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在她無意識的帶動下,加入這一行業的新人越來越多,如今的漫畫市場明顯在迅速發展中,再加上海外早已興起,如今政策一寬鬆,立刻大批大批的涌進這片封閉已久的土地,所以要想一舉成功,僅僅靠自己前幾本書累積下來的人氣,根本不可行。形勢在變,除非新穎獨特,才能讓讀者從大批相似的書中挑選出自己的。國內的羣衆最顯著的特點是什麼,喜歡跟風,幾乎是現在流行什麼,大街小巷都會看到同樣的,不過經歷過前世網絡大雜燴般的洗滌,對於獨特性,她很有把握,現在也比以前想通了很多事,隨遇而安順其自然固然是好,然而,卻不能一概而論,今後她的畫廊必定需要各方面的支持,除了別人的幫助,還要依靠她本身的力量,所以盡最大所能利用起前世的知識,在不大改動歷史走向的情況下發揮最大的作用纔是真正的王道。
想到前幾天去書店考察的情況,葉安然無意識的握着筆桿輕輕敲擊桌面,這個時候大部分是熱血題材,或者是青澀愛戀有關的,這樣一來都只是針對固定的年齡層,即學生。然而,漫畫的本意其實是面向大衆的,既然這樣,那不如
?眼睛越發的黑亮,她揚起笑容,拿出稿紙,迅速的畫起來。
愛畫畫的人幾乎都有這個特點,一旦有了想法,就再難停筆,一口氣畫完纔會放鬆下來。葉安然也不例外,但是這回不是一張畫,而是一個畫本,所以,她這一投入,不經意間就忙到了夜裡,一向負責督促監管的葉媽委託人林龐這幾天剛好在準備一個比賽,幾乎忙的摸不着邊,晚上也就睡着宿舍裡沒時間管。至於另一同居人李柔柔表姐,下班回來,就投入到溫暖的大牀裡睡得天昏地暗。所以,等激情四射的葉同學因爲突然卡住而停下筆時,揉了揉酸澀的眼正好掃到一旁的鬧鐘,時針不多不少指着數字3上面,天竟然離六點只有三小時了,作爲明天有課的苦命學生,隨即驚呼一聲,立刻衝進衛生間洗漱,利落的爬上牀,身心俱疲的小身板一躺下就毫無懸念的睡着了。
當然,熬夜是有代價的,除了身體上的疲乏,也直接導致她第二天早上起遲了。李柔柔醒來時,瞧見隔壁的房門緊閉着,照着以往的例子,估計自家小表妹早就出門了,便兀自拿出冰箱裡的飯菜熱熱,做早飯。於是,還在酣睡的葉安然就被一陣陣的叮叮噹噹鍋碗瓢盆的撞擊聲吵醒了,太討厭了,誰這麼早起來——費力的睜開眼,她還有點懵,拿過一旁擺在櫃子上的鬧鐘,看了看,恩
七點,才七
什麼?這回她真是徹底清醒了,猛的坐起來,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盯着鐘面,如果這鐘沒壞的話,這是表示自己已經遲到了迅速的下牀,抓起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今天第一節是面癱臉的課,她竟然不怕死的挑戰他的底線,要知道一直被同學們敬若神明的班規還嚴嚴實實的貼在牆上呢,上面第一條就是嚴禁遲到
聽見打開房門的聲音,李柔柔疑惑的探出頭,“呀,安安,你怎麼還在家裡?”她最佩服這小表妹的就是幾年如一日的學習用功,這讓一個以物理化爲最恐怖敵人的人情何以堪,不過這回倒是怪了,竟然睡到這麼晚。
葉安然也沒工夫說話,迅速收拾完自己,拿起書包就準備換鞋出門。
“哎,你不吃早飯啊,這對胃可不好——“李柔柔端出碗,葉安然咯可擺擺手,急急的道:”不了,待會去學校買,表姐,我走了“
緊趕慢趕卻還是遲了,躡手躡腳的貼近教室的門,聽到裡面帶着嘶啞的講課聲音,葉安然在考慮要不要乾脆等下課再過來,正準備轉身,門就開了,“葉安然,你還知道來上課啊?“嚴厲的聲音陡然在頭頂響起,閉了閉眼,她慢慢直起腰,剛好對上面癱臉那冷氣直射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吶吶的扯出一絲笑,“老師,早上好——”
“早上?我看你是不知道何年何月了現在已經第二節課了,知—不—知—道?”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面癱臉也不想多說了,指着走廊道:“你先在那站着反省反省吧“
罰站,學生年代每個人幾乎都有過的悲催遭遇,即使再重生一回,葉安然也不敢打破傳承了這麼多年的學生“刑罰“,站一站也沒什麼大傷害,誰能沒個遭殃的時候啊,況且這可比當年跟客戶死纏爛打籤合同容易,單機遊戲就是比網頁好打些。內心大嬸的某蘿莉揉揉臉,強裝鎮定的站了過去,似乎完全忽略了身後一干透過窗戶射過來的同情或者幸災樂禍的目光。
市一中的教學樓很大,班級的序號則是一層一層往上遞增,一班是在一樓,這樣倒是省去了學生爬樓的時間。但是剛站不多會,葉安然就深刻體會到了教室在這裡的最大弊端,無論樓上樓下每個遲到的或者中途去廁所的人都會經過自個兒的身邊,好奇心驅使下免不了要望過來,這狀況要是碰到個認識的說不定一下課全校都知道了,人怕出名豬怕壯就是這麼個道理,她儘量將自己的小身板往牆角靠一靠,心裡默唸,看不見看不見
?頗有點一葉障目的意味。
然而,她卻忘了,拿個葉子就以爲別人看不見自己的那人最終卻是最惹人注目的那個。原本罰站比吃飯都頻繁的丁鵬同學一直低着腦袋神遊天外,偶然一個擡頭,就看到了隔着條樓梯道的一班門口也站了一個,立刻樂了,原來還有同盟啊?再仔細看看,卻發現那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頓時不受控制的叫出聲,“葉安然,你怎麼在這?“這可是年級狀元,班級之花啊,怎麼就跟他們小老百姓似的在外邊吹冷風呢
葉安然這才知道什麼叫人倒黴喝個涼水都塞牙縫,什麼叫人做壞事天在看,發現站着也是一種痛苦的她正扭曲着心態問候了一遍面癱臉的以及他的祖上親戚時,就聽到有人用類似於看到外星飛碟的語調叫自己的名字,緩慢的轉過頭,眯着眼睛找了半天才看見對面四班門口站着的刺頭,小三角眼吊的高高的,臉上滿是人生爲何會相逢的驚訝神情,
抽了下眼角,她勉強笑笑,“呵呵,好久不見——“這對話要是兩個相遇在路上或者其他普通場景裡的相識的人說出來,那就是個普通正常,但是現下這兩位各站一邊,遙遙相望,卻是說不出的怪異。
裡頭面癱臉正講課講到激情處,教室裡鴉雀無聲,陡然一聲叫喚清晰無比的傳過來,他頓了頓,沒在意,繼續上課,畢竟罰的是自己班上的同學,你也不能阻止其他人出聲打招呼啊,但是底下的同學卻立即從乏味的書本中掙扎出來,屏息細聽外面的動靜,開玩笑,這可是班花第一次在面癱臉那討不得好,誰不想看戲啊?果然不負衆望,葉安然接下來的那聲應答立刻掀起了班級裡的一陣熱,雖說原本聲音不算大,但是隔了層薄薄的門板不說,就那個個耳朵拉長的樣子,想聽不到都難,有人當場忍不住小聲的笑出來,面癱臉的臉立刻黑了,她還真把懲罰當成是朋友聚會啊?~“啪嗒“一聲折斷了手上的粉筆,拉開門,他厲聲道:”葉安然,跟我去辦公室“
正跟刺頭大眼瞪小眼的某人,茫然的轉過頭,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面癱臉循着她原來的
方向一看,嘿,跟着聊天的人他還是老相識,待在自個班的時候就一直素心不良,給弄到別的班去,沒想到還能禍害到自己班的學生,面癱臉的表情又陰沉了幾分,看這這丁鵬和自己家的鎮班之寶還挺熟悉,不會是已經挽救不及了吧?心思百轉千回,面癱臉越想越是懷疑,班級裡的學生則是滿臉激動好奇的往外邊看,“先做習題,待會回來檢查,班長,管好秩序“交代完事情,面癱臉就急衝衝的帶着一頭霧水的葉安然去了辦公室,其實他還想着把另一個當事人也拎過來,無奈暫時沒這權力。
“說吧,怎麼回事?“坐在椅子上,面癱臉臉色凝重。
葉安然愣了兩秒,原來自家老班這麼明理,連遲個到也給人申訴的權利,可是她就是起遲了啊,猶豫了一番,她也沒找什麼鬧鐘壞了,堵車之類的藉口,坦白道:“其實就是因爲我昨晚睡晚了,今天早上——“
“停“面癱臉皺着眉,“說說你跟丁鵬剛剛乾嘛呢?”
呀——知錯就改的好孩子葉安然立刻尷尬的紅了臉,囁嚅道:“對不起,老師,我應該好好反省的——“然而,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了,這回卻不是面癱臉,而是突然衝進來的一個陌生老師,氣喘吁吁的說:“老嚴???快??校長??讓你過去???還???還要叫上你們班???那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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