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喜一左一右把兩杯調好的酒推過去,安心潔接到手裡仍還能保持着閒適恬靜的表情。
安心潔喝着調製的烈酒,也懂得解釋:“你上次回國的時候我剛好在北京,所以,纔沒能去出席老王女兒的婚禮。”
趙大喜欣然接受了她的解釋,更願意相信她說的是實話。
紀琳卻是有一點不滿了 ,皺眉埋怨:“又是這麼巧的啊,剛好他回國這幾天你就去了北京?”
安心潔臉色微有些窘迫明顯有什麼難言之隱,動了動嘴皮還是放棄瞭解釋,專心喝酒。
趙大喜還善意的警告她:“這種酒喝起來象飲料其實可是很烈的,你慢點喝。”
安心潔看着他大臉不自覺的點頭:“你怎麼不問我那兩天去北京幹 嘛了,你們如果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解釋。”
紀琳畢竟年輕可就有點沉不住氣了:“說嘛,幹嘛吞吞吐吐。”
趙大喜卻是咧嘴哈哈一笑:“行啦,別弄的跟審問犯人似的……心潔,我的脾氣你應該知道,我如果不相信你也不會讓你進這個門,我是絕對信任你的。”
這話一說出來紀琳先沉默了,安心潔臉上先是一呆隨即露出深深的感動,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來說,也知道這男人並沒有跟她計較。趙大喜看她這樣反倒心叫慚愧,他對安心潔的瞭解更加深刻,這美女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要控制她也很簡單做需要做些事情讓她感動,這就成了。
果然安心潔不再糾結,說了實話:“我這幾個月其實是受人之託,一直在北京照顧張夫人。”
趙大喜聽到大吃一驚:“李小環,她怎麼了,病了?”
安心潔一時有些難以啓齒,最終還是痛快起來:“算是吧,她受了刺激有一點抑鬱症的傾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
趙大喜和紀琳對看一眼回想起來,這半年李小環確實很少出現在熒幕上了,鬧了半天還有這麼大天的隱情。想想也替她覺得難過,相處多年的丈夫突然變臉不再聽她的擺佈,只是有一點抑鬱症還是輕的。一個疑惑解決了,又讓人產生另一個疑惑。
紀琳臉上又露出懷疑表情:“你受了誰的委託去照顧她呀,人家那麼大的明星身邊應該不缺人照顧吧?”
安心潔被她問到重點更顯尷尬,趙大喜看她表情也知道是誰派她去的,除了張風山不會再有別人了,至於張風山爲什麼會委託她去照顧自己的夫人,想想其中道理微有幾分玄妙,以安心潔驚人的交際手腕來說又不足爲奇。
趙大喜聽到實話,反倒主動替她解圍,岔開話題:“張夫人現在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有?”
安心潔臉上這才露出真心笑意:“好多了,已經能跟人正常交流了。”
趙大喜聽到又是一陣心驚,聽她口氣李小環這一病好象還不輕,甚至連跟人正常交流的能力都失去了。
安心潔也很快收起笑意,輕輕嘆氣:“外人看她都覺得她人前風光無限,哪知道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趙大喜聽到微一點頭,紀琳又心浮氣躁的抱怨:“安姐,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照顧一個情緒不穩定病人可不容易,你應該受了不少苦吧。”
安心潔看她神態嬌俏,又心疼的輕捏她臉蛋:“你不懂的,傻姑娘。”
紀琳不懂的事情趙大喜當然懂得,還要問安處長的精明拍一拍手,李小環沒病的時候已經挺難伺候了,對生活質量的要求相當苛刻,更別提精神狀態不穩定的時候,要照顧她肯定是一件常人無法忍受的苦差事,弄不好還要被她打被她罵,十個人裡面但凡不傻不呆的,也早就該躲的遠遠的。
偏偏安心潔反其道而行之這個時候主動帖上去,忍常人不能忍之苦,受常人不能受之罪,卻實在是一條升官的捷徑。可想而知她要是把張夫人照顧好了,張風山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得記她一份天大的人情,這筆人情債還得記她一輩子。
趙大喜越想越佩服安心潔,前後兩輩子加起來見過的女人裡面,要說起隱忍功夫她是毫無疑問是最厲害的,這美女的忍耐力之強讓人想起她在牀上的表現,甚至是有一點受虐病態的心理。
身邊紀琳認真想了一陣,也歎服了:“安姐,你真厲害。”
安心潔被她誇獎了反倒露出尷尬表情,酒力上涌俏臉上露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紅。
晚上,涼風習習的臥室。
安心潔也不知道多久沒被男人碰過,被男人大手剛一摸到身上就春潮氾濫,甚至有一點狂亂的採取主動。趙大喜心裡愜意任她在自己身上放肆的聳動,大手摸着她消瘦不少的滑膩腰身,幫助她在自己身上獲得滿足。只看她比以前瘦了一大圈的身材,就知道她爲了照顧李小環受了不少的苦。
安心潔放肆了一陣,還對他不投入的態度大爲不滿,還使一個嬌媚嗔怪的眼神過來,趙大喜被她放肆的嬌媚弄到興致大起,勉爲其難把她反轉過來,順勢把她雙手反剪過來。安心潔被他扭着胳膊先是痛苦的呻吟一聲,隨即全身上下雪白的嫩肉上,泛出讓人心驚動魄的潮紅。
深夜時間,臥室。
趙大喜抱着久違的柔軟嬌軀,還是正色說話:“你想當官去哪裡都行,去浙江或者京裡我都可以替你安排。”
安心潔全身香汗淋漓,神情卻很雀躍:“有你這句話我就很知足啦,但是我的人際關係都在省內,你調去京裡能有什麼作爲?”
趙大喜輕捏她柔軟嫩肉,自然是很堅持:“我現在跟吳家風關係還不錯,應該可以給你安排個好位置吧。”
安心潔明顯有點心動,還是嘆氣了:“我這樣說你可能不信,我照顧小環姐也不全是爲了巴結張書記,我是真的覺得她挺可憐的。”
趙大喜也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可能她在李小環身上看到某些共通點了吧,稍一猶豫也就不再堅持,張夫人對他也算不薄了,既然安心潔有心在危難之中拉她一把,他也實在沒有不許的道理。這時候突然心念轉變,只是覺得張風山有點可悲,爲了一個虛無飄渺的理想把老婆都快逼瘋了,這又是何必。
又想到自己前些年,不也爲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理想,每每弄到自己四面楚歌,倒也能夠理解張風山此刻的心情。這時對張風山突然提不起半點恨意,此人明知不可爲而爲,拋開立場不談這份勇氣還是值得欽佩的。
心裡一寬又問起來李小環的病情,安心潔親他一口神態也輕鬆不少:“醫生說她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了,再過三兩個月應該可以登臺表演了,哎,她這一病也好,倒好象把那麼多年淤積的負面情緒都發泄出來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這一回鬧的可真是不輕。”
趙大喜倒也能聽明白,這就是嫁入豪門的代價了吧,平時總要笑臉迎人活的太累了,正常人也逼瘋了。
心裡一軟欣然發出邀請:“老在醫院呆着對她的病可沒好處,你回去以後問問她,願意不願意出國玩幾天,呃,她畢竟還是子麒的幹奶奶嘛。”
安心潔聽到發了好一陣呆,才忍不住放肆的咯咯嬌笑了一陣,這纔想起來還有這麼一門親。趙大喜被她磨蹭了一陣也忍不住笑,心說這門親真是認的太讓人感慨了,可見世事無常莫過於此,誰也料不到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安心潔笑了一陣還是輕鬆答應了:“行,回頭我問問她吧,不過挺難的,張書記未必會同意。”
趙大喜在心裡盤算過後,請拍她圓潤香肩露出自信笑意:“你放心,他會同意的。”
安心潔知道他一貫深沉多智,又趁機在他懷裡磨蹭了一陣,不願意浪費苦短的*宵。第二天中午爬起牀來,安心潔已經坐飛機回國了,趙大喜摸一摸痠痛的腰骨輕咳幾聲,仍是對昨晚的連場大戰回味良久。片刻之後紀琳從外面進來,看家他的時候俏臉也莫名其妙的紅了,趙大喜手指頭動了兩下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只能晚上再碰她了。
紀琳臉紅紅的給他倒了杯水,又突然情動主動投懷送抱,趙大喜手忙腳亂把她摟緊,趕緊輕憐蜜愛一陣。這天晚上接到安心潔的電話,張風山點頭了,答應讓她陪着李小環去新澤西見一見幹孫子,還給辦了旅遊護照,答應讓老婆去美國散一散心。
數天之後在新澤西,趙家。
趙家人見到張夫人的時候都嚇了一大跳,李小環雖然是精心打扮過了臉色還是難看到嚇人,人也瘦了好幾圈,氣色雖然很差精神總還算正常。起碼說起話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差別,只是說話聲音有那麼點有氣無力。王晨看她這樣是最揪心的一個,眼睛一紅差點就哭了,趙大喜想到她們姐妹之間融洽的關係,鼻頭也跟着有點酸。
好在雨過天晴,林海草也是心腸很好的人,對張夫人照顧的體貼入微,跟王晨兩個人放下手邊一切事情陪她四處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