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楊小羊你能不能別再用那副死狗的姿勢要死不活的坐在那破椅子上啊,你那老闆當得也叫老闆啊,按你的邏輯,小爺現在得橫躺在椅子上才能彰顯小爺的地位和身份。”
我在這兒椅子上正躺着舒服,旁邊就傳來十分熟悉且又十分聒噪的聲音,我就是閉着眼睛都能描繪出這傢伙討人厭的模樣。
這傢伙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爲什麼加上傳說兩個字,因爲我們兩個的青梅竹馬完全有異於正常人,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還是處在青春懵懂的階段,正看着關於青梅竹馬的有愛的言情小說,這本書完全顛覆了我對青梅竹馬的概念,在我那個時候定義的青梅竹馬就都應該像我們兩個一樣,成天打打殺殺的,有一次我還把他屁^股給點找了,總而言之那個時候我還找過他來一起討論過這個問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走我們自己的青梅路讓其他人羨慕去吧。
雖然後來他說我們的青梅竹馬有異於常人是因爲,我這個青梅是個奇葩,當然他說完這話之後就被我胖揍了一頓,因爲他說的完全偏離了事實,因爲他這個竹馬纔是個不折不扣的奇葩中的戰鬥葩。
我和這傢伙從小就是鄰居,當然和我家能做上鄰居他家也是富可敵國的,他家也是個暴發戶,這也是爲什麼我們兩個人互相看不慣又只能玩在一起的主要原因,因爲我們兩個都不招其他小朋友的待見,但我一直覺得他更不招人待見些。而這人居然有一個比我還傻氣的名字,叫王永富,這名字絕對是他童年中的陰影,成年時的噩夢。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才覺得其實楊大羊還是有點文化,畢竟上到了小學三年級,我的名字起得也算押韻。
而永富同學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爹是真正的大字不識,也因爲怕改了他的名字把他們家的財運也給改沒了,所以即使永富同學什麼爛招損招賴皮招都上了,他家老爹還是無動於衷堅決不改。
雖然他們的家庭背景是成就他們形成‘青梅竹馬’的主要原因,但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而最終要的原因是因爲,他們兩個的老爹關係好的就如同現在實下最火的‘好基友’。要不是他們各自老爹換‘阿姨’的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真的會以爲這兩個人有一腿,然後和王永富從青梅竹馬,變成了好姐弟,這種念頭主要是一想起來頭皮就跟着發麻。
我楊小羊的世界裡現在充斥着只有一個男人那就是牧容辰,而以前充斥着的就是王永富和楊大羊。當然前後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所以我和王永富絕對是革命感情,雖然互相厭煩但是也算是互相扶持的走過了那個十分黑暗的童年,而成長成現在這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楊小羊,和嫖遍天下嫩模的王永富。
而就因爲我對他有這樣強烈的情感,所以我放棄了要拿起桌子上的硯臺撇他的衝動,而是拿起了筆筒中的一根^毛筆撇了過去,恩不錯,正中鼻孔。
“楊小羊,你丫的再衝我鼻孔撇毛筆試試,再說了你今天竟然換了比平常粗的一根,你這樣會毀了小爺我英俊瀟灑的容貌的,小爺我晚上還有約會呢。”
我仔細的瞅了瞅,還真是。今天手滑,竟然拿了最粗的那一根,我頗爲遺憾的搖了搖頭,那根^毛筆怎麼就沒順着他那鼻孔橫穿過去呢,至少也拯救了晚上一朵嬌花被嫖的命運。
“哼!王永富你不想被^插,你就別來啊!”我調整了一下我的坐姿,這種坐法還是很費腰的。我拿起了桌子上修指甲的工具,一邊悠閒的修着指甲一邊說着。
王永富此時此刻完全炸了毛“永富你妹,被^插^你妹啊,誰準你把小爺的名字叫出來的,楊小羊要不是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小爺我早就把最後一批知道我這個名字的人給滅口了,你還是留點口德吧。”
我吹了吹手上的灰,擡頭看了眼那張氣鼓鼓的算得上是英俊的小^臉,認識了王永富我才真正的明白人類進化的神奇性,居然能從小時候的那個小黑胖,到現在的高富帥,這整個過程都夠寫本書了,就叫做,現代人類進化史。
所以現在他長成這幅模樣,以前認識他的人早就認不出他就是當年黑胖子界的高富帥,所以最後一批知道他叫王永富的就是他家那個上了歲數有些耳背每次喊他名字我都能在家裡沙發上聽見回聲的阿姨,就剩他老爹和我了。他老爹是隻要是戶口本身份證上不改,什麼都好說,嘴上叫他什麼都無所謂,一個洋氣的英文名字查爾斯,硬生生的被他老爹念成插^死。
我是真心不明白插^死到底比王永富好聽在什麼地方,所以至始至終我還是依舊雷打不動的叫他王永富。
“不是我說王永富你累不累啊,你要是不樂意聽你就別來啊。”
“你當小爺我樂意來呢啊,要是看在楊大羊生前對我關愛有加的,小爺才懶得管你,要不是小爺不停的往你這個破偵探社投錢,你這個老闆早就黃埔了,你不巴結小爺我就算了,還竟讓我不痛快。”
這話音剛落,這死小白臉就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看着她,這幅表情還真是欠揍的可以,而我在這邊卻只能恨得咬牙切齒之外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爲他說的沒錯,雖然我是這裡的老闆,但是這貨確實這兒的最大的股東。
而爲了我心愛的事業,我楊小羊只能忍氣吞聲的在某一個時候看他的臉色。因爲這個偵探社承載着我結婚之後的夢想就是抓遍這世上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讓社會充分的認識他們這些人醜惡卑鄙的嘴臉。
沒錯我這個偵探社就是一個專抓小三的偵探社,開社至今已有兩年,在我手裡解決掉的牧容辰的情^婦數量已經數不過來,而被他鍛鍊的只要又出‘新貨’我保證立刻就能將其扼殺在搖籃裡。而在這兩年內,我除了解決了許多自家問題也接了許多其他的活兒。
按理說能包的起情^婦的都得是家裡有點資本的,給的酬勞應該不至於讓我面臨破產的危機。可是就是這幫扶不起的爛泥,來找我的時候都是一副哭的要斷氣的模樣,說自己有多可憐,多麼不容易,外面那個死鬼有多狼心狗肺。
每次都說的我熱血沸騰,然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把這人的情^婦全都揪出來公之於衆恨不得就將他們早^泄X無能的視頻給公之於衆。
可每次我都沒迎來應得的英雄般的待遇,反倒是這幫人渣對着這些爛泥百般說好話討好,然後又給她們送些珠寶禮物就又給收買了,反倒是同仇敵愾的站在同一邊,指責我侵犯他們的隱私。
所以開社至今,我除了就收到了一些還不夠塞我牙縫的定金以外我就再沒見過別的什麼錢了,反倒是自己貼錢付了那些昂貴的官司費和律師費。
王永富都不止一次勸我把這不倫不類的偵探社給關了,因爲那些官司費和律師費就是他給我貼上的。
不是說我沒有錢,反倒是我現在依舊很有錢甚至說是比以前更有錢了,但是不知道是我終於長大了還是腦袋裡面終於能想點正事了,我突然發現我無法心安理得的花這些錢,這些都是牧容辰賣^身掙來的錢,它的每一分每一豪都在提醒我這份我求之不易的婚姻裡面的虛假。
而我跟他就這樣耗了兩年,練就瞭如今我唯一會的,或者說是擅長的生存技能。我如果把偵探社停掉,我真就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所以即使這偵探社如今這樣的不倫不類,我還是得把它維持下去,除非我死了,或是那個最大股東死在某個嫩模的肚皮上的時候。
因爲受制於人,我也就沒再永富同學身上找樂子,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小麗,把最近讓你整理來的資料給我看看”
我的話音剛落還沒出五秒,碰的一聲門就被撞開了,在王永富第N次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小麗同學像一縷輕煙一樣,噌的一聲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手裡拿着的一摞正是我要的資料。
對於小麗這個秘書,作爲老闆我還是非常滿意的。小麗這姑娘是我第一個單子裡被誤救出來的‘情^婦’。
聽她自己說她是被這渣男給強取豪奪來的,而委託我的那個正室,對她趕盡殺絕,一份工作也找不到。她當時跪在地上求我給她一條生路,我那個時候確實覺得她很可憐,可能也是我第一次能發揮這麼大的作用,就答應讓她做秘書試試看。
不知道是怕我辭了她,還是她真就如此強悍,這姑娘簡直是無所不能啊,不管是什麼刁鑽艱難的任務她都能不聲不響的給她完成。
而這姑娘也有一項絕技,就是隻要是你在五百米內叫她的名字,她不管是身處在何地都能在五秒之內飛奔而來,這項技能一直都讓王永富歎爲觀止眼饞的很,他不止一次來挖過牆角了,但每次都被小麗同學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
而王永富喜歡在我這裡待着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如今他老爹給他的任務,都是小麗這個無敵工作機器完成的。
而每次王永富同學挖牆腳失敗後,總會幽怨的看着我對我說“你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話,傻人有傻福。”
我總是在心裡琢磨着老祖宗留下來的話,但是我只是看見了我的傻,卻沒看見我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