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俊並沒有迴避巧巧的問題,笑道:“嗯,兩次了。”
“啊?”巧巧轉過頭來死死盯住謝文俊的眼睛,“我就說嘛,那第一次是……是誰?”
“是一個有傾國傾城之貌,閉月羞花之容的宇宙無敵超級大美女,我很喜歡她。”謝文俊侃侃而談。
巧巧有些難過,又問道:“那第二次是誰?”
“同一個人,”謝文俊捏着巧巧的小臉,“不要問我第三次了,就兩次。”
巧巧撲哧一笑:“原來你說的那個大美女是我啊,呵呵,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有那麼好看?”
謝文俊笑道:“好看,賽過西施,氣死貂禪。”
巧巧話鋒一轉:“那袁袁呢?”
暈,怎麼又來了,謝文俊眼睛溜溜一轉:“呃……賽過王昭君,氣死楊玉環。”
巧巧用力倒在牀上:“噢,I服了You!”
怎麼又是周氏口頭禪,謝文俊記得前世《大話西遊》剛上映的時候根本不叫座,後來是先在大學校園裡邊紅起來從而才紅遍整個華人地區的,敢情這蝴蝶效應不但能改變事物發展的方向,甚至對人們的喜好都有影響,不過這也難怪,他在學校裡搞的那些勞什子選秀不也同樣很成功麼,要換做九十年代思想相對保守的前世的話,估計夠嗆。
“I服了You,too,”謝文俊一個彈跳蹦了起來,“肚子餓了,收拾收拾去吃點東西吧。”
巧巧點點頭,伸着兩隻手:“嗯,抱。”
謝文俊剛伸手去抱巧巧又被她扯過去KISS了起來,謝文俊暗笑這小媳婦沒完沒了了,不經意間看見牀上的一片殷紅,突然笑了起來。
巧巧輕輕咬了咬謝文俊的嘴脣:“笑什麼?”
“你看。”謝文俊指着那片愛的玫瑰紅。
“啊,趕緊趕緊,我們還得洗洗牀單。”巧巧急忙蹦了起來。
“洗什麼洗啊,”謝文俊笑道,“以前的人都會把這東西收藏起來留做紀念,要不小媳婦你把牀單拿回家保存得了。”
“不要,我纔不要呢,”巧巧不屑道,“那是以前的人,我又不是,要保存你自己保存。”
暈!我要了幹什麼,謝文俊把牀單扯了下來:“保存下來倒是很有意思,不過太不衛生了,扔了算了。”
“洗洗還可以用。”巧巧認爲髒了的東西可以洗,沒必要扔掉。
“那你洗?”謝文俊把牀單攤開,“誰叫小媳婦你的……那麼多,洗不掉了。”
巧巧小臉一紅:“哦,好啦好啦,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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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自從成爲一個幸福的女人以後更加明豔動人,做事情也更成熟了,學習好像都變得更好了,她把這一切都歸功於愛的力量,的確,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共同做一件親密的事情是多麼美好啊。
巧巧通過做女人以後變得成熟了,袁佳也因爲獨自在外生活變得成熟了,謝文俊有時間也會常常跑去英才學校找親親一起吃吃飯,兩人手牽着手去小樹林裡親密親密,不過最近謝文俊去找袁佳經常都被拒,因爲她要靜下心來好好複習,一定要考取重點高中。
中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初三年級的氣氛也越來越沉悶,一點小小的能使大家放鬆放鬆的風吹草動就可以讓大夥樂上半天,無聊的謝文俊心想這應該是自重生以後過得最沒勁的一段日子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同學們也很少出去放鬆,都留在教室裡看書,最多就是填填別人的畢業紀念冊,又把自己的畢業紀念冊拿給一塊相處了三年的夥伴們,讓他們留下自己這輩子最青春,最愉快,最令人懷念的笑與淚。
初中的生活是最美好的,初中的孩子是最單純的,初中的老師是最和藹可敬的,比如秦老師,秦老師就像是一個辛勤的園丁,精心培育着祖國未來的花朵,可這位可敬可愛的老師就在快要把孩子們送上人生第一個轉折點的時候倒下了,積勞成疾。
在最關鍵的時候怎麼能生病呢,秦老師暗恨自己身體不爭氣,本來醫生是建議秦老師起碼要靜心療養幾個月,可心中牽掛孩子們的她只在家裡休息了幾天就堅持回到了學校,又一次的倒在了講臺上。
自己最敬愛的老師生病了,謝文俊心中頗感難受,親自把秦老師送到了醫院,周老頭他們來了以後讓謝文俊回去上課,謝文俊不回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各位老師勸走,他自己要留下來,等秦老師醒來。
到了晚上秦老師才漸漸甦醒,謝文俊把枕頭墊了起來,扶着秦老師靠坐了起來,秦老師身體很虛弱,笑了笑說:“我又暈過去了?可能命不久矣。”
秦老師看起來很樂觀,謝文俊笑着安慰道:“沒事,秦老師,醫生就是說您身體太虛弱了,沒有什麼病,不過的確需要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您就好好休養吧,學校不要去了,我們都長大了,不要老擔心我們。”
“不擔心行麼,特別是你,謝文俊,你是老師最放心不下的孩子,呵呵,”秦老師看看病房四周,問道,“對了,怎麼你會在這,校長……”
謝文俊趕緊說:“校長他們……已經回去了,我還打了個電話給您在北京工作的兒子,不過您別急,他知道您只是身體虛弱以後就放心了,您兒子讓我跟您好好談談,勸勸您靜心休養。”
“唉,他工作很忙的,你怎麼……算了,電話不打也打了,”秦老師笑了笑,“想跟我好好談談的是你吧,又扯上我兒子,你呀……”
秦老師的愛人很早就去世了,她獨自把兒子撫養長大,兒子大學畢業以後就留在北京工作,忙得很,很少有時間過來看她,所以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生病的事而影響兒子的工作。
謝文俊嘿嘿笑道:“秦老師,您是做媽媽的,當然是站在媽媽的立場來爲兒子考慮,可我是做兒子的,我很瞭解爲人子女的心態,不管怎麼樣,您兒子一定很希望知道遠在他方媽媽的情況,這也是他的權利,如果您……我是說如果,您的病情嚴重一點,我相信他再怎麼忙,哪怕丟了工作也得回來看您,媽媽最大嘛,工作算個屁,百善孝爲先,呵呵。”
這個謝文俊,真是太懂事了,可怎麼會這麼調皮,不過男孩子嘛,淘氣一點將來纔有出息,秦老師慈愛地撫mo着謝文俊的腦袋:“你也知道百善孝爲先吶,那你更應該好好學習,考個好學校,我想你父母肯定也希望你這樣,可你爲什麼填志願的時候沒報師大附中,好像二中你也沒報哦。”
謝文俊填中考志願的時候報了幾個不是太好的高中,他怕被秦老師看見所以填完以後自己就把志願表直接交到教務處,沒想到秦老師還是知道了,謝文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把小時候糊弄老爸老媽的那一套搬了出來:“環境能影響人但不能左右人嘛,我相信不管在哪,只要自己有本事,肯努力就行了,上哪個學校都一樣。”
秦老師心說你不就是想去一般的學校好放放野馬,好不受管束麼,這一套糊弄不了我,於是笑道:“你說的沒錯,但那只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的選擇,你可以考取好學校而不想上就說不通了,是大錯特錯,是在爲你自己的懶惰找的藉口而已。”
謝文俊低頭笑道:“呃……雖然是這樣秦老師您也別說得那麼直白嘛,我會不好意思的。”
“你別貧了,你還會不好意思,呵呵,”秦老師正色道,“現在還來得及,把你的志願表拿去改了,不報師大附中也行,報二中。”
這二中和師大附中不都一樣麼,都是重點高中,謝文俊面露難色,又想開口敷衍……
秦老師搶先道:“等我身體好了下屆就不帶初中班了,周校長讓我帶高中班,懂我的意思了吧。”
謝文俊眨眨眼睛:“您的意思是讓我考二中,到時候您把我要去,我還做您的學生?”
秦老師笑了笑:“不願意麼?”
“願意,當然願意了,一百二十萬個願意,呵呵。”謝文俊本來就是怕上重點高中被管得喘不過氣才選擇其他學校的,現在既然還能做秦老師的學生那當然得答應了,謝文俊就吃秦老師那套管理他的方法。
秦老師拍拍謝文俊的腦袋:“那記得趕快去把志願表改了,然後好好複習,二中的錄取分數線很高,別到時候因爲自己的原因考不上可就丟臉了,也丟我的臉了,我可是最看好你的。”
謝文俊點點頭:“嗯,一定考上不讓您失望,不過嘛,這應該算是我答應了您的條件,您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喲嗬,還有條件,秦老師搖頭笑道:“說吧。”
“就是您得答應從今天起別回學校了,好好休養幾個月,把身體徹底養好,完了等我考上高中以後您再回來當我可愛的班主任,呵呵,”謝文俊一本正經的說,“我們可指着有個健康的老師哦。”
秦老師沒有表態,孩子們是她今生最大的財富和寶藏,她不捨得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扔下孩子們,過了一會秦老師才說:“我擔心你們的中考。”
又是中考!謝文俊恨死現在的教育制度了,挺好的一個老師也爲了這種狗屁的教育制度勞心而病,什麼時候素質教育才能全面開花啊,唉,悲哀的80後!
“您想我們考出好成績就更應該好好休息了,如果您來了再病倒我們同樣也會擔心的,”謝文俊笑了笑,“擔心可就考不出好成績了。”
“可是……”秦老師找不出什麼話語來反駁,可心裡就是擔心。
謝文俊笑道:“放心吧,周校長會給我們安排代課老師的,反正該學的也都學完了,最近就是在複習,複習主要還是靠自覺。”
“那也只有這樣了,”秦老師想了想,“同學們如果遇上什麼問題你得第一時間來通知我,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可有知情權啊,呵呵。”
秦老師也會現學現賣啊,謝文俊呵呵笑道:“一定一定,他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要是敢不聽話我就收拾他們,放心,我會幫忙管住這羣猴子的。”
秦老師又好氣又好笑:“你就先管好你自己吧,美猴王,呵呵呵呵……”
秦老師回家休養去了,周老頭給初三六班安排了年級組長美鳳代理臨時班主任,謝文俊一聽到美鳳這個名字就頭大,這個姓美名鳳四十多歲還沒結婚的老處女完全就是一變態,沒少找謝文俊的麻煩,而且都是些雞蛋裡挑骨頭的事情,不僅這樣,還常常變着花樣亂找藉口懲罰學生以滿足自己高高在上的yu望。
如果說政治老頭體罰學生僅僅只是造成身體上短暫傷害的話,那麼美鳳的懲罰就是不顧學生自尊心,踐踏學生幼小心靈的長期精神摧殘。
他奶奶的,周老頭真不長眼,就算暫時走了一個最的好老師,也不用走極端安排一個最差的老師啊,何況在謝文俊眼裡美鳳根本不配做老師,做園丁,她完全就是一個披着爲人師表外衣的雌性變態動物。
美鳳上崗以後同學們的日子就難過起來了,美鳳先以年級組長的派頭把初三五班和六班打亂,成績好的學生分來五班,成績差的歸到六班,謝文俊雖然揹着書包擡着課桌椅坐進了五班的教室,卻對這種行爲卻頗爲不齒,這樣分班又不能讓好生更好,差生還可能變得更差,又傷學生的自尊心,何必呢,好學生是人這差學生同樣也是人,老婆娘一點都不懂得以人爲本,謝文俊心想變態老婆娘可能是大糞撐多了纔想出這麼個餿主意。
所有成績好的學生集中在一個班,簡直就成了書呆子的天堂,上課的時間也延長了,每天六點五十準時到校跑步,下午六點半以後才準走,美鳳老愛找事,所以謝文俊也不好經常曠課,但每天坐在教室裡也不知道幹些什麼,無聊得想吐。
這天謝文俊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六點半,心說終於可以放風了,卻在這時美鳳板着塊臉進了教室,說有點事情,誰也不許走。
美鳳囉囉嗦嗦扯了半個多小時才把事情給講清楚,一個同學丟了一支英雄牌鋼筆,懷疑是班上的的同學偷的,於是去找了美鳳,這個丟鋼筆的小子平時就是一個愛拍老師馬屁的主兒,以美鳳爲首的一羣膿包老師最喜歡他了,心愛的學生丟了東西哪能不弄個清楚,於是美鳳急急忙忙的趕來,說要當一回福爾摩斯,徹查此事,不查清楚誰也別想走。
這個同學平時就是那種惹千人恨萬人厭的極品小人,先不說是不是他自己把鋼筆放哪忘了拿,就連他丟沒丟鋼筆都值得懷疑,更何況這種爛芝麻小綠豆的事情值得耽誤大家寶貴的休息時間麼,又不是一支限量派克金筆,於是謝文俊在聽了美鳳的敘述後極不耐煩,說了句:“不就是一支鋼筆麼,明天我買一支送他,現在可以放學了麼。”
又是這個刺頭兒學生,美鳳黑着臉,拍着桌子吼道:“謝文俊,你說什麼,你很有錢麼,這不是值多少錢的問題,而是一個學生的人品問題,偷東西還得了?”
這沒人品的人還說起人品這詞兒來了,真是好笑,謝文俊一聽乾脆跟她幹上了:“誰告訴你同學偷東西了,你有什麼證據,光憑他的一面之詞你就信啊。”
“我現在就是來找證據,”美鳳把教室門一鎖,“全班同學,給我挨個拿着書包上講臺來,我要一個一個的搜身。”
搜身?這老婆娘瘋得可以啊,先不談這茬違不違法,也太傷學生們的自尊心了,謝文俊跳出來笑道:“美老師,未經別人同意就搜身可是犯法的,你別開玩笑了。”
美鳳冷笑道:“你也說了,是未經別人同意,你現在問問他們,我說要搜身,他們誰敢不同意,反了他還。”
“你這樣威脅人家那是怕了你,你以爲誰會心甘情願啊,莫名奇妙,”謝文俊火一上來就停不了了,“我宣佈大家放學,走人,不用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