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倒是挺好,嘿嘿的簍!”我辦沒想當官,當官攢太累了
趙大喜在小馮面前倒還說了實話:“其實我也不想當這個官,唉,我是不當不行想躲都躲不開
小馮倒也挺能理解他的,聽到猛點頭:“我懂,這社會光有錢沒有權,早晚還是要變成*人家的肉。”
趙大喜和和氣氣的誇獎他:“行,長進了
跟小馮兩個人躲在辦公室裡嘀咕了一陣,纔打電話給長駐京裡的董,備一份厚禮給孫主任老丈人家送去。
小馮出去之前還是小聲問了一句:“趙哥,那個紀琳,”
趙大喜輕輕擺手讓他出去:“你去告訴老孫得饒人處且饒人,就說我說的
小馮這才輕輕答應一聲推門出去了,小馮網出去王秘書從外面進來,送了幾份工會的彙報材料進來。
趙大喜看材料的時候。王秘書說話有點支吾:“領導,我有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趙大喜對身邊人一向隨和。也沒在意:“說。”
王秘書這才尷尬說話:“我有個親戚想進百姓連鎖上班,嘿,給領導添麻煩了。”
趙大喜擡頭看他一眼,倒是很痛快就答應了:“行,你明天領着人去報道吧。
王秘書臉上露出驚喜表情:“嘿,領導您對上上下下都這麼隨和,真是個好領導
趙大喜聽到露出笑意:“你這個馬屁功夫可得多練練了,拍的不怎麼樣
年紀輕輕的王秘書被他說到俊臉通紅,仍是沒有要走的意思,趙大喜又懷疑的擡頭看他一眼。
王秘書才小聲說話:“領導,昨天有個人來找您被我攔下了,沒讓他進來
趙大喜仍是不以爲意隨口問道:“誰,他認識我?”
王秘書臉色稍微有一點古怪,說話態度更加古怪:“呃,他說他認識您,嚴”嚴世川嚴書記的大公子,說是有事找您幫忙,我給安排到省委招待所先住下了
趙大喜態度仍十分沉穩:“你有話就痛快點說。”
王秘書這才狠下決心說了實話:“要說這個嚴書記也真是的,那麼大歲數的人了也退休了,還是那麼個火暴脾氣。嚴公子的說法是前兩天吧,嚴書記在老家湖南新陽跟人打起來了,還氣病了,好象是因爲用工單位欠薪的事情,他領着一幫農民工去人家用工單位鬧事,還去鬧了新陽市政府。”
趙大喜也就聽明白了,想笑又有點笑不出來,想想嚴世。那個眼睛裡不揉沙子的脾氣,雖說是退休以後躲回老家閉門思過,也養一養花草修身養性了,可畢竟是脾氣不由人,還是鬧出事情來了。
稍一沉吟後輕一點頭:“行,我知道了,這個事情你做的很好
王秘書這才恭恭敬敬微一欠身,臨走之前還是多了句嘴:“領導,本來這話不該我說,但是這個事情您就別管了吧,嚴書記雖然退休了可還享受着專車待遇,敢跟他叫板的人來頭一定不小
趙大喜也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又輕輕擺一擺手:“你出去吧,我心裡有數
王秘書這纔不說話了,輕手輕腳推門走了,趙大喜抓起水筆來想了一想,最終還是過不去自己這一關。除非他能學着別人的厚顏無恥。不然以他和嚴世”現在的交情來說,也總要問一問吧,他在內心裡面對嚴世川這個鐵面的包公。心裡面其實挺敬重,奈何是官場上容不下這樣的鐵面包公。
在辦公室裡坐了一陣,還是去了一趟省委招待所,匆忙之間帶了馮陪着老嚴的公子,去一趟新陽。好在新陽離東官也不算遠,八百多公里的路程坐飛機兩小時就到。傍晚的時候在新陽郊區一處僻靜的大院子裡面,見到了賦閒在家的嚴世川。
趙大喜想想畢竟是欠了他一個人情,這一回就算把人情還了吧。
嚴世川看他來了卻是大爲不滿,還衝着兒子發火:“你把小趙找來幹什麼。我可還沒死呢!”
嚴公子被親爹罵了也只能忍氣吞聲,趙大喜心裡又一陣哭笑不得,使個眼色讓捱了罵的嚴公子和小馮一起出去吧。自己跟進了嚴家的書房,看一眼老嚴估計是急怒攻心,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又蒼老了不少,書房裡桌上四處擺着紙硯筆墨,花草魚鳥一樣不缺。心裡難免唏噓感慨。還真是褪了毛的鳳凰不如雞,當年老嚴也是一方重臣,如今退休的時間長了還要受一個小小市級政府的閒氣,也難怪老嚴氣的昏頭了
他對老嚴的脾氣稟性摸的也算很清楚了,在書房裡陪着老頭站了一會,才抓起桌上毛筆沾水,稍一琢磨信手寫下“清淨”兩個字。簽上自己大名蓋上自
然後墨後幾步欣賞自只的傑作
老嚴盯着這兩個字看了一陣小臉色纔好看了點:“你的字寫的比以前好毒了
趙大喜臉上露出有趣笑意。故意斜眼看他:“掛起來?”
老嚴臉色果然有所好轉,擺一擺手:“行,掛牆上吧,抽屜裡有膠水。”
趙大喜仍是氣度沉穩從抽屜裡翻出膠水,仗着自己高壯的身材稍微一踮腳尖,就把清淨兩個字掛在書房牆上。再退後幾步欣賞過後才滿意的拍一拍手,老嚴看着他連串動作臉上似乎有了點血色。
想起來前事和種,老嚴又沙啞着聲音說話:“大喜呀,你可比以前沉穩多了,我聽說你進了省委當了省長助理?”
趙大喜輕一點頭岔開話題:“聽說你跟人打起來了,怎麼回事?”
嚴世川老臉上又露出自嘲表情,更顯蒼老:“你回去吧這個事情你別管了,我是人越老越犯糊塗,我是自討沒趣。”
趙大喜看他這樣心裡又難忍喘噓,當年同朝爲官現在都退休了,看一看人家孟省長過的什麼日子。人家老孟裝了一輩子糊塗。退休以後帶着不菲的身家跑去美國養老。這位段書記倒好唱了一輩子黑臉的包公,到今天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兩個人同朝爲官境遇大不相同,讓他這個做晚輩的,心裡也難忍泛起一絲酸楚滋味。
在嚴家書房裡坐了一陣,老嚴臉色纔好轉了一點:“你肯來我已經很知足了,呵,我沒看錯人
趙大喜臉上又露出一絲笑意才把他攙了起來,說話態度仍是很沉穩:“走吧,去看看。”
嚴世川被他一句話說到打起精神,眼睛瞪起來又頹然擺手:“算了,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跟這些社會上的人講不通道理。”
趙大喜仍是不以爲然,硬把他攙扶起來:“走嘛,去看看什麼人這麼牛的。”
老嚴被他架着到了家門口,才喘一口粗氣站到趙大喜的奧迪奶座車前面,看一眼上面省委的車牌又是一呆,估計是觸景生情想起來前事種種,心裡面又是陣陣的苦澀吧。趙大喜有意替他出一口氣,上車之後擺一擺手讓小馮開車。
老嚴也打起精神沉聲說話:“前面左拐。新陽建築公司。”
大概晚上七點多,到了一家十層樓高的建築公司門前,下車之後擡頭看一眼金字招牌的大牌匾。
連小馮也覺得意外了,懷疑問道:“這麼大的建築公司還至於欠人幾百萬的工錢,有病吧?”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嚴公子,忍不住說話了:“錢多錢少都是小事情,主要是逮着好欺負的農民工了。不拖欠兩天工錢我估計這樣的人。晚上睡覺都不塌實。
就算別人欺負不了,欺負幾個農民還不是綽綽有餘?”
趙大喜倒是不以爲然,領着嚴家父子和小馮往裡面走,在大門口被兩個保安攔下了。
兩個年紀輕輕的保安一眼看見老嚴,態度更不耐煩:“你這個老同志怎麼又來了,上次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嘛,我們老闆不在。”
老嚴又氣到喘一口粗氣,乾脆甩手站遠一眼,趙大喜就是有心來找茬的,一個眼色使過去。
小馮眼睛一瞪破口大罵:“怎麼說話呢孫子,上次不在這次還不在,你們老闆是死了還是回家奔喪了?”
兩個保安被他罵了幾句火被激起來,拿着手裡對講機一聲吆喝,從大樓裡躥出來十幾個穿保安制服的,人人手裡都抄着警棍。嚴家父子大吃一驚想過來攔着,被趙大喜伸開粗胳膊攔在身後小馮看這架勢被十幾個人圍了,眼中兇光畢露伸手往腰上一摸,伸縮警棍超在手裡輕輕一甩,亮出一根三尺長的警棍。
趙大喜衝他微一點頭小馮已經迫不及待的欺身而上,半分鐘後四周圍倒了一地,十幾個保安被他放倒了一半,剩下幾個膛目結舌連連後退。一時不知道該動手還是該跑。小馮還伸手擦一擦警棍上的血,眼中兇光必露又上前幾步,把富麗堂皇的一層大樓裡面連門帶窗戶砸個粉碎。才悻悻的把伸縮警棍貼身收好。
嚴世”睹到臉色也有點白了:“這不好吧。”
趙大喜仍是不以爲然,衝着小馮問一句:“沒事吧
小馮看一眼胳膊上幾道血口子,還挺不在乎:“沒事,皮肉傷。”
趙大喜這才從地上揪起來一個保安頭頭,和氣的說話:“去把你們老闆叫來,就說東官趙土匪找他
滿臉是血的保安頭頭落在下風不敢再逞強,咬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進建築公司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