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鱗蛇王,屬於鱗蛇一族,擁有堅硬的鱗片爲甲,防禦力隨着等階提升而提升,而體型也隨着階位越高,而越發的纖細,而佈滿周身的鱗片細紋層層疊疊,加上鱗蛇身體的柔韌彈性,讓這鱗蛇可抵禦大部分鈍器擊打,甚至對靈力也有很強的防禦作用。
鱗蛇被李唐兵將戲稱爲活着的蛇鱗甲,而鱗蛇王產9田的數量也不菲,所以纔有了傅玉的蛇鱗折衝府,他麾下更有三幹之數的蛇鱗魔衛,這個數量在一個折衝府中的比例,高達四分之一,而蛇鱗折衝府也因此在七十二折衝府排在上二十四府之列。
蛇鱗魔衛的黑鱗蛇通常等階都在四階,五階,只有數個蛇鱗校尉的黑鱗蛇達到了六階,而四五階的黑鱗蛇幾乎可以阻擋一般的兵刃砍殺,箭矢射擊,甚至是臂弩射出的弩箭。
可以說這三千蛇鱗魔衛就是三千刀槍不入,無敵的戰士,在之前接連破楚州三大軍團十三座連營,這些蛇鱗魔衛功不可沒。
然而黑鱗蛇雖是活着的蛇鱗甲,但並非無敵,近距離下的牀弩,麾攻弩牟射出的疾箭,遠遠超出了黑鱗蛇甲可承受的範圍,跟在傅玉身後進入甕城的八百餘騎紛紛被射殺掉落下馬。
傅玉眼疵欲裂的怒火全開,身上的八階黑鱗蛇王頓時化作一條黑色的蛇鞭,盤在空中,擋在傅玉四周,四下城牆上的土兵自然發現了傅玉這個明顯的目標,靠在附近城牆上的飛弩,弓箭紛紛朝着傅玉射來。
狼牙箭鋒銳的箭鏃發出呼嘯的箭嗚,眨眼就穿越了距離,射中那黑鱗蛇王的蛇鱗之上,箭鏃擊中那細密的蛇鱗,那蛇鱗朝着體內凹下去一塊,然後猛的又彈回,弓箭上的力道頓時化解大半,而黑鱗蛇王的蛇身也並非是僵直不動的,而是不斷的遊擺,只是擺動的幅度很小,很難察覺。
而四下裡射來的箭矢,就好像射在棉花上一樣,噼裡啪啦的朝下掉落,而那黑鱗蛇王的身上,連個白痕都沒留下。
而這時,城牆上終於有一架魔弓弩車調整好了方向,射,隨着一聲斷喝,三道利箭飛射而出,肉眼幾乎看不到箭矢的痕跡,這三道靈箭已經命中黑鱗蛇體之上。
強勁的力道,鋒銳的箭鏃,加上靈石打造的箭頭在命中的瞬間爆發出的靈力爆,三團火焰頓時吞沒了黑鱗蛇的身體。
..去死吧,噁心的東西!”
”老大,瞄的真準,嘿嘿,兄弟們快裝箭矢,別被旁邊的人趕上!”
城頭上一陣喜悅之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火雲之中,一個黑色的影子好似一道離弦的箭飛射而來,那三角的腦袋,跟箭鏃似的,不過在飛上城頭的時候,那蛇頭卻露出了猩紅的芯子以及鋒銳的獠牙,還有那開合了足有一百八十度的血盆大口。”
噗嚕一口,那張大口就將一個士兵從頭香到腳,整個香了下去,突然出現變故讓城頭上剎那間變得沉寂,而黑鱗蛇王卻是一仰脖子,咕嚕一聲,將人香進了它修長的身體中,而後再次吐出芯子,朝着下一個人吞來。
吞噬,雖然比起每一秒都會死人的戰場,這黑鱗蛇王的香食速度並不算快,但是對人心裡造成的影響卻是巨大的,恐懼瞬間蔓延每個人的體內,身體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術,動作變得遲緩,身體不聽大腦控制,心中大喊着,離開這裡,跑的越遠越好,但是腳怎麼都邁不動。
黑鱗蛇王的香食,一下子就震懾了一票人,讓城頭上箭雨一下子稀落起來,甚至有些士兵直接尿了褲子,跌坐在地,指着黑鱗蛇王,張着大口,卻說不出話來。
黑鱗蛇王接連番食了四人,意猶未盡的再次朝着一個因爲恐懼而動彈不得的士兵吞下,而就在這時,作爲東城坐鎮武將之一的韓擒虎騎着音嘯插翅虎懸停在甕城上,那插翅虎扇動着翅膀,那臉盆大的虎頭再次張開血盆大口。
一聲無聲的咆哮泛起一道道盪漾波紋的音波箭,密集如雨的覆蓋在甕城內,雖然城上四周弩弓齊射,箭矢密集的好似磅礴的大雨滴落,但是真正射殺那些蛇鱗魔衛的,卻還是牀弩跟魔弓弩車,所以看着甕城內衷嚎聲一片,馬嘶悲嗚,但實際上死掉的蛇鱗魔衛不過百人之數。
而且這些蛇鱗魔衛也開始進行反擊,跟普通土兵不同,蛇鱗魔衛的黑鱗蛇除卻防禦不俗,可作爲蛇鱗甲用,同樣也有幾樣攻擊手段,近距離下的蛇牙撕咬,遠距離也有法術,腐蝕毒液。
這腐蝕毒液乃是黑鱗蛇的胃酸,混合水靈力聚合而成,腐蝕力極強,儘管噴吐的速度不比弓箭,但是也能發起反擊,儘管有甕城上的牆垛保護,但是那青石被噴上,也會發出青煙,凹陷下去。
經過剛開始的慌亂,甕城內的蛇鱗魔衛居然跟城頭上的伏兵有來有往,似乎不弱於下方,倒是看着身邊的人被毒液噴上,身體被腐蝕化爲血水,反而士氣不斷的低落,出現了臨陣脫逃者。
韓擒虎的出場可以說正是當時,一波音波箭射下,頓時一片血花飛濺,黑鱗蛇防禦不俗,除非牀弩射中,否則輕易難傷它們保護的士兵,但是韓擒虎的音波箭可是無視黑鱗蛇的防禦,直接穿過黑鱗蛇,射在那些士兵身上。
那音波箭,在體內震盪開來,血管脈絡頓時崩裂無數,緊接着,這些土兵就紛紛吐出一片血花,倒了下去,他們的身體遠沒有它們的麾寵那般強大。
黑鱗蛇噼裡啪啦的掉落在地,顯然也是受到音波箭的影響,而在地面上痛楚的掙扎,不過這些黑鱗蛇並沒有死,但是失去了契約之主,這些黑鱗蛇卻沒有在對城頭進行攻擊,而是盤成一盤,萎靡不振的縮着腦袋。
甕城內,殘餘的蛇鱗魔衛紛紛踉蹌的站着,不時的被四下裡飛射的弩箭點殺,而半空中的韓擒虎卻跟甕城內的傅玉對陣起來。
..吼!”音嘯插翅虎在醞釀了一下後,再次的發出一聲吼叫,一道道的音波猶若波紋一般的盪漾開來,而傅玉的黑鱗蛇王顯然無法防禦這音波的攻擊,身體不斷的扭曲着,張開血盆大口朝着韓擒虎撲擊而來。
噗,黑鱗蛇王噴出一道墨綠色的腐七蟲酸液,那腐蝕酸液的濃烈,連空氣都被其腐蝕着,不斷髮出滋拉滋拉的腐蝕聲。
吼,音嘯插翅虎的攻擊手段很單一,就是吼,不過這吼也有很多變化,而不同的變化,效果也是不同,而此刻,音嘯插翅虎只是如一弦驚音一樣發出一個音節,但卻是那種高高音,一道氣勢更甚的音波已呼嘯勁風而出,那一團腐蝕酸液在這音波的震盪下,頓時炸裂開來,化作一片酸雨落下。
滋拉,滋拉,酸雨滴落地面,那青石板都被腐蝕出一個個拳頭大的洞,而那些!兵的身體更是開始化成血水。
黑自翥蛇王的蛇頭來勢不減,破開那音嘯插翅虎一波波的音浪,來到近前,猛的張開那血盆大口,就要吞了韓擒虎,而這時,音嘯插翅虎也完成了儲氣,一道蘊含着音波震盪的空氣炮彈直接射入黑鱗蛇王的口中。
嘶,黑鱗蛇王那張血盆大口放出一陣陣的腐屍氣味,卻是無法閉合,而音嘯插翅虎射出的音波彈卻是在它的體內不斷的炸開。
砰,砰,砰,黑鱗蛇王的身體不時的好似氣球一樣鼓起一塊,但那黑鱗卻韌性十足,並沒有被炸裂破來。
黑鱗蛇王身上,接連爆了九下,這才停了下來,而音嘯插翅虎也是一口氣盡,黑鱗蛇王吐着芯子,身體再次拔高,蛇頭直接撞在韓擒虎的身上,韓擒虎頓時倒飛砸向城門樓,而黑鱗蛇王細長的身體卻好似繩索一樣纏上了音嘯插翅虎。
翅膀被捆住,一虎一蛇從半空中摔落地面,開始了最原始的肉搏。
甕城內廝殺正酣,城外衛青,霍去病,馬超三入統帥一千精騎卻是撲入敵騎之中,有武烈,武威之印影響,本就士氣高昂的騎兵就好似抽出劍鞘的利劍,更加的鋒利。
在城外,蛇鱗魔衛騎兵的數量並不多,只有不過兩百餘,在跟少白分道揚鐮時,傅玉就讓近半蛇鱗麾衛跟隨少白轉移,而自己身邊只有不足一半,在交城又留下一營數量,他身邊只有幹餘蛇鱗魔衛在側,而甕城內關了大部分,城外自然就沒有多少。
兩百多蛇鱗魔衛倒是一股戰力,而且在城外還有另外兩幹騎,但是壞事就壞在這餘下的兩千騎裡,因爲這兩千騎中,只有不足半數是李唐兵馬,餘下的則是經過數次血戰的普通士兵,算是經過了初步的考覈。
這些士兵雖然打過大小十數戰,手上也都是見過血的,但卻頂多是一個老兵,卻當不上精兵,因爲他們打的大多都是順風仗,而此刻城下,可是被人打了個埋伏,又被人突襲。
這種時候,那看上去差不多的兩撥兵才顯示出差距來,李唐精兵慌而不亂,將領叫喊着朝後退,退出城牆滾木碩石箭矢的打擊範圍,在這個時候,這種做法自然是最正確的,如果只是這些李唐精兵,那麼後退之後,很快就能恢復陣型,迎戰殺來的衛青,霍去病,馬超所率騎兵。
但是,那些新晉的老兵一後撤,可就亂了,他們亂更讓整個隊伍都亂了,根本就無法在短時間內重新組織起來,而以這樣的姿態面對如餓狼一般撲來的鐵騎,下場不言而喻,只是抵擋了片刻,這兩千多騎就不可抑制的潰不成軍,狼狽順着官道後逃。
而在十數裡外,大隊的步兵卻是排成兩列踏着整齊的步履朝着襄陽城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