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純爆友??錢,聽說這個人除了錢以外從來不講任何道理。趙大喜突然對這個人很頭疼,這個人是個,純二楞子,既然講不通道理只好想辦法先穩住他。這天晚上還是在黑貓夜總會請了一桌,把孫小峰約出來談談,等了近兩個。小時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孫小峰才領着幾個手下姍姍來遲。
孫小峰開口說話就挺衝:“你就是趙大喜,我跟金洋是磕過頭的兄弟。你把他弄的那麼慘你說怎麼辦吧?”
趙大喜這邊的人都在大罵混蛋,金洋落難的時候你怎麼不出面,這人擺明了就是想找個藉口敲一筆錢。
趙大喜這時候倒也懶的生氣,平靜回答:“這好辦,金洋有塊地在我手裡,一百多畝在中山區。交給你就算物歸原主了?”
孫小峰倒也不客氣:“當然。我們是拜把子兄弟嘛,趙大喜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以後可別跟人說是我欺負你。
”
趙大喜怒極反笑:“應該的,物歸原主嘛。”
孫小峰囂張的伸出手指頭。指點了兩下:“我看你行,挺上道的。”
小洪一幫人火到快憋不住了。孫小峰第二句話是衝着卓婷去的:“這小妞挺會打扮的,新來的?”
高成昆騰的一下站起來,他身邊卓婷見勢不妙趕緊說話:“孫老闆誤會了。我姓卓,永興車行的老闆娘。”
孫小峰盯着她明豔臉蛋多看了幾眼,挺不捨得:“結婚了啊,怪可惜的。”
趙大喜並非是不想動手弄死這囂張的混蛋,實在是因爲外面前是對方的人,真打起來連黑貓夜總會都得被拆光。孫小峰敢來當然是有了萬全的準備,這人雖然囂張可絕對不蠢,不多帶點人他怎麼肯來。
趙大喜深吸一口氣後,沉聲說話:“孫老闆,好處都讓你佔盡了,砸玻璃這種事咱就省一省吧,有份。”
孫小峰想也不想就失口否認:“有這事嘛,誰砸誰玻璃了我怎麼不知道,回頭我讓他們問一問誰幹的,手爪子給他朵下來。”
趙大喜心中怒火越燒越旺。總算還能保持着一點理智,孫小峰便宜也佔夠了也覺得很滿意了,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這人臨走之前還不忘打個招呼:“你說的那塊地,抓緊時間辦一辦手續,儘快給我送過來吧。”
眼看着孫小峰拍拍屁股走了。門外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溜十幾輛出租車,每輛車上都坐了四五個人。以小洪這麼狠的人也沉默了,人家的地盤上人家的勢力大,這口氣咽的有些窩囊。
小洪悶了一陣狠聲說話:“趙哥,要不要我回去叫人,今晚我就帶人廢了這孫。子。”
趙大喜看他一眼。沒好氣的回答:“誰廢誰還說不上呢,就怕你把人叫來,還沒進的了東官市區就得讓出租車撞死。”
小洪想想這可能性倒是挺大的。頭一低又不說話了,頭一回碰上真正的地頭蛇。終於明白爲什麼金洋會怕這個孫小峰,感同深受。東官市區是真正的魚龍混雜,又攤上秦市長那樣的市長,想不亂也挺難的。趙大喜這時候倒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如此也不該把秦市長得罪的那麼徹底,這也是馬後炮,就算是諸葛亮再世也算計不到這麼長遠的事情。
趙大喜喝完杯子裡的啤酒,起身同時吩咐一聲:“明天把那塊地連手續。都交給孫小峰。”
吳秘書這時候纔敢說話:“可是手續還沒辦好啊。”
趙夾喜有些不滿了:“沒辦好就抓緊辦。”
吳秘書答應一聲不說話了。趙大喜隨手抓起桌上車鑰匙,臨走之前還是打個招呼:“卓婷,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卓婷在他面前一貫的很柔順:“忍一時海闊天空,我懂。”
趙大喜衝着她輕一點頭,穿上外套出門走人,到了門外咧嘴笑笑,這口氣忍的很辛苦又不得不忍,心裡警覺如果短時間內不能解決這個孫,小峰,恐怕連手底下的人都會離心離德,再也不象以前那樣信服他。
晚上,中山區。
趙大喜特地挑了一間民房叫人鋪上木製地板,帖上壁紙水彩畫放了張大牀。留給他自己或者林海燕住。反正被褥也有好幾套,也沒有那什麼尷尬之類的說法,在牀上坐了一會心裡稍覺有些煩躁,隨手抓起旁邊一本書看,看了一陣腦子裡仍舊空空如也,也可能真是一下子碰上幾件煩心的事,是人難免有些煩躁。又看了一會書酒意上涌,心裡警覺外面好象有人,打開門看見一身警服筆挺的王晨,身上還綁着武裝帶
門一打開兩個,人四目相對,王晨先避開他視線,下意識的解釋:“我今天晚上值夜班,網好路過。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趙大喜這才注意到巷口還停了輛警車,她手裡也拿着對講機,看樣子真是在值夜班。一時間也沒興趣跟她鬥嘴。酒喝的不少飯沒吃多少。突然覺得有點餓,看看牆上時鐘網好十二點,這會也就燒烤攤可能還營業。
稍一猶豫還是回身鎖門,同時說話:“我去吃燒烤,你餓不餓?”
王晨倒是也沒拒絕,兩個人坐上警車找地方吃飯,趙大喜扭頭看一看開車的王晨,有些意外她開車倒挺穩的。
又突然覺得有點奇怪,懷疑問她:“就你一個人?”
王晨在他面前格外喜歡咬嘴脣:“過十二點就換班了,同事先走了。”
趙大喜輕一點頭表示知道了。今天晚上他興致不高,當然也就沒了鬥嘴的興趣,他不主動挑釁王晨也多半就是悶着,兩個人倒出奇的沒有鬥嘴。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還營業的燒烤攤,叫了一些燒烤海鮮拿回去吃。吃完燒烤已經凌晨快一點了。王晨似乎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小塊烤鮮蝦就不吃了。
匙大喜總覺得她好象有話要說,伸開五根手指頭在她面前晃一晃:“你又幹啥,能說話不,不說話趕緊回家,老子還要睡覺
王晨倒也習慣了被他大聲嚷嚷。冰霜小臉上早不爲所動:“你嚷嚷什麼。我是來告訴你的,我下星期就要調走了
趙大喜真是有些意外了:“調去哪?。
王晨連聲線都是一貫的平靜:“市局,警官藝術團
趙大喜頓時恍然心想也對,但凡不是因爲那個申愛國拖累的她。也早該調到藝術團了,不然白費了爹孃給的好嗓子。王警官這就算是撥開烏雲見日月了。總算脫離了基層的苦海,日後憑着這一副好嗓子加上漂亮臉蛋,下半輩子的幸福不成問題。
趙大喜其實心裡是一片好意,只是話從口出就有點變味了:“恭喜呀高升了,下次要找男朋友可看準了,你好歹也找個,不然就找個離異的領導也行”千萬別在犯傻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經不起幾年的折騰了
要在平常,王晨多半早就冷着臉反脣相譏了,只是今晚似乎有些不同。王警官扯着自己警服上衣頭低低的,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走神了,居然沒反駁。趙大喜看她這樣還有些害怕,又湊到她跟前細看幾眼。
王晨還真是有些走神,到他大黑臉湊近了才小吃一驚:“你幹嘛?”
趙大喜無語,剛纔那些話都白說了,也不知道這死心眼的小娘們成天都琢磨些什麼,眼神不自覺飄到她柔軟腰身,格外修長的長腿上,真懷疑她是不是單身太久了。心理上出問題了,除了那個申愛國以外她對任何男人都很冷淡。
成天冷冰冰的就好象北極圈裡,剛剛挖出來的一塊冰。
王晨先回過神來,又開始咬嘴脣:“其實我今天來,還是想,謝謝你。我太傻了。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浪費了五年時間
趙大喜心說這還象句人話嘛,想開了就好,再打扮打扮還是個好姑娘。性格要是能開朗一點就更好了。當然她這個冷冰冰的性格基本已經算養成了,再想改變也不太容易,突然覺得她要是哪天不這麼冷了。反倒沒什麼特色了。
又陪她坐了一陣,懷疑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王晨好象又走神了,低着頭不知道又想什麼呢,想的居然出神了,趙大喜氣的咬牙切齒。也懶的再管她乾脆把上衣一脫,腰帶一解褲子一脫,只穿一條三角內褲再打盆水。洗臉刷牙準備上牀睡覺,到趙大喜正在擠牙膏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呼,不用看也知道是王晨回過神來,看見他雄壯的體格招架不住了。
趙大喜心裡得意嘿嘿的笑。但凡男人都有這種心理,你不是冷嘛,我就喜歡讓你臉紅心跳,看看這冷冰冰的小娘們能冷多久。原本以爲王晨多半會招架不住,驚呼一聲就奪門而出了,哪知道牙都刷完了,身後還是沒什麼動靜。
趙大喜滿心的懷疑回過頭來,赫然現這缺心眼的小娘們居然還在。都快把嘴脣咬出血了,纖長手指還無意識的擺弄着手裡對講機。趙大喜腦子裡嗡嗡的響了一陣。終於也忍不住口話躁,心裡狂叫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