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再卜江山島,島卜已經在建倉庫,建風力電站”洲”筋混凝土澆鑄出來的一幢白色庭院。房子都已經建好了只差裝修。牆壁頂棚都用足了鋼筋混凝土防雨材料。抗個強熱帶風暴什麼的不成問題。
孔連長裡裡外外轉了一圈。呵呵笑兩聲:“老趙,你這蓋的是民宅還是碉堡,就你蓋這個民宅夠的上永備公事標準了,我看拿艦炮也轟不動
趙大喜嘿嘿的乾笑:“老子這叫未雨綢繆,你不知道房子下面還有地下室呢,裡面儲存着大米白麪足夠吃上一兩年的
孔連長几個。人說笑一陣,趙大喜正色嘆一口氣:“玩笑歸玩笑。我是希望這輩子也別用到這裡
身邊幾個人會意點頭。這是爲了將來有一天走投無路準備的退路。快艇夜裡從這裡出只需要避開海防的巡邏,用不着兩個小時就到公海上了,到了公海可就是海闊天空了。在場都是自己人趙大喜也沒打算瞞他們,幾個人站在島上高處又說笑一陣,遠處又看見海防的快艇快經過。
趙大喜看到海防快艇,忍不住多問了一嘴:“島山海防大隊現在誰說了算?。
孔連長輕笑一聲,語氣調侃:“你可把我問住了,島山大隊從來都是職務犯罪重災區,三年時間抓了四個大隊長,換了兩個指導員,我想想看,現在的大隊長應該姓史吧,就是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天
趙大喜和張漢聽到搖頭失笑,這倒也是,島山大隊掌握着內海出海口,編制雖然只有一個。大隊下屬卻有五個中隊,在這個走私橫行的年代想不落馬,那簡直是難比登天。架不住有人天天送禮,送的還都是厚禮,哪有人能頂的住這份天大的誘惑。就算真的派來個黑臉的包公來當大隊長,三五天不到,估計身上早就插滿了刀,用不着幾天就得調走。
趙大喜心思一轉油然說話:“找一天是該把史大隊長請出來,吃頓飯吧。”
孔連長張漢深以爲然,同時點頭:“應該的,是應該拉攏一下島讓?大隊的人。把關係鬧的太僵也不好。
”
孔連長很沉穩的點頭:“這事交給我辦,這週末吧我把史隊長請來。”
他辦事趙大喜當然放心,一會又聊到三原礦業崔大林。
張漢也恨的咬牙切齒:“說是這幾天進京找幫手去了,我看更象是逃難去了。崔大林這回被你收拾的也挺慘,聽咱們東官礦業的人說,他跟日本人提前把出口合同都簽好了,這回硬生生被你擋了一輪,日本人那裡他也沒法交代”他是趕上好時候了,這要在抗戰年代就得以漢奸論處
幾個人又閒聊一陣才隨船回臨海,吃過晚飯分頭辦事。
同一天晚上,廣州一家星級酒店。
王晨挺直細腰坐在椅子上,接受着對面一對中年夫婦評頭論足。她調來廣州一個星期。給她說媒相親的6續找上門來。直到這次再也推辭不掉。說媒的警告她這次是省廳某副廳長的公子看上她了,來或不來你掂量着辦。王晨心裡雖然委屈,也故意素面朝天連粉也不擦,就這麼穿一身制服就來吃飯。
那知道副廳長公子對她越看越愛,心理早就麻酥酥的,她越是這樣簡單樸素冷冰冰的,就越激出男人心中愛意,越想征服她這樣的冰霜大美人。看這架勢只要她肯點頭,就算把戀愛關係定下來了。
原本王晨也抱着一點期待心理,指望着這位副廳長公子一表人才,哪知道這人長的還算斯文,偏偏在父母面前還象個沒斷奶的孩子,屁股還沒二兩重。一家人來相親就算了。偏偏還找來了藝術團的團長副團長。擺明了想在她面前顯擺權勢。也順便拿人情關係壓一壓她。
王晨這樣死心眼的女人,心裡莫名其妙就起了反感,不自覺的想起趙大喜。趙大喜雖然總欺負她。可畢竟是個純種的男人,也比這不學無術的副廳長公子強上百倍。再想到那一晚趙大喜霸道的奪走了她第一次。冰霜臉蛋不自覺有些泛紅。
對面那幾位領導自己聊的熱乎。聊到她的家庭背景:小王是東官市人吧
王晨強忍住心裡的不舒服。輕一點頭,也不知道怎麼聊了一會,偏偏就聊到趙大喜身上了。
那副廳長公子有不知道走出於什麼心態,輕笑一聲:“東官最近不是有個趙大喜,鬧的挺兇?”
周圍一幫人議論起趙大喜。話居然多了起來:“是有個趙大喜。不是說在江山島上跟海防大隊的人大打出手,還動了槍?”
你一句我一句的,也沒什渾!“趙大喜就是個、十匪路霸,成不了什麼與候。別用懈飛記現在護着他,那是因爲還用的着他。就他這麼個折騰法,蘇書記早晚也有護不住的一天。”
這話說出來幾乎引來所有人的認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論調一致。趙大喜這回把礦業部都得罪了,看來也蹦達不了幾天了。本來是茶餘飯後一說一過的事情。哪知道落到王晨耳朵裡味道就有些變了。她只覺得這些人也都是當領導的,背後這樣說人閒話,又犯賤又下作。讓她心裡更不舒服。
也有那極少數正義的人,說幾句公道話:“蘇理的。人家養海產養的好好的。眼看着就要展壯大起來了,這時候從外面來一撥人非要挖什麼海底稀土礦,要是我也翻臉。”
王晨臉色不自然的一熱,擡頭看他一眼。心裡默默贊同這個說法。只可惜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偶爾有這麼一兩個,也很快被其他人冷言論語淹沒了。正吃着飯的工夫,話題又回到她身上。
副廳長夫婦互看一眼。說話也不容質疑:“小王,改天把你父母約出來吃頓飯吧,行不行?”
這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一下又讓王晨這死心眼的小妞,又開始犯倔:“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
一句話把在場各位領導嗆的大失面子,副廳長夫婦臉色一沉哼了兩聲,甩身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嘴脣連動一定是在說她不識擡舉。藝術團的團長副團長是做媒人的,這時候也一臉的尷尬。
團長大人苦口婆心的勸:“王晨啊你是怎麼回事,副廳長的公子哪點配不上你了,你眼界是不是也太高了,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哪知道王晨冷冰冰的話也不說,幾天內推掉了數撥來說媒的領導。各種說媒的都吃了鱉。這才知道冷若冰霜的說法真不是假的。偏偏她越是冷若冰霜,犯賤的男人就越多,省裡那一幫公子哥兒就追的越勤。
鬧到最後居然還有個。離異的領導四十來歲,天天在藝術團外面等着,接送王大美女上下班。也是王大美女長的冰肌玉骨,嗓子又好,省電視臺的女播音員算漂亮了。跟她一比還是差了好幾個檔次,能追到她的人臉上大有面子,在人前人後平白高出一頭。
幾天過後這小妞又死心眼了,主動跟團裡打了報告要求調回東官。一大羣追她的人都傻了眼。又不能擺明了強迫她,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國色天香的冰霜大美人,又自甘墮落回了東官,平白留下了許多遺憾。還有一些不死心的乾脆追到東官,追不到王晨絕不肯罷休。
這天晚上趙大喜約了孔連長。島山海防大隊的大隊長指導員吃飯,打算疏通一下僵持的關係。
幾份精心準備的厚禮送過去。史大隊長一臉尷尬,說了實話:“趙經理,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唉,實在是再過幾天我跟指導員就要調走了。你的禮物我不能收。”
趙大喜送出去的禮物也不會再收回來,豁達的笑:“收下吧,就算是跟幾位交個,朋友。”
史大隊長推辭不得,臉色頗有些後悔:“以前是我們不對,有對不住趙經理的地方,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趙大喜自然不會在意,史大隊長感動的一塌糊塗,都說人一走茶就涼,惟獨趙經理獨一份的慷慨。馬上就要調走了還送這麼重的禮。更證明趙經理是天生豪勇俠義的人,弄的島山海防幾個人滿心慚愧連連道歉。趙大喜交下這幾個,朋友心裡歡喜,好吃好喝陪他們吃了頓飯。纔看着他們上車走了。
哪知道剛回過頭來走了幾步。差點跟一個女人撞在一起,趙大喜回頭看見一張熟悉的冰霜粉臉,王晨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下意識的說她兩句:“你又一驚一乍的要幹啥?”
王晨本來還興沖沖的,這時候臉色又冷了起來:“我跟朋友來飯店吃飯。不行嗎。”
趙大喜也沒放在心上,也無心跟她爭辯:“行,你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
王警官又把嘴脣咬出了齒痕。陪她來的幾個女孩都關切的湊過來問兩句,王晨纔打起精神進飯店吃飯。
趙大喜這時候哪還有心思理她,當務之急是把島山海防大隊拉攏過來,能把這個,大隊長的職位抓在手裡最好,也等於給自己多留了一條退路。只是第二天跟吳秘王晨又自己申請調回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