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有多富,襄陽王司徒納蘭就有多富,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着玩的,而冷卓這種見慣了金銀的人,也把眼睛瞪的老高。
在襄陽王宮的地下金庫,大將軍王的墓葬跟這比起來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冷家霸佔金河,獨享一個巨型露天鐵礦,可謂是日進斗金,但跟司徒納蘭比起來,一個地一個天,讓冷卓都不得不望而興嘆,自愧弗如。
襄陽王宮的地下金庫幾乎就是一座地下小城,金庫內,擁有一座百米長寬的藏金池,一百米長,一百米寬,四壁用巨石堆砌城牆,而這一萬平方米的空間,被無數的金幣,銀幣,成箱的古玩玉器,珍珠瑪瑙項鍊,還有其他各種珍貴寶石堆滿。
什麼叫珠光寶氣,什麼叫金山銀海,什麼叫閃的眼睛都是金子,在這,冷卓算是見識到了,而跟在冷卓身邊的,諸葛亮,孫武,伍子胥等幾人也都瞪大了眼睛,這裡的財富可比起楚國王宮裡的財富多出成百上千倍去。
“這足足就是一座金山銀海啊,這要多少金銀啊!”半晌,伍子胥這才發出一聲感慨,而一旁的孫武雖不將錢放在心上,卻也是點了點頭,對於伍子胥的感慨頗爲贊同。
冷卓舔舐了一下嘴脣,強按捺住噗通噗通跳動的心臟,讓自己平靜一點,語氣能夠自然一點,但聲音仍有些變形的道:“這裡可是襄陽城大部分的財富,而且是積存了數百年,這裡面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襄陽城五百年之富,全部都在眼前,這襄陽王司徒納蘭可算是爲他做了一件大好事,要知道換了一個人來,都不可能從襄陽城上搜刮出如此多的金銀,因爲這些,大部分都屬於襄陽城十大豪門,近百豪商以及無數頗有財富的大中富戶。
誰佔據襄陽城,都不不依託這些人來統治襄陽,所以頂多從這些人手中訛詐一些浮財,弄個百十萬,幾百萬的就算了不得了,而大部分財富依舊在這些人的手中。
不過當時司徒納蘭謀反,可是不得人心,襄陽城內的豪門,富戶對司徒納蘭這麼一個廢了百年的襄陽郡王之後可是很不在意,畢竟司徒納蘭一脈早就被開出皇籍,不在皇冊之中,完全不需要對其有好臉色。
司徒納蘭的心性早就在終止城內拘押的過程中有些畸形,他又是被幾個太監寵大的,哪裡遭到過如此侮辱,所以司徒納蘭借兵奪取了襄陽城後,就對這些豪門大族,鉅商大富下了狠手,可以說是瑕疵必報,而且是往死裡的報復。
襄陽城十大豪門,近百大戶,不是沒有反抗,但是面對三個變態的老太監,又有一大羣兵馬,所有的反抗者全部殺無赦,襄陽城十大豪門上下萬餘口,盡屠,襄陽城那些不降的官吏,盡屠,鉅商大戶盡屠,可以說襄陽城七日內,不下五萬人被殺,大月灣都是一片血紅之色。
襄陽城那水路通衢,鄱陽海口之都的名頭可不是白吹的,天河流域,可是一條比金河還要大的金子河,上從蜀雍,下到青楊,北連中楚,可謂是一顆璀璨的明珠,優越的地理,讓襄陽城的繁華不下揚州城,就算將帝國所有大城來個排名,襄陽也可排在前十之列。
而司徒納蘭的一次血屠,也獲得了超級豐厚的回報,而這回報就是冷卓眼前的金山銀海,這得要有多少啊,按冷卓估摸着,光是金銀就不下十幾二十億,相當於帝國十年財稅所得,還有那些價值連城的珍珠瑪瑙,玉石寶石,這份財富太豐厚了。
得了這一批財富,冷卓可真當得上是富可敵國,朱雀大城那邊別說輸了,就算在加十倍,冷卓都不會看上一眼。
“少主,這金幣?”就算是運籌決勝裡之外,被稱爲妖人的諸葛亮也是吸着冷氣,不知道該將這些金山銀海如何處理了。
“通通搬回去!”冷卓一點都不猶豫的道,分錢給別人的那是傻瓜。
“少主!”諸葛亮拉了拉冷卓,低聲的道:“少主,這筆錢數額太大了,不可能完全的掩人耳目,而起司徒納蘭乾的那些事也不是沒有人知道,肯定會有人詢問襄陽城的財富都哪裡去了,如果我們一點不留,肯定會遭到很多人的質疑,對我們可沒一點好處!”
冷卓聞言,腦袋也是從發熱狀態中冷卻了一些,尋思了一下,諸葛亮說的沒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襄陽王大肆屠殺豪門大戶,掠奪了無數的資財,而襄陽城又是他攻破的,如果一點金銀不剩,不被人懷疑纔怪。
冷卓沉吟了一下,道:“那就拿出一部分出來,堵住所有人的嘴,餘下的要儘快的轉移出去,不能放在這裡!”
“那要留下多少才合適?”諸葛亮又問道,雖然他心中有主意,但是這事可不好他來決定,所以只能一點點的讓冷卓鬆口。
冷卓扭過頭,看向那金山銀海,咬了咬牙道:“留下億萬金銀,應該差不多了把!”
諸葛亮點了點頭,道:“應該夠了!”
冷卓很是肉疼的看着諸葛亮,道:“留下這些,雖然不少,但比起襄陽城的財富來,可不算多,那些人會善擺甘休?”
諸葛亮卻是一笑,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道:“少主且放心,有這億萬金銀,我保證所有的人都會閉上嘴巴,畢竟司徒納蘭究竟搜刮了多少金銀,沒有人知道數目,估計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且我們可以散佈一些消息,就說襄陽城內的大部分財富都被運過河岸,這樣的話,就算有人懷疑,也說不出什麼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靖南侯跟平南侯那邊,可能還需要另出一份,由少主親自打點!另外這事還需要城中的一些殘留的富戶幫忙,有他們作證,就更完美了!”
冷卓嗯了一聲,道:“我知道,反正也是要拉攏這些人的,大不了將他們被搜刮的財產還給他們!”
百將圖內的空間,雖然有所增大,但是也裝不下如此多的金銀,不過大不了多轉移幾次,這事只能由冷卓來幹,而金庫這邊除了金庫大門由一干心腹士兵把守下,整個金庫就冷卓一人,幸好收取金幣不是很費勁,一個收入陣法下去,就有一大片被收入,當然冷卓還要分揀一下,多裝金幣,少裝銀幣,值錢的珠寶更是不放過。
而在另一邊,冷卓一行盤踞了一個豪門大宅,而大宅內的地窖就成了新的藏寶地。
就在冷卓霸佔了襄陽城時,引兵兩萬的傅玉卻是帶着萬餘兵馬馬不停蹄的直朝襄陽城而來,而尾隨傅玉的帝國大軍則暫時被擋在了交城,跟傅玉留在此處的兵馬僵持不下。
襄陽城東南祝家鎮,距離襄陽城只有不下五十里,而此刻已是月上柳梢頭。
祝家鎮鎮口老榕樹上,那茂密的樹幹枝葉之中,一個人影隱藏在樹杈之上,透過那樹葉望着鎮子外的官道,雖說襄樊之地都是平原,連高一點的山坡都沒有,但卻是河流縱橫,湖泊衆多,而整個郡內,都是水田種植稻米,所以大軍行進,只能沿着官道而行。
祝家鎮的這一小隊偵哨是夕陽西斜的時候纔派出來的,入夜之後,纔到達這裡,沒有驚動鎮上的人,直接在鎮口布置了一個哨。
諸葛亮的佈置並非空穴來風,他們奪下交城這個要點,之後又放棄,對方的將領肯定會追查他們這一支兵馬的下落,畢竟接連幾次偷襲,而且還都打在要害上,已足以讓對方警覺,如果對反沒看出什麼最好,如果真發現什麼不對勁,追了上來,他們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伍長,東面的官道上發現無數的火把,看方向是奔着襄陽城來的!”在樹上警戒的哨兵本來還有些眼皮打架,畢竟連續行軍,白天又大戰一場,沒有休息又狂奔幾十裡,佈置警哨,人早就疲累的厲害。
不過官道上,那明晃晃的火把卻是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連忙對着樹下大喊,樹下的其餘幾人兩人在睡覺,那個伍長也是合着眼,不過卻沒有睡熟,聽到上面的士兵叫喊,頓時驚醒,跟猿猴一樣敏捷的上了樹,掃了一眼官道之上。
“走,馬上回襄陽,反王軍回軍襄陽了,得趕緊回去報信,讓大家有個準備!”那伍長說着三下兩下的下了樹,踢了踢兩個還呼呼大睡的手下:“快起來,反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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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呢,哪呢!”一個睡的正酣的士兵一下子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道。
“趕緊上馬!”
五騎飛快的從祝家鎮狂奔回襄陽,而那支夜間也在行軍的兵馬前端,一個校尉卻是驅馬上前,對着傅玉道:“大人,前面就到了祝家鎮了,距離襄陽只有不到五十里路,是不是讓弟兄們休息一下,這一路上經過好幾個村鎮,可都沒打探到有大隊兵馬往襄陽的消息!”
傅玉看了一眼拖拖拉拉的隊伍,因爲隊伍裡多步卒,所以行軍速度不快,而且日趕夜趕,大家都十分疲憊不堪,雖然傅玉心裡總有點不好的預感,但是他也不能不考慮士兵的狀況:“好吧,讓大家加把勁,我們在前面的鎮上休息一晚,明日清早在趕路!”
此刻的傅玉並不知道襄陽城已失陷了,至於那支神秘的兵馬,好像也沒有按照他所想的直插襄陽,因爲沿途路過的幾個鎮子詢問來的消息都說沒有看到,而且就算真有,那一支兵馬數量也不過三四千,拿下交城已是傷亡不少,想要拿下襄陽城,似乎不可能。
不過不管那支兵馬來沒來,傅玉都要回一趟襄陽城,因爲局勢已朝着對他們不利的局面進行,而在襄陽城可是有了一筆海量的金銀,他必須趕在對方兵馬攻打到襄陽城下前,將這筆金幣轉移,那可是一筆足以讓帝國復興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