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約翰內斯堡,跟楊姐提起來這一回去中非的遭遇。
楊素說話就惡毒多了:“你呀還是太一相情願了,照我看人家蘇副總理,從一開始就一直拿你當成個草莽人物,從來就沒看的起你。”
趙大喜當然不愛聽,瞬間翻臉:“你再說這種話我可翻臉了。”
楊素看他態度不善趕緊舉手投降:“行,不愛聽我不說了……人家好歹都是讀書人,你呢,黨校函授的大本課程你畢業了嗎?”
趙大喜想起來半途而廢的黨校函授課程,任他口氣再好也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這時小馮膽子也大起來,跟着嘀咕:“我看素姐說的沒錯,人家心裡面,始終還是拿您當成個種地出身的農民了。”
趙大喜臉『色』又有點難看,好在身邊還有雷永強和紀琳這些人在場,埋怨的瞪了小馮一眼然後說兩句好話。
雷永強畢竟還是很老成的,也在猜測:“這次連中勤也沒跟來,我倒覺得老首長可能是聽信了什麼人的挑撥吧。”
話一說完衆人同時警覺,想想倒是挺有這個可能,應該是有人在蘇和麪前說了什麼閒話,只看他出訪非洲連田中勤也不帶,就知道蘇副總理是在有意疏遠趙大喜這些曾經親密無間的老部下,八成是因爲聽信了小人的讒言。
議論聲中小馮又狠聲嘀咕:“要是被我知道了是哪個小人說的閒話,我弄死他!”
趙大喜這時倒突然冷靜了,想到這個小人會是誰呢,這個人既然能在蘇和麪前說的上話,地位應該不低的吧。
雷永強偷看他的臉『色』,又小聲提議:“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問中勤,這事他應該最清楚吧。”
趙大喜想了一想也就默許了,老雷會意抓起電話轉過頭去,對着電話跟留守國內的田中勤講了幾句話。
老雷放下電話也忍不住抓頭髮:“現在國內應該是夜裡吧,中勤可能還在睡覺,呃,說的很含糊。”
在場多是聰明人當然不會被他糊弄了,心裡又一陣警覺琢磨着能讓田中勤害怕的人,會是誰呢。能讓田中勤忌憚三分態度含糊的人屈指可數,就連吳家風也做不到吧,比吳家風還厲害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了,瞎子也能猜到是誰。
小馮最後一個想明白了,臉上『露』出駭然表情:“不至於吧,趙哥,咱們好象沒得罪過譚家人吧。”
這話脫口而出,被趙大喜狠狠一眼瞪了過去:“說的什麼鬼話!”
小馮被他瞪到心虛低頭,楊家氣氛一陣沉悶過後,這個時候敢說話的也就剩下楊素了。
楊素說話的時候,神情又有點惡毒:“譚副『主席』應該不會這麼無聊吧,張風山的嫌疑更大。”
話一說完趙雷兩人臉『色』又變了,畢竟是旁觀者清被楊素一語道破天機,多半是張書記在譚副『主席』面前搬弄是非,譚副『主席』又在蘇副總理面前說了幾句閒話,不然絕不會把田中勤都嚇到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趙大喜這時候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楊素還要煽風點火:“得咧,張書記也好譚副『主席』也罷,還是你們的老首長蘇副總理,真到關鍵時刻人家纔是真正的一家人嘛,你算什麼,你最多就是人家養的個打手,說你是打手還是擡舉你了!”
雷永強小馮紀琳紛紛被楊姐這難聽的大實話,說到大皺眉頭又無力反駁。趙大喜臉『色』又一陣嚇人的陰沉過後,最終還是輕拍桌子哈哈笑了兩聲,起身拍拍屁股回房間睡覺。留下楊素幾個人在客廳裡對看一陣,也紛紛鬆了一口氣,趙大喜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火暴脾氣的趙大喜了,能沉的住氣。
片刻之後,趙大喜又轉了回來輕聲吩咐:“這個事情還是先不要讓振宇大哥知道,先瞞着他。”
包括楊素在內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點頭,認可他的提議,這個事情要是讓蘇振宇知道了,肯定要回家大鬧一場,鬧到所有人都不愉快可就不妙了,還是先瞞着他吧,免的蘇家父子失和讓外人看了笑話。
晚上,臥室。
漆黑一片的臥室裡趙大喜安靜的躺在柔軟舒適的牀上,感受着懷中美貌小美人,小舌頭在他健壯的胸口『舔』來『舔』去,動作雖然笨拙感受卻是極其美妙,紀琳有意討他歡心,雖然缺乏經驗有點笨手笨腳的,反倒讓男人產生另一種異樣的刺激感。到最後還是趙大喜先招架不住,把她小腦袋先挪開。
黑暗裡紀琳難免羞澀:“怎麼啦,不舒服?”
趙大喜心裡一陣哭笑不得,還是寵愛的拍拍她俏『臀』安撫一陣,心裡面想着事情突然越發輕鬆起來,就好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老首長既然有意要疏遠他,他也就沒必要再死纏爛打了,好象肩膀上突然卸下了千斤重擔格外的輕鬆。
紀琳全部心思都在他身上,也委婉相勸:“素姐的話聽過就算,素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嘛,她說話一向就是這麼難聽的嘛。”
趙大喜心裡面一片輕鬆,臉上反倒『露』出有趣笑意,懷中這美貌小佳人也長進太多了,從那個任『性』幼稚的黨校老師,儼然被他調教成了善良溫柔的賢惠小妻子,這其中過程想想倒還是挺甜蜜的。
紀琳柔聲說了一陣等不到他的迴應,赧然撒嬌:“你幹嘛不說話?”
趙大喜黑暗之中突然哈哈一笑:“琳琳,咱兩去領證吧。”
紀琳一陣錯愕又趁機糾纏上來:“好啊,你打算在哪裡娶我,不會是想去津巴布韋吧?”
趙大喜被她揭穿老底真有點尷尬了,他要娶紀琳最方面的登記國,也只能去津巴布韋了。
紀琳又做了一回聰明人也得意起來,在他懷裡一時笑的花枝『亂』顫。
片刻之後紀秘書,才半開玩笑的說話:“我纔不嫁呢,以後跟海草姐見面我得多尷尬啊,不嫁。”
趙大喜大手再輕撫上她勝過模特的修長美腿,也就把這話題輕輕錯過,片刻之後一張溼潤溫軟的小嘴又熱情的湊了過來,趙大喜心滿意足大嘴親了過去,跟她來一個浪漫纏綿的溼吻。
第二天清晨,餐廳。
趙大喜和紀琳並肩進了餐廳,一身輕鬆先跟雷永強打個招呼:“早,素素呢?”
老雷看着他臉上輕鬆表情,呆過之後下意識的回答:“天還沒亮就走了,說是要去國會接受質詢……呃。”
話說到一半紀琳先臉紅了,老雷也突然警覺把嘴閉上老臉已經紅透了,不經意間說漏了嘴。趙大喜心裡一陣強烈笑意,一句話就把老雷的底細試出來了,他怎麼會知道楊素幹嘛去了,除非他和楊素昨天晚上是睡同一張牀的。
雷永強尷尬過後更加慌『亂』:“咳,你們吃吧我也得上班去了,哈,今天一定又是個大熱的天!”
趙紀兩人看着他慌『亂』表情終於忍不住笑,紀琳畢竟臉皮很嫩笑起來很收斂,趙大喜可就放肆多了看着老雷驚慌的背影,哈哈一陣捧腹狂笑,難怪這兩天楊素對老雷客氣多了,原來兩個人早就有了『奸』情,這一對真的是**一點就着。
紀琳捂着小嘴偷笑一陣,也小聲抱怨:“呵,素姐還總在我面前裝正經呢,笑死人了。”
趙大喜心情大好又哈哈笑了兩聲,心情更是一片大好,吃飽喝足換衣服出門,叫車去國會大廈轉上一圈。上午時間一個人坐在國會大廈會客室裡,懶洋洋的翻看着會客室裡的報紙,議長女士還在開會,估計還得等上一會。
翻着手裡的報紙,心裡一動想到找蘇和訪非的新聞,找了半天在國際新聞版塊,找到一條豆腐塊大小的快訊。南非媒體對蘇副總理訪非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冷淡的態度讓趙大喜忍不住抓頭髮,真心替老首長覺得難堪。
反倒是楊素和威廉少爺,攜手出席某公開場合的大幅照片佔據了頭版頭條。而關於蘇副總理到訪贊比亞的報道,只有短短三兩句話禮貌『性』的寫了幾句,甚至連蘇和的英文名字都拼錯了,如此敷衍的態度實在讓人難堪。
安靜的會客室裡,也讓趙大喜可以沉靜下來檢點自己和蘇和的關係,爲什麼會漸行漸遠,弄到今天行同陌路。他當然不願意相信楊素的惡毒猜測,不會認爲蘇副總理是地位高了看不起他,他更願意相信蘇和是出於保護他的目的,才故意在人前疏遠他,這麼想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偏偏李中書又不識相的打了電話過來,態度曖昧:“你應該還不知道吧,趙老弟,田副秘書長要調去你們廣東當省長了,消息絕對可靠。”
趙大喜忍不住又抓一陣頭髮,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可憐的老於,熬了這麼久終於被張風山給拿下了。電話裡跟李中書敷衍了兩句也就找個藉口,掛上電話回過頭來,剛好議長女士推門進來。趙大喜起身同時大手握了過去,突然覺得肩膀上更加輕鬆,輕鬆換上笑臉跟姆貝特議長坐下來,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他當然很清楚該怎麼打動這位議長女士,收買拉攏那一套是肯定行不通的,要打動她需要拿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