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把名片給我呀,我除了不會唱歌,其他沒哪點比你差嘛,我都ok的啊。”
白玉京回到寢室把名片的事情一說,馬真強當即跳腳,直呼白玉京不解風情且不懂替兄弟考慮。
“你好好給自己造個型,自己去九平方碰運氣。”白玉京笑道。
“豔福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跟買彩票似的,不靠譜。”劉飛接道:“而且,老白現在孬好是個九線歌星,包養體驗畢竟不同的。”
白玉京大笑,說:“小飛,你高考栽了,我介紹你去說相聲。”
劉飛頓時急了,大叫:“老白你說什麼破嘴話,快點呸呸呸!”
白玉京道:“對不起,我九線歌星就這素質。”
“哥我錯了,您不是九線,您是一線,超一線,胡力井、王彥哲什麼的都只配給您遞話筒。”
“大實話。”
“袁紫霞跟您就是歌壇上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金童玉女!”劉飛續道。
白玉京突然溫柔地笑起來,說:“行了小飛,你高考不會栽,清華燕大你挑着上。”
馬真強嘆息道:“每次提到袁紫霞,老白就變成這副賤樣子。”
“因爲我是袁紫霞一生一世粉。”白玉京笑着說道,語氣卻非常認真。
“對了,剛跟你們說的事不要到處傳,屬於咱們寢室內參話題。”
“我們是那種摟不住秘密的人嗎?”
“老白你對我們還是缺乏信任吶。”
晚自習第一節下課,白玉京去陽臺上透氣,班上幾個同學神秘兮兮地走過來,拍了白玉京一下。問:“白玉京,那個女人長得怎麼樣,是風韻猶存型的還是端莊優雅型的?”
白玉京心裡哼了一聲,然後茫然道:“什麼女人?”
“要包養你的那個女人啊,你怎麼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啊。”
白玉京笑了一聲。說:“哪裡是我啊,哎呀,這誤會的,是劉飛。他上週跟我去九平方玩,然後一個阿姨給他塞紙條,說要包養他。一個月兩萬塊,陪四次,他覺得這事特別光榮,想讓我給他宣傳宣傳,結果我給忘了。他大概是急了,就把事情安到我頭上,再讓我跟你們解釋,嗨!這個心機吊。”
“搞了一圈居然是劉飛啊,靠,拐彎抹角的傢伙。”大家義憤填膺。
“可不是。”白玉京攤手,“我當時也很納悶,想說爲什麼會是他。我覺得我不比他差多少啊,後來想想可能因爲審美差異的關係,不過你們不說。我都不知道劉飛居然這麼無恥啊。”
“就是,以前看錯他了,老實巴交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審美也差異得太離譜了,說真的,如果是白玉京我還能接受。但是劉飛……我不服!”
“我也不服,劉飛什麼條件嘛。真想不通。”
白玉京也點頭,說:“可能是因爲他幽默吧。”
正當大家憤憤不平的時候。上課鈴響起來,白玉京回到座位,然後柳盈盈傳過來一張紙條:“被包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白玉京頭大,暗罵自己嘴賤,拿筆回到:“是劉飛。”然後遞給柳盈盈。
與此同時,一聲悲憤的“白玉京”從後面傳來,當然是劉飛。
“這話你拿去騙他們!休想騙我!”柳盈盈落筆的力度加大。
白玉京看了一眼,只好坦誠回:“被我拒絕了。”
柳盈盈:“你怎麼那麼喜歡到處沾花惹草?你就不能好好待在學校學習嗎?”
白玉京用筆在“沾花惹草”四個字下面畫了一條線,笑着說:“這,嚴重了吧?”
柳盈盈轉過頭和他對視,小聲反問:“難道不是嗎?”
“我沾了那朵花,惹了那根草?”
“如果你沒有,爲什麼那麼多女生找我要你的聯繫方式,連師院和財大的女生都找過來了,你怎麼解釋?”
“我,我壓根不認識她們。”
“你不認識她們,但是她們已經影響到我學習了,因爲跟你是同桌,天天要回答關於你的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快被煩死了。”
“那就讓班主任調座位好了。”白玉京話趕話脫口說道。
柳盈盈盯着白玉京看了一會,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然後趴在桌子上哭起來。
白玉京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柳盈盈胳膊,說:“對不起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盈盈小聲抽泣說:“你煩我的話,你你讓田老師換位子就是。”
白玉京忙道:“我怎麼會煩你呢,我從來都沒煩過你,我很喜歡跟你坐同桌,在學習上,你給我的幫助比老師還多,我心裡其實早把你當成我的老師了。”
“誰要做你的老師?”
白玉京苦笑,和大多數男生一樣,女生的眼淚,就是他的軟肋。
過了一會,數學老師夾着上午考過的試卷走進教室,白玉京拍了拍柳盈盈說:“齊老師來了。”
柳盈盈在胳膊上轉了一下腦袋,用衣袖擦了下眼淚,然後擡起頭,又用手抹了兩把紅紅的眼睛,白玉京看得十分內疚。
試卷發下來,白玉京的分數一如既往徘徊在及格線上,92分,白玉京本來準備用這個可憐的分數跟柳盈盈扮可憐,以博得她的同情,不料柳盈盈這次完全沒有再理會自己。
白玉京只好訕訕地自己拿出糾錯本,記錄做錯的題目。
直到下晚自習的時候,柳盈盈才把自己的數學試卷放到白玉京的位子上。
……
白玉京那句“讓班主任調座位”對柳盈盈的打擊似乎真的挺大,第二天去上課的時候,白玉京發現自己的同桌已經變成高霞。
無奈笑了笑,跟高霞說:“多多指教。”
高霞瞥了自己座位上的柳盈盈一眼,說:“指教個屁,柳盈盈只是耍小脾氣,你想辦法哄哄她,她就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她跟我換位子的時候,我試探性地問她要不要把書也都換過來,被她拒絕了,這還不明顯嗎?”
“哇塞,你居然就這麼把她出賣了。”
高霞一本正經地搖頭道:“我也是爲了她的幸福着想啊。”
“……”閨蜜什麼的,經常不靠譜。
上午第一節課政治課,田虎進班之後沒立即上課,而是宣佈了一件事:“聖誕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截止到現在我們高三20個班,一個節目都沒出,昨天開會,崔校長非常生氣,把高三20個班的班主任都批評了一遍。”
田虎微笑着說:“崔校長說素質教育提了這麼多年,結果一臺全校性的文藝晚會,整個年級一個節目都沒有,我們有什麼資格做省示範型高中?
所以,我們班有誰會唱歌、跳舞的,積極報個名。”
“白玉京!”全班同學異口同聲、整齊劃一、聲音嘹亮地推薦道。
“好,那就白玉京吧。”班主任一錘定音。
“嗯,好的,沒問題啊,既然你們都如此誠懇地徵求我的意見。”
白玉京低聲吐槽,旁邊的高霞掩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