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隊長,你確定這兩個兄弟不是過來和我們鬧着玩的?”看到程胖子的反應,陸秋原想給程思明找個合適的臺階下。
“什麼鬧着玩?你家拿磚頭子拍人能叫鬧着玩?”刺青男一聽陸秋原這話,頓時不幹了。
心裡頭也隨之腹誹,別看這個小兔崽子年紀小小,也有點忒不要臉了,說不認賬就不認賬,一會兒工夫,打人變成鬧着玩了。娘了個狗腿的,有這麼鬧着玩的麼?莫非是傳說中的鬧着玩下死手!~
程思明白了刺青光頭一眼,這貨還真不開事兒:“這個,這個,你們不是鬧着玩麼?”
後堂街二寶一聽程胖子也這麼說,知道事情要壞。這個程思毓是什麼人?程隊長竟然也這麼怕,開口說了半天,竟然改了口風,看這名字似乎和他的名字有點接近,,,不是和程胖子家又拉上了什麼關係吧?這小兔崽子油嘴滑舌,是真TMD可惡。
“鬧,鬧着玩來着,,,”還是穿花格布衫的韓寶栓腦子更靈活一些,知道今天程胖子算是抓不走人了。
“既然是鬧着玩,以後多注意些!”程胖子借坡下驢,“那我們先回去吧!”說過轉身就走。
後堂街二寶見程思明轉身就走,知道沒戲了。狠狠地瞅了陸秋原一眼,憤然離去。憤恨地眼神則是在說:“小子,程胖子收拾不了你,我就不信還沒人能收拾你了?”咱一個混混,出事找警察撐腰,本來二人心裡就不太仗義。這事兒,咱還得靠自己的力量解決。
“程隊長,再見了!”陸秋原在後方笑嘻嘻地揮手致意,樣子要多氣人有多氣人。“道上兩位哥哥,咱以後還得多多交流,多多切磋呀!”聽得後堂街二寶更是羞愧難當。
這小子實在是太氣人了,不收拾他不足以平息心頭之恨。
程隊長明顯受到了某些束縛,弄不動這小子,莫非這小子是有官面背景的人?看來,想要收拾他,得另想辦法了。
冷豔玲對陸秋原層出不窮的本事,已經見怪不怪。
但錘子看到陸秋原三言兩語打發走了警察和混混,卻感覺十分詫異。他明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紀小小的少年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一旁怔怔地看着陸秋原,也不說話。
“錘子哥,如果你放手施爲,這樣的混混你可以打幾個?”
錘子本問得一愣,打幾個?這年代在社會上可以隨便打人麼?打人可是犯法的!這話問得有點孩子氣了,不過一種豪情還是由心底而生。
“他們沒有經過什麼正規訓練,也沒有必死之心,打個五七八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錘子也不確定自己能打多少,這要跟具體的環境有關。
前面刺青男向錘子出手,錘子的過人身手,陸秋原可是看得清楚的,收拾刺青男劉聚寶這樣的貨色,錘子簡直就是一手一個,毫無阻滯。這樣的有戰鬥力的人才,陸秋原大大的需要。不過這樣的人才要怎麼用,怎麼收服纔是最大的難題。
“錘子哥,你的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我?唉!~父母雙親三年前就相繼過世了,哥哥姐姐也都結婚,現在整個就剩下老哥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了!~”錘子有些傷感。
一個人外出的人,真正惦記的就是家鄉,而家鄉里魂牽夢繞需要惦記的就是父母雙親。轉業回家,雙親都不見了蹤影,子欲養而親不待,對錘子遺留的不僅僅是傷感。錘子對家裡的老鄰居十分看重,經常幫助向冷豔玲這樣的家庭幹這幹那,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情感轉移。
“錘子哥,轉業後對自己的未來有沒有什麼想法?”
“唉!~當了八年兵才專業,現在幾乎與社會脫節了,我還能幹什麼呢?有口飯吃就好!”錘子性格暴躁,在和轉業辦工作人員吵架之後,一直沒有得到安置,現在發的那點轉業費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要說錘子現在最痛苦的不是自己工作沒有得到安置,而是放不下自己死去的那些戰友,相對這些已經早走的弟兄,他所剩下的已經太多。如果可能,他更願意去他們的家裡看上一看,看看自己還能不能爲他們做點什麼。
“志願兵才七年制,錘子哥怎麼能當八年兵?”
“。。。。。。”錘子選擇了沉默。
看來這個錘子還真有些不能說的秘密,對於別人的隱私,陸秋原也不好過多探聽,何況這還有可能牽扯到軍事機密。
“我這裡有份工作,不知道錘子哥有沒有興趣?”前面說道半截被程胖子一夥人打斷,陸秋原直到現在才問出了想要問的話。
“什麼工作,我能幹麼?”錘子明顯眼睛一亮。
“負責我的安全!”陸秋原直盯盯地看着錘子,等待他的答案。
這孩子可真能開玩笑。
錘子的第一感覺陸秋原在耍他,逗他玩呢。你一個豆丁大的小毛孩子能有什麼危險?還要讓專人來負責他的安全,當自己是國家領導人呢?現在的孩子不是電影看多了,就是讓電視劇給毒害了,弄得腦子出了故障~!
不對呀!~這孩子似乎也不是那種胡說亂鬧的小孩,他還是小玲的“頭兒”,小玲現在賺的工資可是不低。特別是當錘子想到這半天的接觸,陸秋原種種異於常人的這些表現,心內突然一凜,這是自己的一次機會也說不定。
“你會有什麼危險麼?”
“眼前是沒有,將來肯定會有!”
“這份工作你肯付出多少錢?”
“錘子哥,你覺得你需要賺多少錢?”
。。。。。。
“每月八十,不不,每月六十有麼?”
錘子需要一份工作,家裡已經快沒有米了,總不能一直找哥哥家接濟。現在他還能能記得自己取哥哥家借米時候,自己親嫂子臉上鄙夷的表情。
“當前,我的資金也不寬綽,”聽到陸秋原這麼說,錘子明顯一愣,唉~!自己有些貪心了,孩子畢竟是孩子,怎麼能給自己支付這麼高的工錢,“我每月只能給你八百塊,你先對付着用,以後條件好了,我在多些給你。。。”
在這個世界上收買人心時有這樣一個道理準則:
想要利用一個人,就要付出最少的代價,這是性價比理論;懂得這個道理的人,容易善於促使人力資源的最優最大化配備,能夠創造一片天地。
想要收買一個人,就是善於在投入上永遠地要超出對方的心裡預期代價,崩潰對方的心理防線;懂得這個道理的人,才能真正收攏人才成就輝煌的事業。
當前,陸秋原能給錘子的,就剩下錢了。雖然錢這種東西在很多時候都是很不牢靠的,但在沒有辦法的時候,一個能夠形成一定衝擊力的錢數,還勉強算是個好辦法。
錘子聽了陸秋原前面半句還在深深的自責中呢,嘆息自己開出的工資價碼超出當前社會的正常工資水平太多了,過於貪婪。錘子想多賺點錢,就是爲了幫自己的那些幫死去戰友的家人,,,當然,還有幫助小玲家這樣困難的老鄰居。
等到陸秋原開出月薪八百塊的工資條件時,一時半會兒間,錘子還真沒緩過勁來。
“什麼?八,八百?,,,”錘子怔怔地看着陸秋原,“一年?”
“錘子哥有點太看不起自己的能力了,我給錘子哥能開的工資是每月八百,如果有特殊需要,這個錢還可以再加些。”陸秋原說得有些風輕雲淡,他能猜出自己開出的這個數字,對這個年代的人將造成怎樣的衝擊。一年的工資能夠打造出一個萬元戶,這薪水還不夠牛麼?
“你確定?”
“確定!”
“那好!~以後錘子這條命就賣給你了!”錘子的表態很堅定。
這樣一份鉅額工資,超出他十倍心裡預期,讓他可以資助更多的戰友了。錘子復員返鄉回來後,去過一些戰友家裡,看到他們的貧困,同時被那種超出想象的貧困所動容;否則他的那點轉業費也不會這麼快花光。現在,他感覺一份嶄新的機會來了,他可以賺到更多的錢。。。
“我什麼時候上班?”錘子有些迫切。
“如果錘子哥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現在就可以上班!”陸秋原從兜裡掏出一捆沒打開的老頭票,遞給錘子,“這是一千塊,是你第一個月的工資和二百塊的服裝費,一會兒你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錘子不再多說,直接拿起了這一捆子簇新的老頭票翻身想自己家走去。
陸秋原看着一旁怔怔發楞楞的冷豔玲,又從書包裡掏出一捆錢,遞給了她:“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給家裡貼補貼補吧!”看着冷豔玲傻傻的樣子,又補充說道:“你去打聽一下,看看給你父親和弟弟治病到底在哪裡能治,全部治療下來需要花多少錢,到時候我們另外再想辦法!”
這時,冷豔玲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撲上前來,把陸秋原僅僅抱在拉懷裡,眼淚泉水般汩汩而下。
這一刻,僅僅在這一刻,陸秋原感覺自己怎麼那麼純潔呢?
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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