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漂在家裡跟丈夫議論一陣。懷是覺得匪夷所思!“朵承現在還有什麼影響力嘛,封殺白廳地產基金可不是有錢就行,要辦成這麼大的事情還得有人脈,按說以大喜和樑婉兩個人的人脈,還不至於能吃遍上海灘吧,看不懂。”
她這話也是故意說給丈夫聽的,以她的聰明才智總能看出來。在這件事情上她丈夫是知情的,只不過是有意瞞着她。
果然田中勤端着酒杯猶豫一陣,還是說了實話:“你太小看樑新城了,樑新城心思也算很縝密了,早把樑家在上海的關係網絡都託付給了大喜,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好象跟樑婉的二叔有關。”
周萍這麼聰明的女人,一想也就明白了,樑家出事以後樑二爺當時是跑到英國去了,過了一年多時間風平浪靜了,弄不好趙大喜又把樑二爺從英國請回來了。有樑婉的二叔出面,吃遍上海灘當然不在話下,趙大喜的財力加上樑二爺在上海灘的人脈,封殺一個白廳地產基金不過是舉手之勞。
實情也確實如此,連鄭石那樣的死對頭趙大喜都可以拉攏,跟他沒什麼深仇大恨的樑二爺。拉攏過來也不在話下。趙大喜這個時候正在樑婉家的客廳裡,陪着一個月前剛從英國回來的樑二爺喝酒。爲了封殺高盛系主力地產基金,他不惜把樑二爺從英國請回來,也真是狠下了一番苦心。
兩個人對坐閒聊一陣,說起來樑家家破人亡,前事恩怨倒也都看的淡了。樑二爺現在叫樑文昭拿的是英國護照。這一次回來跟趙大喜兩介,人通力合作,擺平了高盛旗下主力地產基金,隱隱又煥發了些許青春,只是談起來樑新城仍是忍不住老淚縱橫,他在樑新城身上傾注了全部心血,心裡滋味可想而知。
趙大喜也在心裡喘噓,以前看這個樑二爺總覺得不順眼,現在看他只是個被命運打垮的普通人,以前他對樑家兄妹的管教很嚴厲。這次回來對侄女樑婉偏偏千依百順。這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雄心壯志也早就消磨光了。
兩個人對坐一陣,趙大喜稍一沉吟還是誠懇說話:“樑叔。我說過投資部我是替你們樑家代管的,我隨時都可以把投資部交還給你。”
樑二爺這時候倒還挺慈祥,無所謂的擺擺手:“我人雖然老了眼還不花,要不是你,投資部雷永強那幫人也早自立門戶了,談不上什麼代管,你放心。我這次回來不是跟你爭財產的,你能替樑家保存了夏宮地產近百億資產,我已經很感激你了。”
看他這麼慈祥趙大喜心裡倒有點慚愧了,沙發另一邊樑婉眼睛也早就紅了。
這個時候樑婉情緒也有點激動:“二叔。你都已經回來了。還是你來當夏宮地產總裁嘛。
樑文昭稍微打精神,很快又顧廢了:“我沒心情,你好好管着夏宮地產,有事多跟大喜商量,樑家現在就剩你一個繼承人了,夏宮地產早早晚晚都是你的,我都快七十歲的人了。當幾天總裁還是得退休我在國外住習慣了,明天一早我還得回英國去。”
趙大喜臉色一黯也知道這人完了,樑新城一死帶走了他全部心血。這人現在真正是心如死灰活一天算一天。第二天上午人在機場。兩個人在機場跑道上閒聊幾句,趙大喜心裡一熱想把樑新城留在塞浦路斯的遊艇豪宅交給他。
樑文昭倒被他好意,說到笑出聲來:“你看看我這個歲數還能開遊艇嘛,小子,我可得着喝你跟小婉兒的喜酒。”
趙大喜心裡大叫慚愧,含糊幾句支吾過去,然後從自己的保鏢裡派兩個人,護送樑二爺回英國北部的農場,這老頭在英國買了個農場以養馬爲樂,看這架勢是就此了卻殘生,對他來說沒準是件好事。趙大喜看着他佝僂背影上了飛機,不自覺的又喘噓感慨,可惜此人生不逢時。
送走了樑二爺又在上海住了幾天,陪着樑婉見一見樑家的世交老朋友,盡力把樑家已經支離破碎的關係網絡修補起來。樑家家大業大雖然垮了,世交好友仍遍佈政商兩界,在趙大喜有意拉攏下又儼然現出以前的生機。只是苦了樑婉每天盛裝打扮陪他出面交際,累到整個人瘦了一圈。這天晚上回家之後,樑二小姐又嚷嚷着累死了,趙大喜心裡一軟幫她脫掉高跟鞋,抱到沙發上坐好順手幫她揉捏纖弱小腿。
樑婉有氣無力的皺眉埋怨:“明天我可不去了,你再逼我去見這些莫名其妙的人,我就”離家出走算了。”
趙舊舊口肥…8。漁書吧不樣的體驗!人二笑不得心裡又不忍心。只能好意勸她這就是做上流八肥,兒其是上流名女人的代價了。你現在是夏宮地產總裁,我剛替你在上海市區拿了市值百億的寫字樓大廣場,只要你肯吃苦受累經營得當,一年之內這些產業一翻就是數倍利潤,到時候你就是上海地產界,甚至全國地產業的龍頭老大。
話沒說完樑婉抗議的聲音更大:“你煩死啦趙大喜,你現在變的簡直比我二叔還羅嗦。”
趙大喜氣到眼前發黑,忍不住在她小巧圓潤的小屁股上狠拍一記,拍到樑婉哎喲的輕叫一聲,讓剛剛進門的卓婷也輕笑一聲,一個曖昧挑逗的眼色送過來,趙夾喜心臟又不爭氣的砰砰亂跳。
這一回動用近五百億資金,又把樑二爺從英國請回來四處走動,再借助老丈人徐伯均的支持,生生把高盛系主力地產基金封殺在上海淅江一帶主要城市。連番動作弄到高盛高管們叫苦不迭,任誰也想不到他會再出奇招,把遠在英國的樑文昭請回來坐鎮。
心裡苦澀趙大喜這回是有樣學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學高盛慣用的手法,真正做到了政商兩屆通吃。不同是他做的更絕更徹底,一場閃電收購戰簡直打的白廳基金還不了手。收購戰打了一個月,上海杭州蘇州幾大一線城市的好地段,早就被中資外資瓜分一空,就只有高盛系主力地產基金公司小仍舊兩手空空大敗而歸。
等到高盛中國區總裁亨利先生回過味來。急中生智想把吳家風請到上海視察,給上海政商兩界施加一點壓力。偏偏吳家風也不是傻子,也知道跟心腹智囊關起門來商量對策,談到趙大喜不惜血本的封殺行動,都忍不住大罵這人得了狂犬病,腦子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跟高盛掐個你死我活。
更有人忍不住嘀咕兩句:“就這種精神極不正常的神經病人,也配當國內首富?”
話一說完其他人都懷疑的看他一眼,這也是廢話,你管人家是不是精神病人,人家還真就是國內首富,一次大規模封殺就動用了超過百億資金,可想而知此人的財力到底有多雄厚。
一幫人議論到最後,也懂得推卸責任:“首長,商戰這種事情您真的不方便插手,再說現在插手也晚了。”吳家風也不是傻子,也知道現在插手早就晚了,臉色略有些陰沉一聲不吭起身走了。
趙大喜猜也能猜到這些事情,卻無心理會吳家風的感受。在上海呆了幾天人回東官,照例要在皇宮酒吧開酒慶祝。這天晚上衆兄弟聚齊,胡吃海喝一通瞎扯一陣,自然又是一陣恭維拍馬。
雷永強喝到臉色漲紅狠拍過來:“痛快,這可真是一大壯舉,要嘛就打的他還不了手,連高層公關的機會也不給他留!”
衆兄弟裡面,也不乏朱宇這樣頭腦清醒的:“咱們在江南一帶經營的時間長了,搞一搞封殺是舉手之勞,這招在京裡可就不管用了”趙總,我擔心過了江北咱們勢力單薄。可就該夏宮地產被人家封殺了。”
話一說完衆兄弟一起不滿:“碩士,你用不用這麼掃興嘛,慶功的時候你說的什麼大實話,大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壞了。”
趙大喜哈哈一笑,也知道朱宇說的也是大實話,他手腳再長也最多伸到江南,過了江北再想搞這一套封殺也不太可能。仍是本着過一天算一天的心態,慫恿衆兄弟把朱宇灌趴到桌子底下,纔不懷好意的把他推給宋家姐妹,看到宋家姐妹臉蛋都紅了才嘿嘿笑了兩聲,搖搖晃晃各自回家睡覺。
好日子過不了幾天,又要忙着開門迎客,他早定下遠交近攻的策略,不懷好意把高盛在美國的死對頭雷曼兄弟銀行總裁理查德先生,請來北山集團總部參觀。理查德先生網在上海受了他的小恩小惠,接到邀請欣然赴約,來向北山集團推銷雷曼兄弟的迷你債券。趙大喜對這些垃圾迷你債券當然沒什麼興趣,他看中的是理查德先生在美國社會的地位。
蟄伏數月再次開戰,在國內極力封殺高盛旗下主力地產基金,在美國本土聯合高盛的競爭對手,擺出決戰架勢遠交近攻,不把這騙子集團徹底趕出中國逝不罷休。決戰架勢一擺出來,又有不少人罵他是一條瘋狗,趙大喜也自然不會放在心裡,傳到他耳朵裡多半還會咧嘴一笑,老子就是一條瘋狗,咬死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