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喜也很少來衆種地方,心知衆種地方般都設有單心,跟在小玲身後進了一個烏煙癢氣的單間。裡面有一桌麻將有幾咋。穿警服的。幾個老闆模樣的人各自叼着菸捲,看架勢已經推了好幾圈。徐衛平才進門就有人給他讓位置,徐衛平也是趕緊點頭哈腰,忍着頭疼再輸
錢。
小玲也衝着一個穿白襯衣的矮胖領導,違心笑道:“郭局,這是我叔。大喜叔,這是分局郭局長。”
矮胖領導倒也並不介意,擺個招呼:“小玲啊你也別閒着了,玩兩把?”
周小玲臉上露出爲難表情,趙大喜也琢磨出點味道來了小玲最傻就是告訴人家,她想把酒吧轉出去。落在別人耳朵裡趁他們夫妻轉手之前。總要狠狠宰上一刀,還去哪裡找這樣兩頭肥羊。小玲做的又是酒吧生意,被人宰了又沒地方訴苦,這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講不清楚道理。趙大喜想想也就隨手脫下外套。上前一步擋在小玲身前:“我來吧。
矮胖領導上下打量他幾眼,更不在意:“行小陳你給他讓個位置。誰來都行……怎麼稱呼?”
趙大喜不動聲色坐到對面,咧嘴笑道:“姓趙。”
四周圍幾個警察打量他幾眼很快就釋然了,這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不象什麼有本事的人,最多也就是個民營企業小老闆,身上衣服雖然是定做的面料也挺講究,畢竟不是什麼有身份的象徵。趙大喜對麻將當然不太精通,一圈下來連放三炮,看到小玲和周衛平都有點心驚肉跳。
小玲舔一舔嘴脣,還小聲提醒他:“叔,點炮五百還帶翻的還是我來吧。”
趙大喜毛所謂擺一擺手:“沒事。玩玩嘛。”
房間裡幾個警察對看一眼各使個眼色,都琢磨着今天應該是碰上神經病了,照這麼個輸法一個晚上下來,輸個一兩百萬都算是少的。幾個人哪會錯過這麼大好的機會,紛紛表示要插花。
一聽說這麼多人要插花,又把小玲嚇了一跳:“叔,還是我來吧。”
趙大喜仍是樂呵呵的來者不拒:“沒事,我心裡有數。”
他既然想好了要給小玲兩口子出一出氣,自然有心把事情鬧大,也有心試試這麼大的賭局,一晚上到底能輸多少。又打了一圈坐他上家的徐衛平已經出了一頭的熱汗,再這樣打下去這房間裡除了他和小玲,所有人都贏就大喜叔一個人輸!連旁邊插花的都得發一筆橫財,早知道真不應該讓他來的。
徐衛平也就多了個心眼,專門給趙大喜送幾張好牌,情急之下連絕張也送,一下子讓人看出來了。
郭局可就有點不高興了:“衛平啊你忙着去吧,讓小玲打。”
徐衛平再擦一把熱汗也不敢多呆。臨走之前又被趙大喜招呼一聲:“衛平啊,你回去把卜白和兔那幾個找來吧,陪陪郭局。”
這一下還把一個警察給提醒了:“對,再把你們那個什麼吧花找來。”
徐衛平哂口無言再看一眼趙大喜,頹然嘆一口氣認命吧,舅舅犯了錯誤被降職調走了,分局裡面再沒人能說的上話。半小時不到幾個濃妝豔抹的短裙美女推門進來,小玲一個眼色使過去,四個短裙美女堆起笑臉各自坐到老枝領導們身邊。總要想辦法幫小玲姐解圍,犧牲一點把今晚先熬過去。
煙霧繚繞的酒店房間裡又多了四個美女,美腿粉臂香水味四散瀰漫。倒把煙味給沖淡了不少。趙大喜欣然拍拍大腿,讓那短髮冷豔坐到他身邊,那美女一呆過後還是乖乖聽話,搬了張椅子坐過來。
趙大喜還故意小聲問她:“出哪張?”
短髮美女又是一呆,低頭小聲回答:“我不會打麻將。
趙大喜信手在她修長白哲的美腿上拍一巴掌,咧嘴笑道:“不會打麻將怎麼行,我教給你。”
短髮美女小白偷看一眼小玲姐,周小玲真是一臉苦澀也顧然點點頭,認宰吧,一百多萬要是能把郭局長伺候舒服了,就認了。她也不過是在心裡安慰自己,兩個時下來還沒到晚上八點,趙大喜就輸了一百多萬債臺高築小玲臉色已經有點慘白了。
趙大喜還挺誠懇擡頭說話:“郭局,輸了多少我一會給你開張支票。行不行?”
郭局也真不怕他跑了,頭也不擡態度仍挺隨和:“行,只要能兌現就行。”
不知不覺麻將打到深夜時間,牆上時鐘網過十二點小玲臉色已經有點麻木了,就連房間裡四個短裙美女都出了一身的汗,從昨天晚上七點打到現在小玲姐的叔叔一共輸了整整四百萬。也真沒見過打麻將能輸四百萬的,還真是咋。賭技糟糕的爛賭鬼,半晚時間輸的損手爛腳。
那身材矮胖的郭局有點盯不住了。把麻將一推打個哈欠:“累了,散夥吧。”
房間裡七八個人都跟着撈了不少。也紛紛點頭連打哈欠,所有人都忍不住偷看對面這唯一的輸家。
趙大喜手裡仍掐着一張麻將牌。仍是咧嘴笑一笑:“郭局,四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再打幾圈吧,你總得給我個機會撈一撈本吧。”
這話笑着說出來房間裡所有人都傻眼了,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還第一次聽見有人敢跟郭局說這種話,這人應該是輸的昏頭了吧。
小玲也大吃一驚趕緊圓場:“叔你糊塗了吧小兔趕緊的送郭局回家”
那短裙美女小小兔也嚇的心驚肉跳趕緊答應一聲,然後伸出粉臂去扶郭局長,要說郭局長也真挺大方的。
臉上橫肉抽了兩下,還是算了:“行。小玲啊,明天把錢給我送去。”
周小玲怎麼也不肯吃眼前虧。趕緊連聲答應:“好咧郭局,沒問題。
本來場面已經緩和了,就是沒料到趙大喜又咧嘴笑一笑:“郭局。賭債賭還天經地意,您總得講道理吧。”
這時候房間裡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哥們是有心來找茬的,幾個穿警服的眼睛一瞪一起圍過來,呵斥幾聲你特麼有病吧,趙大喜刷的一下也翻臉你奶奶個爪的老子就是有的下站了起來掀翻喚叩;以他的身手對付這幾個草包真是不在話下。先踹翻一個衝的最快的,然後貓腰掀翻另一個。
女人尖叫聲中喀嚓一聲肝響小房間裡向起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一咋。想拔槍的警察被他扭斷胳膊。趙大喜單手把彈夾卸下來,然後子彈一顆一顆的卸掉,最後輕輕把槍拍到桌上。房間裡其他人看看地上躺着那幾位,連郭局長在內都傻眼了。誰能想到他連警察也敢打。小玲最先反應過來想去關門的時候,已經晚了。聽到動靜的酒店經理和一幫保安。已經簇擁到房間門口。
連聲驚呼過後有人抓電話報警。小玲眼中閃過絕望的神色,心裡冰涼知道什麼都玩了。趙大喜最後捏起拳頭砸過去,目瞪口呆的郭局長面門中拳,往後翻倒的同時一聲不吭的昏死過去。
半小時後,同一個房間。
一大幫巡警衝到門口,看到房間裡東倒西歪的同事也大吃一驚。
拿槍指着趙大喜大聲呵斥:“趴下,手抱頭。”
趙大喜無奈高舉雙手坐到椅子上,對方看他坐下了也就算了開槍還是不太敢的,幾個人湊到郭局長身邊小聲喊了幾聲,郭局長暈暈呼呼的狀態下,下意識的回答一聲,一幫警察這才放心了,趕緊送氧氣上托架把郭局先送醫院,一大幫人一聲不吭先把地上躺着的同事搬走。
最後一把槍頂到趙大喜腦門上:“證件。”趙大喜臉色也挺難看,把錢包掏出來隨手仍到桌上,帶隊的隊長一邊用槍指着他,一邊翻他的錢包。
嘴裡仍夫聲呵斥:“姓名,什麼地方人。”
房間裡連小玲在內五個女孩。早就驚到不敢亂動,眼睜睜的看着警察問話。
趙大喜聲音也越發冷淡:“姓趙。趙大喜,廣東東官人
片刻之後帶隊隊長從錢包裡翻出了證件,先是身份證駕駛證,幾張金光燦燦的銀行卡已經讓房間裡所有人小吃一驚,最後是一本證件印着鮮紅的國徽。隊長硬着頭皮翻看證件,本來還以爲是個普通的政協委員。看清楚政協副主席的字樣之後頭皮發麻。嚇了一跳趕緊把槍收起來。
趙大喜臉色不變從他手裡把證件和錢包拿回來,然後在他胸口點了。
說話態度更加張狂:“去把你們市局局長給我叫來,就說東官趙大喜請他來一趟,給你十五分鐘時間。我在這等他
帶隊出警的隊長也知道碰上狠人了,被他手指頭點的連連後退,最後還是一聲不吭的出門打電話去了。門口一幫警察也都矇住了,小聲議論幾句東官有個牛人叫趙大喜嘛,多牛的人。
突然有人想起來了,還真嚇了一跳:“北山集團董事長趙大喜?”
一句話提醒了不少人,早有反應快的趕緊退出去躲遠一點,上一回這個趙大喜在上海鬧事,可是連萬家都被趕出上海灘了,傳言中的北止。集團董事長趙大喜,可以在京裡橫着走的角色。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趙大喜臉色緩和下來信步走到小玲身邊。
周小玲早驚訝到睜大眼睛,忘情的問道:“叔,你不是
趙大喜大手捏上她柔軟肩膀輕捏兩下。聲音突然溫柔起來:“放心。叔今天晚上幫你出氣,有叔在這沒人動的了你。”
周小玲身邊四咋。短裙美女早聽到心神震撼,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不起眼一個黑大漢,居然身份如此顯赫。真沒想到十分鐘後,真有兩個高級警官匆忙趕來了,手裡提着帽子匆忙跑到房間門口。
往房間裡看一眼還滿臉堆笑:“哪位是北山集團趙總?”
隊長硬着頭皮往趙大喜這邊指了一指,兩個制服筆挺的高級警官趕緊擠出笑意快走幾步,大手伸過來套一套近乎。
一個身材高大的警官跟趙大喜握上手。笑起來聲音挺洪亮:“久仰久仰,趙總應該不認識我吧。我跟張漢張副廳長,上個月還在一起吃過飯。哈哈,真沒想到趙總原來這麼年輕。意外,太意外了。”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趕緊附和:“趙總來上海出差還是私事,周副部長也跟您一起來的?”
趙大喜跟這兩位握了個手,才隨和的笑一笑:“周副部長應該坐明天上午的飛機到吧,我確實是約了他
深夜兩點,酒店包間。
趙大喜看看也差不多了,又和氣的笑一笑:“兩位忙着去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兩位知道我住哪吧。”
兩個高級警官仍是滿臉笑意:“這怎麼能不知道,雲頂別墅區嘛。”
趙大喜又無所謂的擺一擺手:“要找我去夏宮地產。”
送走了市局兩位領導,再回過頭來趙大喜隨手拉開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下,臉着個臉也懶的說話。又等了大概十分鐘,一幫警察一聲不吭把暈頭轉向的郭局,還有那幾個一瘸一拐的同事攙扶了進來。
趙大喜信手把自己面前的麻將擺好。大嘴一咧態度仍很誠懇:“賭債賭償,小郭局長,這個道理是不是天經地意。
郭局長暈頭轉向一臉茫然,門口兩個沒走遠的高級警官對看一眼。趕緊幾步又走進房間。
仍是臉上帶笑態度和氣:“趙總興致這麼好,我們陪你玩兩把?”
趙大喜隨手擺弄着手裡的麻將牌。也沒興趣再呆下去,起身同時拍一拍手,抓起外套擡腿往外面走。
臨走之前經過郭局長身邊,大手在他臉上輕輕拍兩下:“你可以啊局長大人,點炮五百還得有美女陪着,你好大的官威嘛,我當政協副主席也有好些年了,我就沒你這麼大的官威,佩服!”
最後又在郭局長面前伸個大拇指,才臉色一沉揚長而去小玲幾介,女孩再時看一眼腦子也有點亂,總還知道快跑幾步跟在他身後。也知道事情鬧到這一步,怕是郭局長這個官位要保不住了,弄不好還得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