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看了幾眼這號稱是鐵匠的大漢,沉吟了一下,還是抽出了一張金票,不過顯然在一旁的酒桌上,有些人在笑冷卓被騙了,不過冷卓卻是一笑,將金票遞了過去,道:“這是一百金票,明天早上我們會離開,到時候希望你能準時出現在這裡!”
魁梧大漢點了一下頭,道:“我會準時的!”說完轉身就離開。
“大人,這個傢伙似乎不是一個鐵匠哦!”馬財神在一旁提醒的道。
“呵,我又不是傻子,當然也看得出來,他身上的傷疤可是刀劍傷,而且在他身上我聞到了殺氣,一百金幣,買到一個能戰的傢伙,也不算虧!”冷卓笑着道。
“原來如此!”
“你們的酒!”就在說話間,那大波女端着一個托盤走了上來,上面有幾大杯的烈酒,當然這酒檔次不高,冷卓端起來,抿了一口,而後看着那大波女道:“可以在你們酒館幫我將招募鐵匠的消息發出去,讓來這裡的鐵匠都知道這條徵募的消息麼!”
大波女點了點頭,道:“這個當然可以,不過有人來應募的話,要怎麼找你們!”
冷卓卻是笑了一下,站起身,拍了拍馬財神的肩頭,:“不用找,他會留在這裡!”
“大人!”
“這事可就交給你了,給我辦的漂亮點!”冷卓說着對着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帶着李廣,張遼,蒙獸等人來到街道上,但是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街面上圍了一羣人。
有熱鬧看,冷卓帶着人朝着那邊走去:“少主,好像是之前的那個魁梧大漢哎,他好像被人欺負了!”蒙獸個頭高,站在圈外,就能看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冷卓哦了一聲,擠開人羣,朝着裡面擠去,人羣中,一個顯然是紈絝的傢伙正持着鞭子抽打着大漢,而那大漢卻在跪臥在地上,就那麼任人鞭打,也不還手,冷卓微微皺眉,拉過身旁一看熱鬧的人道:“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還能有什麼事,這個傢伙剛纔步履匆匆的,擋了穆三少的路,所以就被打嘍!”
呃,冷卓無語,話說這種狗血的劇情也太那個了,不過看這穆三少,似乎家勢頗大啊,身邊那兩個應該都是地靈初階的,另外四周還有七八個狗腿子戰士:“穆三少,難道他家很厲害!”
那路人看了眼冷卓,道:“外來的吧,穆家可是雲鐵鎮最大的門閥,掌控着鎮上大部分的鐵礦以及鎧甲,兵器貿易,穆家小姐更是雲天要塞一個禁軍旅團長的夫人,背景可硬着呢,在雲鐵鎮,穆三少可是橫行街面的一霸,惹上他的人被打一頓都是好的!”
“哥!”冷卓正跟人說這話,突然從人羣中擠出一個人影來,對着那被鞭打的大漢叫了一聲,不過還沒衝過去,就被人攔了下來。
冷卓擡起頭,朝着對面望去,一個有些髒兮兮的少女拼命的想要掙脫阻攔,可能是天暗得緣故,也可能是少女臉上猶若花貓一般,讓人看不清楚容貌,不過少女身上那身有些殘破的布衫卻是襯着一具玲瓏凹凸的嬌軀。
那穆三少扭頭瞥了一眼,卻是不由地眼前一亮,儘管少女身上穿着破舊,臉上猶若小花貓,頭髮蓬亂,但是色鬼轉世的穆三少看女人的目光卻是精準無比,這妞是一個極品啊,穆三少收起了鞭子,淫笑着走向那女子。
鞭子把揚起女子的下頦,從腰間取下一個精美的小酒壺,拔開瓶塞,捏着少女的臉頰,咕咚咕咚的將酒水倒了下去,酒水溼了臉,穆三少取出一塊手帕,對着那張臉擦拭起來,少片刻,穆三少眼睛閃爍着,笑着道:“哈哈,果然是一個極品美人,可惜穿這麼一身破衣服,要不是本少爺眼睛毒辣,還真被你逃了過去!”
“那個傢伙是你哥,那正好,他撞了我的馬,那可是上好的大月馬,嘿嘿,看他那樣子也賠不起,不過沒關係,只要你陪本少爺樂上幾天,本少爺就大人有大量的放過他,還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呸!放開我,你這色狼!”
“哈哈,果然夠味道,本少就喜歡潑辣的,這樣征服起來才更爽快,希望你在牀上也有這份好精力!”穆三少哈哈大笑着。
呃,話說欺男霸女這種行當,本少都沒做過,不過今個倒是親眼目睹了。
“混蛋,放開我!”女子使勁的掙扎着,但怎麼可能掙的開兩個戰士的拉扯,女子掙扎着,突然猛的踢出腿,這一腿可算是狠辣,直接命中那哈哈大笑的穆三少的子孫根上。
當場,那穆三少臉都綠了,面色變得猙獰無比的擡起頭看着這女子,啪的一聲就是一個嘴巴:“好潑辣的一個女人,今個本少就讓你知道不識好歹的下場!”穆三少說着,抽出一把匕首。
“少主,是不是……!”李廣看着那被欺負的女子,顯然有點坐不住了。
冷卓卻是搖了搖頭,道:“那個傢伙是在尋死,看着吧!”冷卓這麼說並非沒有依據的,因爲他感覺到了一股森冷的殺意從那跪臥在地的大漢身上透出來。
那森冷的殺意似乎隨着呼吸,一放一收,對於這殺氣,冷卓可算是熟悉無比,儘管只是很微弱的殺意,但冷卓依舊感受的很清晰,那氣息在變得危險,就好像之前有一股力量被封印,而此刻那封印在一點點的崩壞。
空氣,隨着那殺意的脈動而收放,那跪伏在地的大漢緩緩的站起了身,身上有一股野獸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那種危險的感覺也吸引了一旁的兩個地靈士的注意,其中一人看着已經直起一條腿的鐵匠,冷哼一聲,直接抽出一腳,朝着鐵匠的膝關節踢去。
人的關節是最脆弱的一點,這地靈士倒沒有用出多少實力,但就算是尋常的一腳,也不是尋常人擋得住的,不過這一腳下去,卻是連讓鐵匠顫都沒顫一下,鐵匠站起身,那散亂的頭髮垂在臉前,一個森冷無比的聲音響起:“你們都該死!”
隨着那死字念出,一股讓冷卓都渾身一寒的氣息從那鐵匠的體內爆發而出,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散,嘔,那地靈士口吐鮮血,不敢置信的看着這鐵匠,但是他此刻卻已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拳頭洞穿了他的身體,鮮血好似泉涌一般咕咚咕咚的流出,那張之前木訥的臉龐,變得猙獰可怖,就好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雙眸中透出一股嗜血的狂暴。
另一個地靈士瞪大了眼睛,望着之前還懦弱的被隨意欺負的魁梧大漢,不由地吞嚥了口吐沫,但想到自己可是一個地靈士,而剛纔對方只不過是偷襲而已,心裡也安定了一點:“你找死!”通靈獸甲覆蓋身上,手上也多出兩個靈力爪。
不過他話才落,那鐵匠居然再次的動了,那魁梧的身軀,居然如此的迅捷,好似一頭獵豹,瞬間就跨過了那數米的距離,那沾着血的拳頭,直接划拳爲掌,按住了那地靈士的腦袋。
自始至終,那地靈士只說出一句話,而後就被兇暴無比的按向地面,砰,拿腦袋就好像西瓜一樣,轟然炸裂,地面上也被砸出一片龜裂,這一擊,讓四周那些看熱鬧的人頓時呆愣了半晌,然後,尖叫着,朝着四周跑去。
孃的,這廝居然比起李元霸還兇暴,簡直就是一頭殺戮的修羅,地獄中的兇獸。
“你,你別過來,告訴你,我爹可是……!”穆三少這會可沒了之前的的囂張氣焰,嚇得都尿了褲子,雙腿發抖的看着全身似乎有兇虐之氣罩身的鐵匠,但是他的話並沒有說話,鐵匠已經探手抓住了他的脖頸。
咔嚓一聲骨折聲響起,那穆三少就已經嚥了氣,本以爲這樣就結束了,但冷卓錯了,這鐵匠居然沒有鬆手,手臂反而又使了幾分力氣,穆三少的腦袋就那麼軲轆的一聲滾落在地,鮮血噴濺出大片的血霧。
冷卓好久都沒有感覺到的惡寒嘔吐感居然又在折磨着他的胃,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地獄裡的修羅,殘暴的完全沒了理智。
“哥,你快清醒一點,聽到沒有,我是月塵啊,你快醒醒啊!”那少女並沒有被這血腥的場面嚇的無法動彈,而是衝上前,抱住了那完全處於狂暴狀態中的鐵匠。
似乎這女孩就是唯一能夠封印那狂暴的鑰匙,那狂暴的鐵匠身上的兇虐氣息似乎在減弱,半晌,那鐵匠擡起了手,但張遼跟李廣卻都不由地抽出兵器,如果這個傢伙要是對女子不利,兩人就會立刻發動攻擊。
不過顯然,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鐵匠的手輕輕的拂着女子蓬亂的秀髮,很輕柔的,完全沒了之前那殘暴,而那雙仿若來自地獄修羅的眼,也恢復了正常。
看着這哥妹兩人抱着,冷卓可沒有半點的被感動,話說身旁可還是血腥四溢,幾具屍體就橫陳在那裡,而遠處明顯有士兵正朝着這邊趕來,這時候可不是溫情的時候。
“兩位,能否打斷一下,我想現在你們應該逃走比較好,否則會有很多麻煩的哦,張遼,你帶着他們離開鎮子,直接去雲天要塞找其他人匯合!”
“謝謝你們!”女子面色有幾分拘謹的對着冷卓道。
“謝就不必了,不過你哥之前可是賣身給我了,我只是在救一個手下而已!”冷卓說着轉過身,看着那些倒是速度不慢的鎮上巡邏兵,:“我們去攔一攔那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