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照射進帳內,曬在冷卓的臉上,暖暖的,癢癢的撫弄着還有些微醉的頭坐起身,耳旁卻好像幻聽一樣的聽到一陣的吵雜聲。
重躺回柔軟的獸皮毯子上,讓迷糊的意識清醒了些,耳旁的雜音卻是變得越發清晰,只是聽了一會,冷卓就猛的坐起了身,聚集了一團水球,洗了把臉,就出了帳子。
揚州水營大門外,此刻多出了百十人,而隊伍里居然還有數駕大車,而看官衣,卻好像是地方的守備衙軍。
“怎麼回事!”冷卓看了一眼來人,也是有些好奇,這些地方官跑來這邊幹什麼,看那些大車,難道是來送糧草社給的?
“回少主,好像是湘水郡的主薄跟刑判,大詰早的就跑來,讓揚州水營將杜三娘跟其他水匪交出去,好像還要他們交出昨日收繳的財貨!”
冷卓聞言,眨巴了眨巴眼,我靠,這昨個晚上的事,今天這幫傢伙就上了門,這速度可夠快的,可不見這羣孫子送糧草時這般積極。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就算是撅着屁股冷卓都能想象的到是怎麼回事,這羣傢伙來前要金燕子跟金燕子老巢的繳獲,而揚州這邊自然不會給,畢竟人是要收編的,財物部分發下去了不少,其他的也都留着充當軍資。
只是這平白允故的上門索要,這羣傢伙莫非腦袋都被驢踢了!這不純屬找不痛快麼。
“都給我滾遠點,老子沒廢話跟你們這羣傢伙扯皮,來人,給我看好大門,軍事重地,未經允許,擅入者,殺元赦!“南宮要離直接一撰衣柚,油鹽不進的道。
揚州水軍的士兵早就看這羣人不順眼了,要知道這羣傢伙大部分都出身水匪,對地方官素來沒有什麼好印象,何況這羣傢伙不給他們糧革社給也就算了,沒想到居然還幹上門卞要他們的繳獲,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真以爲他們好欺負乎。
嗡,一道箭矢猛然射出,呼嘯的箭嘯聲在耳畔邊震動,整支箭直沒入地面,箭尾來回的顫動:“敢過這道箭的人,兄弟們都不用給我客氣,直接射他個馬蜂窩!“衆士兵羣情激奮,高聲允諾,紛紛拿着弓,一雙雙目光掃向那羣湘水郡的官員,只看的那些官員渾身打鬥,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放心吧,他們不敢對我們怎樣的,攻擊帝國官員,除非這羣揚州佬是打算造反!”爲首的一人壯着膽子,直接邁起一條腿,就語朝前走,然而還沒邁就聽一陣的弓弦嗡鳴“M
嗖,嗖,嗖,十數道箭矢飛射而出,那爲首的文官一下子就傻了,根本連反應都沒反應的僵立當場,而後面的那羣入壓根就沒有想到這羣揚州人敢來真的。
咕嘟,那擡起腳的文官吞嚥了口吐沫,額頭上留下幾滴豆大的汗珠,目光卻是飛快的掃過腳下,卻見地面上橫插着十數道箭矢,如果偏上一絲一毫的話,估計就射在他的身上了。
南宮要離罵罵咧咧的返回營內,冷卓上前,道:“怎麼個狀況?”
“沒事,一羣貪便宜的傢伙,他們真以爲我揚州水軍是軟柿子,隨便捏,哼,真惹的我不爽,直接帶人搶了他丫的,到時候看誰吃不了兜着走!”
冷卓呵呵一笑,有南宮要離這個世家子弟在,冷卓放心多了,至少他不用擔心岳飛會吃虧,不過速傢伙說的也不差,如果他真帶着揚州水軍搶了對岸的水口城,估計到頭來,倒黴的只能是那羣地方官。
如今可是戰亂時期,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揚州水軍都是要籠絡的對象,何況這羣傢伙做的也確實過分了,真要講理,揚州水軍這邊也站得住腳。”我在想這羣傢伙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沒憑沒據的怎麼會上門來索要財物,莫非真的利益薰心,他們就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膽子也太大了些!”
“倒也不算是沒有依憑,剿匪麼,所得之物除卻部分會作爲獎勵下發,其實很大一部分都要上繳的,只不過這個規矩早就不適用了,下面的水軍就算真剿了匪,財物也會隱匿大部分,只拿出一小部分打發了上頭!”
“而且對方這次過來可是連刑判都給拉來了,可是夏接手杜三娘,以杜三娘這幾年所爲,直接砍了腦袋也不爲過!我們這邊畢竟是地方軍,還真不好拘押杜三娘!”對於這些條條款款的,冷卓是不熟悉,熟悉的孔明臣也沒在身邊,但是南宮要離可是混跡官道多年,自然是老油條,明白的很。
“就說杜三娘一夥被招了安,自然就將他們堵了回去!”冷卓想了下道。
“嘿嘿,我的侯爺大人,招安哪那麼容易,那可是要上頭的命令的,何況咱們這是在楚州,又不是在揚州,招安這種事本來就說不通!”
“哦,那要怎麼辦?”冷卓沒想到看似挺明白的事,但真繞起來,對方上門的行爲怎麼就變得正大光明起來。
“呵呵,還是那句話,這裡雖然是楚州,但我們可是揚州的水語M塑親人,去找揚州那邊說去口官場最強招,打太極,這蕊毗某然深知其中的精髓!這一堆手,就將責任跟麻煩全部都出去U”有你在,也合該這羣傢伙倒霎,行了,我也不多耽擱了,收拾收拾準備走人,讓你蝨的物資詰單可弄好了!”
南宮要離臉上訕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折了十幾折的厚厚紙張拿了出來,:“早就備好了,我們這之後的日子,可就全靠侯爺大人了!”
冷卓拿過之後,翻開掃了一眼,眼皮就是一跳,心裡不由大罵,你大爺的,當老子冤大頭昨地:“丫呸的,昨晚上我讓你有點譜悠着點蝨,你真當你這是嫁女兒備彩禮呢?上品茶葉一百斤,上好皮毯五百張,還有這個更離譜,精美器具十套,你這是軍需物資?”
南宮囊離卻是芙芙,完全允視了冷卓的打擊,道:“我這些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還駝減了不少,而且這些都是給我們用的,怎麼就不是軍需了,總不能下一次招待您時,只能用竹筒裝白水吧……!”
冷卓雖無語,但也沒多爭執,將東西放在懷中,道:“看在咱們這麼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些了,不過昨天你們收繳的那些蜀錦,的品,珠寶之類的統統上繳,我會幫你們處理掉!”
“呃!”這一回輪到南宮要離元語了,不過儘管不情願,南宮要離還是點頭答應了,畢竟這些死物雖值錢也值錢,說不值錢真不值錢,而且將這些上繳給冷卓,那外面那羣人可就連半點的麻煩部找不到了。
畢竟揚州水軍可是歸屬楚州前逆軍,而冷卓可是忖逆軍後勤轉運使,這些正在冷卓的管轄範圍之內。
“那羣傢伙還沒走?”
“恩,倒是有毅力!就是不知道等會看着你將東西部運走了,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嘿嘿,我也想看看!”冷卓芙道。
數輛大馬車緩緩的從營內走出,而守在營門口的一千官員,衙軍紛紛站起身,爲首的郡主薄更是露出一絲算你們識相的表情,上前道:“早這樣何必鬧的諸多不愉快,這些……,!”
郡主薄話還沒說完,冷卓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雖沒用太多的氣力,但打這麼一個手元縛雞之力的文宮卻是綽綽有餘。
“你,你敢打我,給我將他抓起來!”郡主薄,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官了,被人當衆扇了嘴巴,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着,跳着腳,大聲的叫喊道。
冷卓可是一點也沒將這傢伙放在眼中,天龍一朝的貴族雖然貧,但是在政治地位上卻很高,這個貴字可不是吹着玩的,別看文官在地方多牛掰,但如果沒爵位,看到一一貧如洗的男爵行禮,如果這有衝突,也是貴族”毖邵利,何況冷卓這一個堂堂侯爵。
打你是給你面子!
“哼,襲擊帝國侯爵,我看你們是要造反,給我打!”早就看這羣傢伙不順眼,冷卓自然也不客氣,這邊話音才落,冷卓身邊的幾個武將就衝了上去,一陣切瓜砍菜般的將那些衝上前的衙軍打翻在地。
“嶽統領,南富軍薄,就此別過,快則半月,慢則一月,第一批鴉重物資就會運來!”
“那就等着轉運使大人的好消息了!”
冷卓帶着幾大車的財物離開了蝦子島,估計那羣想要搞事的傢伙,在得知他的身份後也不敢亂來,至於揚州水軍,冷卓也不擔心會吃虧,有南宮要離這個深諳官場的世家子在,應該不會吃虧。
而冷卓的這一次北上之行,也是收穫不小,八個鴉重總營,加上從揚州水軍這裡打開了個缺口,之後冷卓在想插手卞逆軍其他的兵馬的後勤就有了由頭,總不能自家的兵馬比外來的客軍還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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