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看着這兩個人在那裡彷彿再沒有其他人般的相處,我覺得有上萬只小蟲在不斷啃食着我的心。
世界上最要命的疼法,並不是一瞬間的劇痛,而是一點一滴,一天一天累積起來的疼痛,它深入骨髓,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着你,折磨你的事或人永遠都不會消失。
我在這種呆愣的狀態下被王永富一把拽出了那個地方,拽着我一路小跑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大概從我的表情或是四周不斷散發着的哀怨的氣息太過強烈,王永富也意識到了自己今天帶我來這裡是弄巧成拙了。
但是那樣一個嘴笨腦也笨的人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能安慰別人的話,急的在那裡直撓頭。
看着他那副比我還有煩躁的模樣,我大發善心的開了口“王永富,陪我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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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啊...”這白酒下肚,感覺有一個火球從我的嗓子眼滾了下去,不過這種滋味也確實爽得很。
果然這年頭想要喝個痛快,還是得去這種路邊攤,實惠又痛快。
我和王永富七拐八拐的來到這個小巷子內,據說這個地方是當初楊大羊和王永富他爹沒錢的時候總來光顧的地方,如今也過去好多年了,當年的來這裡光顧的人已經和楊大羊一樣死了一批,就連這家的老闆都已經再傳了一代,不過生意還是紅火的很。
因爲這世上,不如意的人還是太多。
“唉,我說楊小狼,我跟你..縮##¥¥%@@#¥”
我無語的又給自己添了一杯就,看着對面坐着的王永富,那張小白臉紅的跟燈籠似的,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說些什麼。
“我說,小狼,小狼...”
真是...我拿起筷籠裡的一把筷子,照他頭就打了下去。
“這回知道我是誰沒?”
“唔,小羊....”
唉,真是不怕狗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我到底是哪裡想不開竟然找這個一杯倒的傢伙來喝酒。
“我說小羊...你別看我這樣..我..清醒的很...我跟你說...”
看着他這幅東倒西歪的模樣我就上火,也懶得再管他是不是能一頭栽到地上,拿起放在邊上的二鍋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啊...這個..倒黴催的..怎麼就偏偏..看上..牧容辰那個混蛋..那個混蛋,有什麼好。”
還真是...喝成這樣還不忘了數落我。
“我跟你說,爺吃的屎,比你拉的屎都多..我,啊!!楊小羊你幹什麼。”
我看着那張被我噴了一臉二鍋頭呆愣愣的臉,是在忍不住狂笑出聲!!
“啊哈哈哈哈...吃+屎...你終於承認你是吃+屎長大的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唔唔唔...”
估計是剛剛被我噴了那一下,讓王永富找回了清明,他頓時惱羞成怒上前先把我的嘴巴捂上,然後再與我廝打。
最後我們兩個人索性打了個痛快,蓬頭垢面的面對着面喘着粗氣坐在那裡。
嗯,和他打架果然和跟他喝酒痛快多了。
王永富梳了梳被我抓的跟雞窩的頭髮,順了順氣表情幽怨的看着我“所以,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我拿着酒瓶子的手頓了一下明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卻不想再去回答這個問題,因爲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麼樣。
“該怎麼樣怎麼樣唄,日子還得接着過,明天照舊去偵探社。”
我詞不達意的說完,也沒去看他,接着抱着酒瓶子喝酒,而難得的是這貨沒有繼續和我糾纏下去。
接着我們兩個開始一邊喝着二鍋頭一邊上天入地的到處閒扯,直到最後王永富倒地陣亡,我才放下了酒瓶子。
也不知道是王永富這貨酒量見長,還是我再活一遍酒量變的這麼渣了,竟然和這貨同時陣亡了,我試着想要起身,只是剛有起來的架勢,腦袋瞬間被各種小星星填滿,滿的眼前除了星星看不見其他的東西。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這貨頭疼了起來,你說說人家都是女的喝多瞭然後溫柔多金的男的一臉依依不捨的將女的送回去。
在這兒,我就不強求什麼依依不捨了,你倒是爬起來自己回家啊!啊啊啊!!
我哆哆嗦嗦的將手機掏了出來,再繼續哆哆嗦嗦的試了好幾回才終於撥了出去。
嘟了嘟,嘟了嘟的響了好多聲,纔有人接了電話。
“...喂,老賴,你腫麼才接電話...”
電話裡頭窸窸窣窣了好半天才有動靜。
“楊小羊大半夜的你又去哪鬼混了啊,隔着電話我都能聞見你那邊刺鼻的酒味了。”
我聽完朝電話裡聞了聞,也沒味啊,這個賴曉雲又騙我。
我沒意識的幾了哇啦的又說了些什麼,只是清晰地能聽到電話那頭十分清晰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們兩個二貨在原地等我,那也不許去。”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想說,她實在是太瞧得起我了,我又嘗試了下想要站起來,屁+股還沒離開凳子就又跌坐了回來。就這樣站都站不起來還往哪跑啊!!!
不出十分鐘,賴曉雲就像一陣龍捲風一樣瞬間席捲過來,不過她也沒工夫搭理我,西安又踢又踹的招呼着躺在地上的王永富,一邊踢着一邊邪惡的淫+笑“小樣的,總算是被我找到機會了吧!!讓你說,讓你說!!”
在這樣的一種泄憤的活動結束之後賴曉雲才神清氣爽的走向我,那副雄糾糾氣昂昂的表情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大大小小的酒瓶子在空中小飛了一下。
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這人什麼時候將自身的氣勢修煉到了如此地步了。
“楊小羊,就你如今這個情況,你丫的還敢在這裡給我酗酒,你真是不要命了。”
我頓時覺得寒氣已經深入骨髓,最後那幾個字完全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明天你就跟我去去醫院。”
聽她說完,我下意識的擡頭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被這人用眼神給鎮壓了下來。我也就沒再反抗了。
只是回去的那段路,實在是太過...慘不忍睹。賴曉雲一手拖着王永富,一隻胳膊夾着我的腦袋就將我們兩個弄回了車裡。
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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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該死的楊小羊,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我正睡得香甜的時候,就被一陣鬼哭狼嚎給弄醒,迷迷糊糊的想要坐起來,但全身無力四仰八叉的最後癱倒在牀+上。
“楊小羊,你這個...啊!!賴曉雲,你這個傢伙怎麼在這裡!!”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牀+上爬了起來,但是眼前的這一幕讓我又再一次徹底的栽倒在牀+上。
這是什麼個情況。
王永富全身紅的跟個小龍蝦似的,全身赤+裸的僅用了一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茶杯墊遮住了重要部位,當然一個茶杯墊能頂什麼作用,大部分的春色依舊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外。
王永富此時的表情已經不能緊緊擁猙獰來形容了,那簡直是...不忍直視啊!!!
估計這貨也想到了就我昨天晚上喝成那副德行,自己都弄不明白是無法對他做些什麼的,但是我想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是我對他做過些什麼。
而始作俑者卻十分悠閒的坐在那裡,翹着二郎腿,在清晨這樣的陽光裡,喝着茶,茶杯裡還飄着兩朵小菊+花。
她將手中茶杯放下,看着面前站着的這個白花花的肉糉,嘴角溢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
“不用懷疑,你想得到的,想不到得我都已經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