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原聽着這哥幾個這麼算計自己,有點暗暗好笑。哥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在陸秋原琢磨着要不要直接下去,給這哥幾個迎頭痛擊呢。這是院子裡一頓狗叫之聲,大概是葛家有客人到訪。陸秋原只好繼續潛伏,看看道理來的是什麼人物。
不久之後,葛家兄弟迎進了來人。幾人坐定之後,也沒有什麼客氣便開始談話,秋原哥聽得出,他們之間似乎很熟悉。
“葛老大,你們怎麼搞的?”來人聲音十分洪亮,“竟然動用違禁武器,好在對方沒有再這上面追究,否則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葛金堂一頓乾笑。“這不是老三他們頂不住了嗎!”
“頂不住也不能用。你知道上面查下來會增加多大麻煩麼?”洪亮聲音說道。
“這不是仰仗風哥您嗎。。。”葛老大訕訕地答道。
“葛金堂我可告訴你,如果這事兒真捅上去了,我也沒轍,咱們得一塊兒完蛋!”這洪亮的聲音有說道,“你們爲啥盯着人家的井口不放?”
這時候沒等葛老大發話,葛老二上前說道:“風哥您可能不知道,那小子的井口一天可是能出上萬塊的優質煤呀,絕對的富礦。”
“你們看好自己的礦就得了,,,”這風哥的聲音明顯也帶了那麼點兒不甘,“打聽到對方的背景了麼?”
葛老大答道:“背後的人好像是陸正江!”
風哥很詫異:“陸正江?怎麼會是他?他不是一直很乾淨麼,怎麼粘這個。。。開黑礦?”
“他們的礦井手續都很齊全,算不得黑礦了。今天動手的就是陸正江的兒子,那小子猛着呢。”躺在牀上的葛老三說道,顯然陸秋原的出手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陸正江你們不用擔心了,已經有人惦記上他了。。。”風哥說道。
棚頂上的秋原哥聽到這裡,可是急得夠嗆:“你說呀,你快說呀,到底是誰惦記上陸正江了?”可對方說到這裡嘎然而止,把秋原哥閃得夠嗆,就差從棚頂上蹦下就揪着他脖領子問話了。
“陸正江這人這麼死性,怎麼會插手挖煤的生意?估計就是他那個兒子搞得鬼。”葛老大猜測的倒是很準,蹲在棚頂的陸秋原不禁暗中佩服。
“井口的事情,你們能擺平麼?”風哥問道。
“最多兩天,一定搞定那個瘋子。”葛老大狠狠地說道,畢竟黃河大俠一直是他的心頭隱患。
。。。幾個人又說了一陣亂七八糟的事情。
陸秋原在棚頂又監聽了那麼一會兒,發現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東了,於是悄悄地從通風口溜了下來。在經過幾人談話的屋子時候,還偷偷從門縫裡瞅了一眼,他要見識見識這個風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一窺真身之後,忍不住心裡暗自嘀咕:“哼,風哥是吧,,,哥認得你了。”
緊接着,陸秋原對葛家大院進行了一陣悄無聲息地搜查。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盡然發現了一個地下倉庫的入口。哪裡還需要什麼客氣,直接催動本源之力扭斷鐵鎖,深入進去。
進入地下倉庫後,陸秋原大開眼界。
這裡簡直就是一個隱秘的軍火庫,庫內所裝十分豐富。陸秋原在這間地下倉庫裡,發現洋炮**不下四五十支,甚至還有幾支制式武器。更不要說成箱的子彈,成箱的**以及各式火藥這類東西了。葛家兄弟盤踞落馬鎮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些武器就是他們和別人搶地盤最硬的資本。
入寶庫焉能空手而歸?
陸秋原哪裡還會客氣,把這些不見天日的東東挑挑揀揀一番。把質量良好的直接劃拉進兩隻麻袋之中,明顯有“假冒僞劣”痕跡的傢什則直接進行深度破壞,他要的就是片甲不留。心裡還不斷嘀咕:“兄弟正愁着沒處搞這些東東呢!”然後,拎着兩隻沉甸甸的麻袋,十分敏捷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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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原回到了李柯的住處,將兩個大麻袋往地上一扔,袋子裡的物件發出了金屬間碰撞叮叮噹噹的響聲。
“這是什麼東西?”李柯問陸秋原。
“你自己看!~”
李柯看過了袋子裡的東西,發出“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着,這是要造反呀?這些個東西可是國家命令禁制的東東,一旦被發現,極有可能會引來牢獄之災。
“哪裡來的?”
“葛家的地下倉庫!”
“我們有必要用這些東西了麼?”
“有些東西該用的時候還得用,不是說所有的人都會時刻按常規出牌的!~”陸秋原看着這個老實的良民,有點怒其不爭,怪不得前世的時候,不是葛家兄弟的對手,“不過怎麼用,還是很有說法的。至少,這種東西不是讓你自己拿着去打衝鋒的;做事情不能只講勇武,還要動腦子。”
接着,陸秋原把在星月城和葛家探聽來的境況,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李柯聽。然後陸秋原又聽李柯說出了他的對策,才潸然離去。
本來今晚上陸秋原本意是想把葛家地下軍火庫裡的炸藥引燃,但後來見到那個“風哥”的到來,陸秋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處理葛家的事情,他想要李柯自己去做一個決斷,看他用什麼樣的手段把這個事情擺平,畢竟葛老大和葛家都是他黃河大俠的仇人。
而陸秋原更願意對付的,是那個敢於向陸正河伸手的人。就是這個人上輩子把他陸家推進了深淵,有仇不報非君子。所以,風哥和葛老大,不應該是他陸秋原收拾的目標。
但對於這個黃河大俠,陸秋原還要進行教育引導。
“很多時候,白的和黑的沒有什麼明顯的界限。”陸秋原慫恿道,“所謂的白黑都是人爲定下的概念,不能拘謹。世間萬物都有其道理,例如,狼咬死一隻綿羊,人們總是覺得羊很委屈,可羊咬死多少隻草有人計算過麼?只是因爲草不會叫而已。”
“那怎麼能夠一樣?草不是活物!,,,不不,草是植物!”
“草是植物,可植物被咬,難道就不痛苦麼?只是不知道叫而已。我說草只是那種不會叫的活物,難道有問題麼?”陸秋原發表了他的謬論,“所以,如果硬要劃分,世界上的活物還可以分爲會叫的活物和不會叫的活物。”
“這有點牽強吧?”
“你怎麼知道定義黑白的人,不是在胡言亂語呢?道理都是人定的,而且都是那些能夠胡言亂語的人定的!”
“可人畢竟是人,不是羊也不是草!”
“‘畢竟’是什麼意思?你的想法里人一定要高過羊,一定要高過草麼?,,,難道只要是人就可以有特權麼?,,,那麼你有過什麼特權?是有不會被殺的特權,還是有不會被欺侮的特權?~~葛老大或者葛老三爲什麼可以肆無忌憚地鼓動一些人攻擊你的工地呢?!,,,或者說,你只能做羊或者做草,卻從來沒有做過人?!”
“沒人願意只做羊或者是草!”
“你知道就好!”陸秋原點頭,“葛家人都是狼,絕不是草;重要的是你是什麼?”
“可除了葛老大葛老三外,葛家的家人沒有惹到過我。”
“潛伏在河邊的鱷魚從來沒有惹到過你,可你疏忽的時候,它就有可能會惹到你了!”
。。。。。。
道理有點亂,顛覆了李柯許多原本的觀念。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沉默了半天,李柯終於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能咬你一口的也絕不僅僅是葛老大!~”陸秋原看着若有所思的李柯說道,“還有,那個‘風哥’你不要動,但要找到他們勾結在一起的證據,這個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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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柯談完,陸秋原連夜離開了落馬鎮回到清泉。至於落馬鎮礦井的事情,陸秋原覺得自己可以不用管了。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柯仍然被葛老大拿下,那麼陸秋原也只能拜服人家的份兒了。
至於黃河大俠李柯,陸秋原絕不相信他不敢殺人;也不相信已經吃過一次虧的人,還會繼續吃虧下去。陸秋原要做的,就是讓他在思想上轉過彎來,這,,,足夠了。
。。。。。。
第二天,落馬鎮傳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落馬鎮發生了一起大爆炸,盤踞在落馬鎮多年的土霸葛家兄弟,因家裡儲存的火藥發生了爆炸,導致整個葛家灰飛煙滅。
一時間整個落馬鎮,乃至整個清泉市都議論紛紛。怎麼會發生這樣的結果呢?葛家本來半黑半白,不會是發生了仇殺吧?落馬鎮也太亂了吧?是什麼人乾的呢?
迫於社會壓力,警方組成專案組,對落馬鎮的爆炸事件進行了調查。
最後的調查結果顯示:葛家因爲開礦需要,家裡儲存了許多烈性火藥,由於保管不當,火藥意外地被明火引燃,發生了劇烈爆炸。由於事情發生在深夜,所以居住在葛家大院裡的人無一倖免於難,整座葛家大宅被劇烈的爆炸夷爲平地。
在落馬鎮,一般開礦的人都有自己的火藥庫,警方曾反覆強調火藥這種危險品不能存儲在家裡,應該按照相關規定單獨戶外存放。可是總是有人不聽,,,這不,出事了吧?~!事後,隨着調查結果的公佈,警方對爆破用炸藥進行了系統性管理整頓,決不允許類似事情再次發生。。。
偌大勢力瞬間崩塌,引起了很多混亂。
隨着葛家五兄弟的死亡,落馬鎮的礦業格局發生了巨大變化。葛家霸佔的大量礦產幾乎成了無主之物,也成了各個勢力爭奪的對象。一些和葛家暗中合股的人,幾乎是氣急敗壞,葛家兄弟都死光了,誰能證明那井口有他們的份子呢?這批人之所以要暗中合股,就有他們上不了檯面的理由。
好在葛家的人還沒有完全死絕,這最後遺留下來的人,則成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這次大爆炸,葛老大後找的老婆小蝶因帶孩子回了孃家,倖免於難;如今這個女人,成了衆多持有暗股的人最後的希望。這個叫小蝶的女人最初是葛老大霸佔外養的情婦,可這個女人肚皮十分爭氣,在跟着葛老大第三年的時候,竟然育有一子。雖然市面上也曾經有些風言風語,但這不耽誤讓葛老大喜出望外;最後,乾脆休了自己久未生育的老婆把小蝶娶回家來。
在一棟葛家的老宅裡,作爲葛老大個葛金堂的遺孀穿着一身縞素的小蝶,在處理一些這些投有暗股人送來的相關的法律文件,過一陣子,她要給這些人一個明確的交代。葛家兄弟死光了,日子還得過下去。
不過小蝶今後的日子恐怕過得不會安生了,前來拜訪她的客人絡繹不絕。既有葛老大生前的小弟,也有各路領導官員,還有不斷詢問她情況的警察,簡直是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既有人對她撫慰,也有人對她恐嚇,讓小蝶大有脫毛鳳凰不如雞的那種感覺,任誰都能夠來欺負欺負她。
葛家兄弟死了,那種原來的威風不見了,沒有人會怕她一個弱女子。最近就有幾個葛家的遠房堂兄弟來落馬鎮找她麻煩,說是要繼承葛家遺產,也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然而,這個叫小蝶的女子,卻做出了讓所有人都感覺意外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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