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希最終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人生規劃,要完成去南極探險的夙願。趙大喜當然會尊重她的選擇,臨分手的時候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轉了兩圈,朱存希咯咯嬌笑過後又死抱着他粗腰不肯鬆手,又一副很捨不得的樣子。
送走了朱存希,連小周也忍不住多了句嘴:“真羨慕朱小姐,想去哪就哪。”
趙大喜哈哈一笑也深有同感,朱存希屬於那種真正瀟灑的人,世俗對她來說沒什麼意義。
數天之後剛回到家裡,才發現田中勤已經等了他一整天。
兩人見面的時候趙大喜還嚇了一跳:“老首長也來了?”
田中勤神神秘秘的咧嘴輕笑:“沒有,我這次來是有公務可不是私事。”
趙大喜招呼他坐下還順口開玩笑:“你找我還能有什麼公務,愛說笑。”
玩笑開完了才發現家裡並沒有人笑,趙大喜覺察到古怪的氣氛,終於意識到可能出大事了。
正覺得有點心驚肉跳的時候,田中勤才展顏露出輕鬆笑意:“放心吧,有好事找你。”
趙大喜看他臉上笑的如此真心,也知道這一回好事應該是件大好事。之後田中勤不再逗他,很謹慎的從公文包裡拿出一袋資料,上面兩個黑色字體的“絕秘”字樣讓人心驚,林海草和徐燕對看一眼識相的想退出房間。
被田中勤笑着叫住了:“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一起看看吧。”
林徐兩女又對看一眼也是滿心的驚奇,鬧不清楚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田中勤隨手把絕密文件撕開,同時笑着解釋:“恭喜你了趙大喜同志,組織上派了一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給你,打開看看吧。”
趙大喜茫然把文件拿過來看一陣,突然之間心神震撼,總理的親筆信措辭很客氣,指示他和北山通訊去巴基斯坦,和一些西方電信公司爭一個電信主幹工程的承建權,言辭之懇切令人動容。趙大喜看完總理的親筆信,強忍心裡的興奮跟田中勤對看一眼,突然一起怪叫出聲。
趙大喜輕出一口長氣把信交給大小老婆,林海草和徐燕看過之後也嚇了一大跳。
家裡沉默一陣,還是田中勤輕笑出聲:“恭喜你了趙大喜同志,好好幹吧,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封信不只是總理的意思,還是主席的意思,懂?”
趙大喜哈哈又是一聲長笑頓時揚眉吐氣,這在古時候叫什麼,這特麼的就叫丹書鐵券又叫免死金牌。追究起來還是上一回的事情,讓北山通訊在首長那裡掛上了號,北山通訊強大的技術能力終於在關鍵時候開花結果了。
田中勤這時候又謹慎起來:“這是老首長給你盡力爭取來的機會,老首長問你有幾成把握,能不能爭的過洋人?”
趙大喜這時自然是一臉的乖戾:“謝謝老首長好意,就算沒有把握我也要製造把握,這個工程我拿定了!”
田中勤看他臉色也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太重要了,這個事情要是辦成了,因此會帶來多少好處可想而知。趙大喜情緒當然波瀾起伏,他在這時代混跡八年時間終於混到這一天,可以親身參與到重大的國家決策裡,這商業行爲裡的政治意味如此明顯,也代表着他和北山通訊被首長認可了,器重了,想想其中過程之艱辛令人唏噓。
徐燕第二個驚醒過來,有點疑惑:“這麼重要的政治性任務,上面不是更應該交給大型國企去做?”
田中勤扶一扶眼鏡,又咧嘴笑了:“你說的沒錯,上頭這一回用的是雙保險,咱們國內企業除了你們北山通訊,確實還有中國電信集團也要參與競標……兄弟,立功的時候到了你可不能掉鏈子。”
趙大喜聽到中國電信的名號,態度更加張狂放肆:“電信集團,他們也懂做工程嘛?”
田中勤和林海草徐燕看他態度如此囂張,倒也並不覺得意外,這個時候他要是不囂張他就不叫趙大喜了。
趙大喜翹着二郎腿抖了一陣,說話可就更不留情面:“電信集團嘛,從老百姓身上榨錢他們挺有一套,跟北山通訊比技術水平比施工能力,他們算是哪棵蔥?”
田中勤這時候也跟着張狂了起來:“說的沒錯,我跟老首長也很看好北山通訊,這兩年時間你們在東南亞和印度積累了豐富的海外施工經驗,放眼國內你們也是業界龍頭,兄弟,就算爭不過洋人也不能輸給電信集團!”
林徐兩女看他們兩個人說話同一個腔調,都知道跟洋人沒鬥之前,弄不好自己人先得窩裡反鬥上一場。
這天晚上,蘭桂坊酒吧街。
田中勤第一次來難免覺得處處新鮮,趙大喜怕他尷尬特意叫了納蘭晴和紀琳,兩男兩女的正常組合。
納蘭晴作爲地主,也懂得說兩句客氣話:“田大哥平時應該很少有機會泡酒吧,對嘛?”
田中勤心情大爽也樂呵呵的:“哈,我這輩子要不是認識了他,可能連酒吧的門朝哪邊開都不清楚。”
趙大喜趕緊攤手錶示無辜:“你們別看我,我其實……呃,也很少來這種地方。”
話一說完招來兩女同時嬌笑出聲,紀琳毫不留情揭穿他老底:“可得了吧,在上海那會你也沒少去小玲姐的酒吧。”
趙大喜自然是死不承認:“那不一樣,那是我侄女開的酒吧,不算。”
連納蘭晴看到他臉上無賴表情也忍不住笑,四個人說笑一陣外面音樂聲響起,趙大喜心智突然有些迷亂。
再清醒過來的時候,田中勤已經湊過來問話:“你說說你想怎麼幹吧,我回去跟老首長也好有個交代。”
趙大喜還沒說話,納蘭晴也露出真心的關切表情:“是呀,你這回處境可有點兇險,很可能要面臨國企和國外優秀企業的兩面夾攻。”
田中勤被她澆了冷水,也冷靜下來咧嘴苦笑:“納蘭,你不是這麼掃興吧。”
趙大喜被她澆冷水澆習慣了反倒不以爲意,田中勤這一抱怨納蘭晴就尷尬了,也意識到她自己一貫說話的風格有點不識相。趙大喜反倒不忍心讓她受窘,從貼身的上衣服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捏在手裡把玩了一陣。
又被驚奇的紀琳搶了過去,大驚小怪的嚷嚷:“這是什麼品牌的戒指從來沒見過呢,上面還刻着你的名字,呵,該不是你和海草姐的結婚戒指吧。”
納蘭晴也興致大起接過去看,看到上面一小串字的時候忍不住唸了出來:“維恩理事會……是個什麼組織?”
趙大喜愜意的翹着二郎腿喝着洋酒,順口胡說八道:“是個秘密組織,成員上至美國情報局局長,下至華爾街著名的投資經理,噢,你們振宇大哥手上也有一枚這樣的戒指,銥合金的,身份象徵。”
話說到一半兩女和田中勤已經笑到直不起腰,紀琳還嬌聲埋怨他:“我們聽你在胡說八道,就算真有這樣的組織人家爲什麼要吸收你呀,你猜我們信嘛?”
趙大喜看他們笑成這樣索性閉上嘴吧,心裡一陣無奈又覺得好笑,這就是說真話的下場了,沒人肯信。
連田中勤也笑到老臉通紅:“你這個人真是沒一句真話,維恩理事會,哈哈這個名字還真是夠土的。”
趙大喜被他們合夥取笑了輕咳幾聲,臉上也露出真心笑意,沒人信就算了反正我自己心裡清楚,世界上確實有這樣一個組織。
第二天去機場接了蘇振宇,急赴巴基斯坦做一做準備工作。
人在飛機上趙大喜隨口問道:“你也接到了信?”
蘇振宇輕一點頭眉頭也舒展開了:“我想過了,從各分公司裡抽調精幹力量,讓裕子留在伊斯蘭堡組織協調一下……到了國外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晚把電信集團的負責人約出來談談,實在不行可以合作嘛,先把工程攬下來再說別的。”
他本意是好的,趙大喜卻是並不看好:“就怕人家看不起咱們。”
蘇振宇眼睛一瞪隱有其父的威嚴:“論技術能力咱們不比人差,論地位嘛咱們也是華爾街上市公司,誰看不起誰了?”
趙大喜臉上仍是不動聲色,有點消極:“人家是國字號嘛,下巴當然要擡的高一點。”
蘇振宇稍有點擔心,還是態度堅決:“這個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去跟他們談。”
趙大喜想想也就點頭了,蘇大公子出面對方總要給幾分面子吧,試一試合作也好。
飛機落地蘇振宇急匆匆的走了,晚上又氣呼呼的回來了,氣到臉色發黑狠拍桌子,大罵對方狗眼看人低。趙大喜也知道他是受了冷落心裡不太平衡,好心安慰他兩句看開點吧,這是爭功的時候沒什麼情面好講。
還輕拍蘇振宇肩膀,開個玩笑:“兄弟,立功的時候到了,咬牙上吧!”
蘇振宇被他勸了兩句也就算了,咬牙從各分公司調集精兵強將,大好的立功機會面前也有點殺紅眼的味道。
支持重生之霸道人生請到各大書店或網店購買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