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原走出玄鴻子居住的小院,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三天的枯燥實驗,讓陸秋原認識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如今總算離開了道士和那條狗。
回到華蘇不去看爺爺奶奶,而是陪着這個假道士和一條狗,讓陸秋原鬱悶不已。讓陸秋原更加鬱悶的是,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日裡,怕是還要和老道生活在一起。陸秋原已經琢磨着應該在省城給老道買房子了,否則總是會來見老道也不方便。
自己的修煉境界有待提高,老道的煉丹水平同樣有待提高,而且很多東西是需要互相印證的。
這麼做不爲了別的,就是爲了爺爺奶奶,以及一衆親人朋友,爲了讓他們能長生,或者是更長久地活下去。想到這些人能夠和他一起享受美好的生活,這些無奈的事情,陸秋原只好捏着鼻子認了。
在這裡一忙活了三天,還是取得了一定進展。陸秋原成功地在豆豆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靈力,當然,是那種稍縱即逝的靈力。而那些同事吸納進去的金屬能量,由於含量甚微,還沒有對豆豆造成明顯的傷害。只是,豆豆不懂得控制靈力運行,這絲能量無法在豆豆體內駐留。而陸秋原就是想幫忙也不行,狗的經絡和人的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現在實驗告一段落,終於可以回靜水,他陸秋原從小生長生活的地方了。。。但願,自己能給他們帶去長生與健康。
想到這裡陸秋原精神一震,感覺大好。
由於三友公司需要老總處理的事情多得不得了,曹媛媛自然沒能陪着陸秋原在老道這裡常呆。而陸秋原從老道處離開,也沒有在叫曹媛媛,自己開着她留下的皇冠,在這條寬廣的馬路上向靜水駛去。
從華蘇縣城到靜水鄉的路途本就不遠,現在隨着靜水鄉的發展,道路更是修得寬敞整潔。車行十分鐘左右,即來到了久違的家鄉。
真的很久沒有回來了,靜水鄉的變化已經超出了陸秋原的認知。之前,在陸秋原的認識裡,靜水鄉是個純粹的北國鄉村,雖然處於縣城近郊,但鄉村的風格面貌幾十年沒有變化過。
可如今陸秋原看到的已經和前世大有不同,靜水鄉已經被華蘇縣定義爲經濟開發區,基礎建設,城鎮風貌已經差不多可以用改天換地來形容。
高樓和綠地同樣的多,這即便在北方發達城市也不常見,但在靜水卻表現得淋漓盡致,讓人一不小心感覺這是來到了歐洲田園一般。能如此注重環保,做出這種超越當代的規劃設計,足見管理者的超前理念。
這兩年不僅靜水鄉原有的三友鑄造廠紅火了起來,已經發展成三友集團公司;靜水泉飲品廠也已經發展成國內著名的飲料公司,他們的礦泉水已經賣遍了全華夏。在這樣兩家超大規模企業的拉動下,靜水想不發展都難。
另外一個層面,在兩家國內著名大企業的帶領下,靜水鄉同時雨後春筍般地冒出了不少民營企業,就是原有的幾個鄉辦企業,也逐步發展了起來。
有關部門相關數據統計,五年來在靜水開發區入駐的資產過千萬的企業已經超過了兩百三十家,規模較小的村辦企業,民營企業,個體工商戶更是星羅棋佈。當前已經成長爲集電子製造,輕工業製造,食品等多行業的大型經濟開發區。
在九十年代,這樣的發展速度是驚人的。
咱沒吃過肥豬肉,還沒看過肥豬走麼?---這是靜水鄉其他幾個企業最初發展的硬道理。
你三友廠怎麼搞,咱跟着學還不成麼。怎麼?三友廠的模式學不了,那麼你可以向靜水泉飲品廠學呀,那也是一等一的大企業,還是集體企業,公家的。
榜樣的力量是巨大的,只要有人做出個樣子來,你永遠不要擔心華夏人模仿的本領。
企業多了,靜水富了,徹底地富裕了。現在已經很難再靜水鄉的街面上看到一個閒人了,大家忙忙碌碌的都有事情做,比城裡人還忙。
嚴格意義上說,如今的靜水鄉,已經不能算作農村了。靜水鄉的名字也變革成了靜水開發區,靜水鄉的鄉黨委書記陸正河,憑藉其過人的政績,已經被提拔成了華蘇縣靜水開發區管委會主任,響噹噹的副處級。
陸正河的年輕有爲,在靜水,在整個華蘇縣都是公認的事情了。有小道消息說,今年春天換屆的時候,陸正河有可能被提拔爲華蘇縣的縣長。三十多歲的縣長,聽起來年輕的有些嚇人了,不過想想人家過硬的政績,也就沒什麼話好說了。
老陸家在靜水的牛氣,可不是一般人家比得了的,出個三十來歲的縣長,想來也是正常的事情。地處靜水鄉的兩家巨無霸企業,一家是人家陸家參股並且作爲大股東的三友集團,另外一家是陸老爺子一手建立的靜水泉集團公司,哪一家都少不了陸家人的身影。而新進駐靜水開發區的企業,也都唯老陸家馬首是瞻。
靜水陸家,已經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發展成整個華蘇縣乃至真個聖山市的第一大族。
而作爲陸家嫡孫的陸秋原再次回到靜水的時候,已經很少有人認識他了。一則是陸秋原在幾年來身高和樣貌有了較大的變化,二則是如今的靜水,到處都是後來的外地人,本鄉本土的老鄉親已經不知到哪裡去了。
看似有些怪異,其實也很簡單。靜水鄉原來的那點人口在大量的外來務工人士的稀釋之下,所佔比例本來就低的夠可以了;而且本土的原住民不是企業的中堅分子,就是企業的大股東。在企業大發展之後,這些個福佬不是山南海北的四處飛忙事業,就是找個風光優雅的地方度假旅遊,因此在靜水,老鄉親們反而見不到人影了。
但話說回來了,認識陸秋原的也不是沒有。
一輛軍用吉普車在超過皇冠車之後,嘎然在陸秋原車前停了下來,擋住了陸秋原的去路。
陸秋原愕然,還當是遇到什麼熟人了呢,可定睛一看,那種見到親人的喜悅不翼而飛。
只見從吉普車上跳下來一個臉膛曬得黑中發亮的穿着上尉軍官,而且是面色不善地走了過來。陸秋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這還真不是熟人,怎麼看也是一個腰過來找茬的人。
咱也沒得罪軍人呀?剛纔是搶路了,還是開車擠人了?讓這傢伙帶着這麼大的火氣!
“下車!”上尉,用手打開駕駛室的車門,衝陸秋原生硬地說道,“駕駛證,行駛證拿出來!~”
這是華蘇縣的交警換裝了?還是華蘇縣開始實行軍事管制了?
上尉的呵斥還真把陸秋原給鬧懵了。但不與國家機器相沖突,是陸秋原的基本原則。因此,陸秋原還是乖乖地把自己的駕駛證以及別在車上的行駛證交了上去。
上尉在查看陸秋原駕駛證的時候,忽然面色一變,這並沒有逃出陸秋原驚人地觀察力。
片刻後,又狠呆呆地看了陸秋原一眼,並繼續勇氣生硬的語氣說道:“你叫陸秋原?”
“是的!~有什麼問題麼?”陸秋原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名字到底惹了什麼禍,招來人家的怨恨。
何況,你一個軍人,查我老百姓的駕駛證幹什麼用?
“上車,跟我走!”上尉拉開自己的吉普車門,面色不善地對陸秋原說。
“爲什麼?”陸秋原還真沒見過這麼蠻橫的呢,“憑什麼讓我上你的車子?”
你軍人怎麼了,我又不是敵人,憑什麼跟你走呢?可這個上尉扔下了一句話,讓陸秋原乖乖地跟着人走了。
黑臉上尉盯着陸秋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叫曹衛東,你覺得這個理由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