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狐射出的冰玉箭破開空氣,猶若流星般飛射而來,那箭矢尖頭閃爍着點點的月芒幽寒,在冷卓的瞳孔中逐漸放大,娘惹的,這麼準,居然是直奔他而來。
“龜元水晶盾!”
就在冷卓額頭冷汗直冒,身旁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桂東身上的靈龜甲不知何時已經披掛,那龜甲上閃爍着淡藍色的光輝,隨着桂東的低吼,那靈力龜甲驟然變大,籠罩在藤籃外。
噗的一聲,那冰玉箭射入那龜元水晶盾,不過這盾卻好像具有很強的彈性,居然隨着冰玉箭的刺入而向內拉動,而那流動的半結晶的水靈氣,好像粘稠的膠水束縛住冰玉箭。
那冰玉箭在冷卓身前一尺多停了下來,雖然沒有抵着鼻尖那種驚心動魄,卻也足以讓冷卓心驚肉跳一番,用手拍着那不爭氣的心臟,丫呸的,不就是意淫你一下,至於射的這麼準,這可是近千米的距離,當你手裡拿的是重型狙擊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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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藍色的龜元水晶盾在攔住冰玉箭後,並沒有恢復那種粘稠的液體狀態,而是以那冰玉箭而核心,向四周輻射,凝結成冰,咔嚓,那冰晶裂開一道裂紋,一片晶瑩的冰晶從天空掉落,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鑽石般璀璨的光環。
千狐號,頂層甲板之上,南宮玉狐放下雙臂,並沒有再次舉弓揚射,而在南宮玉狐身後的司徒雪看着紋絲不動的七星玄天龜,輕鬆了口氣,剛要說話,卻聽南宮玉狐側臉對着不遠處的盤坐的地靈士道:“九鷹,能看出是誰麼,居然能擋得下我的冰玉箭,實力應該不低呢!”
身着一身黑鎧,年紀不過三旬的男子轉過身,恭敬的對着南宮玉狐道:“回小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人應該是在太湖上頗有聲明的龜玄老者,桂東!他本身有七階地靈的實力,算是地靈中的小有名氣的人,尤其是他最擅長的龜盾,據說防禦可擋天靈全力一擊!”
“龜玄老者,好像我聽過這個人!”南宮玉狐輕皺柳眉,卻是想不起何時聽過!
“回小姐,這龜玄老者曾三次出現在十年一次的玄龜符文大會,而他本身只是孤身一人,所以家族曾猜測此人掌握有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因此我南宮家曾兩次招攬此人,但都被其拒絕,最近一次,還因他出手傷了家中幾個前去招攬之人,而被暗衛追殺,不過這幾年卻是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哦,我想起來了,四年前,我那個玉堂哥被打斷了左腿就是此人所爲吧!”南宮玉狐猛的想起幾年前的中秋,那個堂哥被人擡進大堂的模樣,對於這個堂哥,南宮玉狐還是知道一些的,仗着家族勢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被人打斷腿,怕也是因爲他太過囂張,只不過他終究是南宮家的人,就算有錯,也只能有南宮家來懲罰,哪裡輪得到外人下手,所以當時她父親派出了暗衛去抓人。
“沒錯!”
“也就是說算上這次,這人已經是第四次出現這裡了,只是一個毫無勢力的散人,果然有幾分能耐,知道他身邊的那幾人的身份麼
!”南宮玉狐沉吟了一下,繼續問道。
九鷹搖了搖頭,道:“傳言龜玄老人向來獨行,就算藏身在一些勢力中,也都是些小勢力,不足爲憑,只是當做他來往太湖的工具而已,可能這一次也是如此吧!”
南宮玉狐哦了一聲,想了一下,道:“你的鷹眼能看清那幾人的面孔麼?”
“恩!”九鷹點頭,不過目光卻是聚神在那熱氣球上,雖然遠處黑暗,但他的通靈獸卻是三眼昆鵬,他的目力也達到了一個常人難及的水平,可看到千米之外細微的毛髮,雖然受到黑夜影響,卻也足以看清那幾人的樣貌。
“咦,那東西似乎朝着咱們飛過來了!”九鷹目光聚斂,看着那緩緩朝着他們這邊移動的浮空之物,說道。
“哦!”南宮玉狐也不由地望向那天空中的陰影,也感覺近了。
皎潔的月光下,隨着熱氣球不斷朝着南宮玉狐的坐船這邊移動,那隱藏在夜幕中的黑影也越發的清晰了起來,南宮玉狐望着那巨大的浮空物體,也是一頭的霧水。
“好奇怪的東西,看着好像是綢布縫製成的袋子,不過怎麼飛起來的!”司徒雪看着在眼中放大的熱氣球,那熱氣球的輪廓似乎越發的清楚,而那頂端巨大的袋子,用的就是很常見的綢布。
不僅僅是司徒雪好奇,下方船隊上的人都很好奇,當然也包括一向博聞廣記的南宮大小姐,南宮大小姐望着天空,那漂浮的袋子,也陷入了的沉思。
熱氣球的高度在攀升,冷卓讓桂東使用龜元水晶盾護住藤籃下方,順着藤籃朝下望去,嘴角露出一絲壞笑,來而不往非禮也,老虎不發威,你當本少爺是病貓啊,冷卓心裡嘀咕着,手中已經取出一個引火之用的火把,將其插入一個酒罈,這酒罈裡的酒是用來引火之用的,這會卻被冷卓做成了酒精炸彈。
朝着下方比劃了半晌,嘿嘿壞笑着將酒精炸彈伸出藤籃,鬆開了手。
“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此刻的熱氣球正在千狐號上空,想要看的話,就要仰着頭,而且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個較大的黑圓點而已。
酒精炸彈的自由落體速度非常快,只是幾個呼吸間,就已經從數百米的高空掉落下來,千狐號很大,船體足有六十餘米長,體積頗大,不到千米的距離,加上夜晚無風,這投彈的精準度自然不差。
於是在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只聽砰的一聲,酒精炸彈砸在了千湖號的甲板上,酒水隨着酒罈碎裂,頓時濺向四周,而那插在酒罈上的火把掉落的火苗頓時將酒水點燃。
火焰並不算猛烈,畢竟酒精不是汽油,散發出的溫度也不算恐怖,雖然有濺射向四周的水手,但卻沒有造成太大的殺傷,更好像是惡作劇一般,但是這突然炸開的火焰卻是讓千狐號陷入了混亂之中。
南宮玉狐看着飛在天空中的熱氣球,貝齒緊咬,這算不算是對方對剛纔那一箭的反擊:“給各船發令,給我將它射下來!”
“大小姐,還是消消氣吧,這裡可不是意氣用事的地方
!”九鷹連忙阻止的道。
“是啊,玉狐,暫且消消氣,不是也沒造成什麼大的損失麼,反正咱們也知道那些人的臉,等回頭在找回場子就是了!”司徒雪顯然也很記仇,絲毫沒打算放過這幾個讓她頗受“驚嚇”的傢伙,當然那個會飛的東西也很有趣,如果能搞到手就更好了。
南宮玉狐深呼了口氣,一向頗有涵養的她在剛剛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衝動,這會平復了心情,也知道自己剛纔猛撞了,道:“我有些累了,這裡就由九鷹叔叔負責吧,我去休息一下!”
天上,桂東一臉的哭喪,本就全是褶皺的臉此刻皺紋彷彿有多了幾分:“少主啊,你怎麼能還在麼意氣用事啊,那下面都是些什麼人啊,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麼,皇室公主你招惹一下也就算了,畢竟鬧起來也鬧不久,咱們躲躲就是了,但那可是南宮家的人,您在這揚州可還有買賣呢,招惹了南宮家,您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沒事,反正他們也看不到咱們什麼模樣,等回頭一跑,他們知道是誰做的麼!”冷卓心情很舒暢的道。
“我的少主哎,剛纔那一箭那麼準,可不是瞎貓碰死耗子,這說明在那船上有目力出衆,能看到我們的地靈士,所以我們很可能已經被記下來了,搞不好回頭就要被追殺,南宮家的暗衛可是難纏的很呢!”
呃,冷卓顯然沒想到這一點,還抱有點僥倖的道:“應該不會吧!”
如果真被畫像了,那可就悲催了,南宮玉狐可是認識他的,到時候被認出來,冷卓沒敢往下想,那豈不是自曝了身份,丫呸的,沒想到一時失算,居然招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冷卓鬧心了一陣,是福不是禍,愛咋咋地吧,大不了本少爺裝傻充愣,她總不至於拿刀子殺人吧。
“不管了,回去,繼續照錄符文!”
一夜無話,待天邊已經泛起濛濛白,冷卓打着哈氣,伸了個懶腰,對着依舊在照錄符文,絲毫沒有半點睏意的兩人道:“休息一下吧,也不急那一會!”
“少爺,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啊,他們好像在搜查附近的島嶼!”
“什麼!”冷卓連忙拿起望遠鏡,朝着不遠處的一個島嶼望去,果然在島嶼旁邊停着一條船。
“給船那邊發響箭,讓他們離開,丫呸的,真是麻煩!”冷卓皺着眉頭道。
嗖,一道響箭在半空中炸響,千狐號上,坐在椅子上,正喝着早茶的南宮玉狐一雙美目卻是盯着那天空中的熱氣球,昨晚雖也看到了那熱氣球大致模樣,但這會卻更是清楚的出現在眼中。
這跟大圓袋子一樣的東西是怎麼飛到空中的,南宮玉狐納悶着。
突然一道響箭炸響,司徒雪淺淺一笑,道:“看來他們的弱點也被抓住了呢!還是玉狐你聰明,居然一下子就抓住了對方的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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