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五五七年,二月七日,冷卓大婚後三日,年節的喧囂總算減弱了不少,隨着新的一年的開始,泣血堡再次迎來了往來的車流商旅。
清晨,冷卓精神飽滿的坐在餐桌主位上吃飯,而身旁,三位迎娶進門的夫人,分成左右落座,而座位間,除了三人外,還有才趕到的夜玲瓏,不過冷卓很懷疑這妞是不是故意遲了那麼幾天,否則怎麼會將時間掐的這麼準。
當然西門婉兒也“死皮賴臉”的坐在餐桌上,而尤姬,黎雅兒,索菲亞,梁紅玉,秦良玉也坐在末尾,算是跟冷卓沾些關係的都坐在這桌上了。餐桌上的氣氛總體還算好,三位正位夫人對於這麼多人一起吃飯,沒什麼牴觸,反而是某個不和諧的傢伙坐在桌上,橫挑鼻子豎挑眼,讓飯桌上多了不少尷尬。
“我說西門婉兒,難道說你大哥那邊沒你的飯吃麼,怎麼老跑到我家這裡要飯吃!“冷卓對於西門婉兒這個不和諧的存在很是不爽,好端端的家庭早餐應該是溫馨的,和諧的餓,友好的,這麼多女人,他容易麼。
西門婉兒卻是白了冷卓一眼,道:“吃你一頓飯,就心疼了啊,比起你賺的錢,我吃的這點還不如九牛一毛多!再說我可是客人,你當主人的招待我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厚實啊!難怪你們你們家的人都要修煉什麼幻術來遮掩表情,感情了!”
西門婉兒卻是一點也不以爲杵,跑這來氣氣冷卓總比在這裡的家中被那個小魔頭欺負強,那孩子太妖孽了,妖孽的簡直造孽,一想起那小姑奶奶,西門婉兒就狠狠咬了一口肉包子,她以爲自己已經夠妖孽了,但最近些日子她才知道,什麼叫小巫見大巫。
在西門玉幻那裡,她兒時完全就是一個乖寶寶級的,虧得大哥居然連句重話都不說,這麼寵下去,估計非寵出個混世魔女出來。
“你們兩個就不能少囔兩句,讓我們大家安靜的吃個早餐!“衛芷蘭也是深感無力,她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夫君。
餐廳裡,總算是暫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盤子足艮碗筷在響動,當然還有冷卓那喝稀粥發出的哧溜哧溜的聲音,西門婉兒不由地有擡起頭,一雙柳眉微微挑着,這個傢伙,就這德行怎麼混上侯爵的,他就沒有一點貴圌族的舉止麼!
吱嘎,那偌大的金絲楠圌木的大門被推開,二圌奶奶王倩冷忠的夫人匆匆的走了過來,冷卓放下碗,看到王情,不由地道:“二圌奶奶,有什麼事麼?“王情猶豫了一下,冷卓卻是笑着,道:”有什麼事就說吧,這裡就一個外人!”
“冷卓!”西門婉兒終於忍不住了,一拍筷子,咬牙切齒的道。
“幹嘛!你還想當我家裡人不成?”冷卓笑吟吟的看着西門婉兒道。
西門婉兒不虧是西門家的小姐,那臉雖沒有西門吹雪那般,也是變化自然,從咬牙切齒恨不能將人撕威碎片到臉上猶若微風拂面的笑意居然就這麼過渡了過去:“鬼才會跟你當一家人!”
不過這一句話,卻是一掃一桌子,頓時迎來七八道目光,西門婉兒頓時呃了一身,連忙擺手連聲解釋,眼角卻是狠狠的朝着冷卓剜了幾眼。冷卓可謂是大獲全勝,心情舒暢的道:“二圌奶奶,你要說什麼,說吧!”
“少爺,可能走出了大事了,這個是從朱雀大城快馬發來的加急信函,晝夜不停傳遞過來的!“王倩說着將一封蓋有官印的信函遞給了冷卓。”哦!只是快馬送來的,應該沒多急吧!”在快馬之上,還有飛獸傳遞,只不過這個不可能做到覆蓋,只是重大情況的單線聯絡,在府跟府之間有傳遞站,冷卓這邊卻是不通這個。冷卓雖這麼說,但還是將信拆開了看,不過才掃了幾眼,冷卓的眉頭就已經蹙了起來,在一側距離冷卓最近的衛芷蘭自然看到,小聲的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冷卓看完信,遞給了衛芷蘭,站起身,道:“我吃好了,等會我會去星家領地!“冷卓大步流星的走了之後,西門婉兒這纔好奇無比的問道:“芷蘭,信上寫什麼了,看你們兩個這眉頭皺的都快一起了!”
衛芷蘭坐回原位道:“前襄陽王世子司徒納蘭在年前兩日突然發難,襄樊郡郡所襄陽城被攻佔,位於襄陽城外的天河水軍臨陣倒戈,願歸附其治圌下,隨後,司徒納蘭派出信使,願意跟李唐暫結聯盟!“
“這怎麼可能?“南風靈儘管不明白政治軍事上那一套,但是她可是地道的楚州人,又在瀟湘學院進修好幾年,這襄陽城她可是去過不少次,她可是知道,這襄陽城可是天河中部重要的大城。
而最爲重要的是,襄樊郡扼守鄱陽海跟天河的湖口,襄陽的天河水軍更是下轄着楚州天河水軍大營,擁有天河水軍近半水上戰船,如果這隻水師堵在鄱陽海湖口,那就意味着,部陽海內的鄱陽內湖水軍8艮從揚州趕來的一部水軍完全被堵在了鄱陽海中,卻是難以進入天河水道。握手手打奉獻。“好狠的一步棋,正打在七寸之上,一招就完全化解了來自楚州揚州的大部分壓力,而開年之後,從天河楚州段北上的策劃完全在派不上用場了,到目前囤積在楚州北方的三十萬大軍,平白耗費了大筆的錢糧,卻因爲沒了水軍,再難踏上中州半步!”
軍營大帳內,一張攤開的地圖,這是孔明臣遊歷天龍帝國九州,並結合不少的書籍記載所繪製出來的地圖,雖不全,但也讓天下九州更直觀的映入眼簾之中。”孔幕僚,可否爲我們介紹一下這襄樊郡!”孫臏跟~些將領雖然也在猛補帝國相關的知識,但是哪裡是一兩月就能瞭解的透徹的,所以孔明臣這個帝國通,就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
“恩,說說吧,我雖然也知道一點毛皮,卻也不算太瞭解,正好也一併聽聽!“
孔明臣點了點頭,並沒有半點的隱瞞,道:“襄陽城乃是襄樊郡郡所,乃是天河中下游最重要的水路城市,素來有着,東西交匯,南北要衝的稱號!”
“襄樊郡西臨鄱陽海,北靠天河,東面,南面亦有密佈的河川,水網密佈,水道縱橫,這裡不僅僅是重要的糧產區,同樣也是扼守着鄱陽海進入天河的湖口要道!”
“鑑於此城之重要,帝國在這裡建有多處水軍營寨,乃是楚州天河水軍最大的錨地,平素駐紮此處的水軍佔據整今天河水軍近半的戰船,而且襄陽城居於地理要衝,財稅居於楚州前三,城中,更是有不少富甲天下的鉅商!”
“而襄陽城財稅的富裕,也讓水軍置辦的戰船都很新,而且水師實力不弱,如果只是襄陽城被從內攻破倒還不算什麼,只要水師尚在,襄陽輕易可奪回,但是關鍵的就是這水師居然依附了反王!“
“襄陽城下,大半水師投了反王,幾乎是等於襄樊郡整個失守,眼下水師都被堵在鄱陽海,想要奪回襄樊郡很難,以襄樊郡積存的糧草以及錢財,就算支撐三五年都不算問題,何況李唐也不會做事旁觀!”
“而且這一次襄陽城陷,我看也脫不開李唐從中運作,而且這也傳遞了一個不好的信號,李唐叛軍已經開始跟反王勢力合作了,顯然雙方的都感受到了帝國帶來的壓力!”冷卓點了點頭,道:“名臣說的沒錯,這一下可真是打在要害上了,帝國想要以泰山壓頂之勢平復了中州的李唐叛軍,甚至不惜放棄了塞北大片的土地,勢力全部退縮回了萬獸山,看來李唐也沒有打算坐以待斃,坐等帝國打上門來身“還有一點,在此之前,楚州的反亂很微弱,幾乎都在西部山區,沒有形成什麼氣候,而這一次前襄陽王世子舉起大旗,很可能意味着楚州將要陷入更大的混亂!”
“哦?”冷卓對此卻是有些不解:“爲什麼會這麼說,雖說楚州地方世家,門閥,鄉下地主壓榨的越來越狠,但是楚州土地肥沃,百姓倒也能過得下去,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甘願冒着造圌反被殺頭的風險造圌反吧!“
“不是這個,而是南疆的貴圌族,侯爺可別忘了,楚州南疆可是天高皇帝遠,掄起門閥貴圌族勢力的根基,可是比北方還要根深蒂固,而且帝國的貴圌族守邊之策,雖有優點,但是弊端也不小,小貴圌族大多清貴,有的還不如一個富商,而帝國眼下爲了平復各地叛亂,卻是打開了一些限制,允許組建討逆兵馬!”
“侯爺大可以現象一下,一羣早就對帝國又諸多不滿的貴圌族,偏偏又手握兵權,看着那些地位不如自己,卻比自己過的好十倍百倍的人家,他們會怎麼做!”冷卓聽完,不由地倒吸了。冷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