方想起自己答應過東方君的事情,所以她並不想食言,更何況她只是崴傷了腳,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東方君這一去,至少要一個多星期不回來,她當然還是要去送送的。
林墨和宋蘭拗不過西方,所以只好開車前往機場。
“總裁,您的腳似乎腫的有點嚴重,等下從機場回來去醫院看看吧。”宋蘭有些擔憂的看向西方的腳踝,看起來似乎比剛纔腫的更加嚴重了。
“沒事,一下血液循環不暢通而已,不腫纔怪,不過你們要是擔心的話,晚點去醫院看一下吧。”西方笑了笑,她的身體情況她清楚,噴了藥之後基本上不是太痛了,只是看起來嚇人罷了。
接下來西方開始閉目養神,直到到了機場,才掏出手機給東方君打電話,八點半。
“喂,老婆,活動結束了?”東方君正準備登機,就接到了西方的電話,心情很好的接聽。本來他還以爲直到他上了飛機,西方都沒空呢。
“你在哪個區?我已經到機場了。”
“你的腳怎麼了?”東方君看到西方被宋蘭攙扶着一瘸一拐走過來,本來還很明媚的心情瞬間變得很是糟糕。
“還不是爲了急着來見你,所以不小心崴到了,沒事,只是看着嚴重而已。”西方把重量靠在東方君身上,半真半假的撒嬌道。
林墨和宋蘭默契的走到一邊,也只有在遇見東方君的時候,自家總裁纔會露出這種小女人的姿態,他是有多幸運才能得到自家總裁全心全意的青睞,以至於受了傷還要來送他。
“我跟你秘書說了,忙的話可以不用來送。你看看你,現在受傷了,心疼的還不是我。”東方君讓西方坐在椅子上,脫了西方的鞋檢查傷勢。
好在林墨買藥的時候還幫她買了一雙拖鞋,否則還穿高跟鞋她是一定走不了路的。林墨是沈莊介紹給他的助理,做事一向得她心意。
“真的沒那麼嚴重,嘶!”西方正雲淡風輕的說着,結果東方君不小心碰到了她哪裡,她又發出一聲痛呼。
“還說不嚴重,都腫成這樣了。”東方君不理會西方的低吼,而是繼續用力幫她活血化瘀。腳踝受傷了要是不讓血液流通,就算以後好了說不定也會留下後遺症。而東方君本身就成長與軍隊,對付這些小傷自然不在話下。
“舒服多了,你該登機了。”東方君揉了幾分鐘之後,西方覺得腳沒有之前那種脹痛的感覺了,恰好又聽到了廣播,於是對着東方君說道。
“等會兒回去的時候,記得還是去醫院看看,我會給景宸打電話,你要是不去,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東方君也知道自己時間不能再耽擱,於是只能叮囑西方說道。
“知道啦,你知道我一向最愛惜自己的身體,絕對不會胡來的。等你回來,就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西方行不?”西方親了東方君脣角一口,滿是真誠的保證道。
“知道就好。”東方君看着西方這個誘人的模樣,突然有些不想走了。催促登機的廣播再次響起,他也回吻了一下西方,才轉身離開。
西方最後的那句‘我等你回來’簡直讓他心花怒放,他老婆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撒嬌的話了?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西方讓他更想寵溺,真想隨時隨地都把她帶在身邊啊。
西方看到東方君一步三回頭的模樣,心底笑開了花。愛情是需要維護的,她自然不能一直被動,讓東方君一人付出,可以說是心機也好,深愛也罷,她既然喜歡上了東方君,那麼自然要一輩子拴住他的心。
離開機場之後,西方很自覺的打電話聯繫了顧景宸,去顧氏醫院檢查了一下腳踝。確實沒什麼大問題,但是顧景宸開了最好的藥,讓西方的腳踝第二天就好了大半,只是走路還是難以着力,頗有種一瘸一拐的感覺。
“西方你這是怎麼了?今天要接待其他學校來的學生和老師代表,你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受傷了?”教導主任一早就來到西方辦公室,本來是想跟她說一下接待流程和注意事項,誰知道就看到受了傷的西方。
“昨天交流會結束的是,不小心崴到了腳。不過沒什麼大問題,儘管不能帶着她們參觀學校,但是不用走動的活動,我還是可以照常參加的。”西方睜大了滿是無辜的眼睛,隨後繼續說道:“這樣的意外我也覺得很抱歉,接待他們的本來是我和王老師,現在需要再找一名老師了。”
“哎,意外也是沒辦法,你好好注意身體,我再換個人。”教導主任心裡憋屈,簡單安慰了兩句就先離開了。
交流會哪裡有今天的事情重要!若是換了其他老師,他肯定是要劈頭蓋臉一頓教訓的,但是西方卻不行。她本來就只是學校的客座教授,且不說沒有義務幫忙接待訪客,加上她本身身份了得,他更加勉強不來。
好在西方聽說對學校有利,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現在也只是因爲意外她纔不能參加,其他的活動照常,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教導主任帶着兩個老師接到另外兩所學校的師生的時候,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很是不給面子的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貴校說好來接我們的老師應該是西方教授吧?”
“哈哈哈,確實本來是西方教授,但是昨天發生了一點意外,她的腳踝扭傷了,不方便行動,所以接下來的行程,就由王老師和李老師陪着大家。”教導主任臉上有些許尷尬,對那個不給面子的學生產生了不滿的情緒,卻沒敢表現出來。
開口說話的德里是英國某個伯爵的兒子,父親也是這所學校的股東之一,人家是天生的貴族,也是這所學校當中,他們重點注意的人。只是聽他的語氣,似乎是認識西方的人?
“哦?不會是故意受傷,不願意來接待我們的吧?畢竟人家可是你們的女首富,怎麼可能拉的下面子來接待客人?”德里卻並不給教導主任任何面子,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
本來這次交流會他們學校並不打算參加,畢竟他們是老牌名校,更是世界知名的學校,而長江設計大學知識在中國國內有點名氣,在國際上算不得什麼。但是聽說了西方,他才說服父親,一行人來到中國探探對方的實力。
“德里。”跟着德里一起來的老師恩裡克低聲喊了他一句,隨後對着教導主任說道:“德里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貴校爲何臨時換人罷了。不過既然西方教授受了傷,這也是意外,那就這兩位老師帶我們參觀吧。”
恩裡克說話雖然客氣,但是語氣卻不是很好,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同行的另外一所學校來自以色列,帶隊老師皮特看到英國來的學校明顯有意爲難,也站出來打圓場。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快點參觀吧,對於京城我們可是嚮往許久,中國的文化我也很喜歡,辛苦你們了。”皮特看向教導主任,得到對方感激的眼神。
第一天就在參觀城市景點中度過了,而西方的腳傷也恢復的七七八八,最起碼錶面上看是看不出浮腫了。
第二天的行程定在學校,主要是參觀學校,和三個學校老師的公開課。長江設計大學也挑出了十個學生,跟另外兩所學校共計三十個學生,一起參觀和上課。
“oh,西方教授這個大忙人,我們總算是見到了。”德里看到西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嗆聲說道,儘管覺得她讓人驚豔,但也掩蓋不了他心底的氣憤。
聽到他的話,教導主任和恩裡克面色都有些尷尬。恩裡克是覺得西方畢竟是西方控股的主人,有必要給她留幾分面子,自然不能像對待一個小小的教導主任那樣對她。
“各位老師和同學們,大家上午好,我是西方,接下來會爲大家上第一堂公開課,也算是拋磚引玉。”西方不理會德里的諷刺,而是落落大方的說道。她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那他爲何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敵意?
雖然有疑惑,但現在當然是大局爲重,她還不至於跟一箇中二少年多做計較。
“昨天本來答應陪同大家參觀,奈何本人的腳受了傷,所以沒能按照約定前去,我感到非常抱歉。”雖然知道教導主任已經解釋過這件事情了,但是出於禮貌,西方也不能忽略這個話題,更何況有德里的埋怨在先。
“沒關係,西方教授上課就好,也讓我們學習學習。”恩裡克很是客氣的對着西方說道,暗示德里不要太過分。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德里要求參加這次交流考察,更不知道爲何他對西方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但是既然他們來了,也不能丟了自己學習的面子。
“還真看不出來腳受了什麼傷!”德里滿是嘲諷的看了西方的腳一眼,隨後小聲嘀咕道。因爲他的聲音不大,也只有站在他對面的西方和他身邊的恩裡克能聽見。
西方只當做沒聽見,而是認真的開始上課。因爲是三國學生,所以西方上課使用的是英語,長江設計大學挑出來的學生英語水平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否則要是聽不懂別的老師上課,不就丟臉了麼。
“西方教授真是名不虛傳,長江設計大學能有這麼好的老師,真是讓我們學校感動,也很放心讓我們的優秀學生來這裡交換。”西方上完課後,以色列來的學校的代表很是激動的說道,對西方高度讚揚。他確實沒想到,這樣年輕的一個教授,能有這麼淵博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