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蔡文姬在另一個時空所受的苦難和屈辱實在是太多了,因此在這一時空,連老天爺都不願意再讓蔡文姬這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受苦了。
正當大黃牙迫不及待地準備撕開小玉的衣裳時,“住手!你們在幹什麼?竟敢在洛陽如此無法無天!”,一個很正義的聲音突然很及時地響起。
大黃牙此時正慾火中燒,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惱火得不得了。大黃牙從馬車上跳下來,他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風度偏偏的公子帶着兩個隨從正被自己的手下攔在圈外。
“你是什麼人?”,大黃牙指着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喝問道,語氣是一點都不客氣。
翩翩公子明顯被嚇了一跳,面色不禁變了變,但隨即又恢復正常。翩翩公子擺出一個很瀟灑的形象自我介紹道:“在下河東衛仲道。”
本來已經絕望的蔡文姬突然聽到衛仲道竟然來了,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
“仲道,是我,快救我們。”,蔡文姬把在車門邊朝衛仲道呼救道。
衛仲道突然看到蔡文姬的身影,聽到蔡文姬的聲音,頓時大吃一驚。他本來是看到這邊的情形想過來表現一番,卻不想被困住的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蔡文姬。
衛仲道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朝那大黃牙質問道:“你們可知道被你們困住的是什麼人?她可是當朝蔡中郎的千金!你們有幾個腦袋竟敢如此無法無天!”
大黃牙笑眯眯地朝衛仲道走了過來,衛仲道以爲對方被自己的義正嚴詞給震懾住了,於是擺出一副很昂揚的神情。
大黃牙來到衛仲道面前。就在衛仲道準備接受對方卑微的道歉時,突然感到眼前一花。隨即衛仲道只感到左邊的臉頰一麻,他被大黃牙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衛仲道完全被打懵了,他根本就想不到這些士卒竟然敢打他。
衛仲道怔怔地看着對方,用難以自信的語氣說道:“我是河東衛仲道,你竟然敢打我!”
大黃牙朝衛仲道吐了口唾沫,吼道:“不想死,就給我滾!”
衛仲道嚇得縮了縮脖子,看了一眼不遠處滿懷希冀的蔡文姬,臉上露出掙扎猶豫的神情。
大黃牙見這小白臉竟然還敢磨磨蹭蹭的,於是立刻抽出手下的佩刀,指着衛仲道一臉猙獰地喝道:“小子,你想死不成!”
看着眼前亮煌煌的刀鋒,衛仲道嚥了口口水,低垂着頭,沒敢再廢話,也沒敢再往蔡文姬看,灰溜溜地帶着兩個隨從逃跑了。
看着衛仲道驚惶離開的背影,衛仲道在蔡文姬心中的形象頓時徹底崩塌。在這一刻她終於發現,衛仲道這個在平時侃侃而談的翩翩公子根本無法同徵北將軍陳楚相比。衛仲道就像是一朵好看的花,雖然賞心悅目,但卻毫無用處;而陳楚就像是一顆參天大樹,雖然不如鮮花好看,但卻能擋住風雨。
大黃牙將衛仲道打發了,然後又淫笑着朝蔡文姬主僕倆過來了。
蔡文姬此時已經徹底絕望了。小玉一臉悲慼地看着蔡文姬,喚了聲,“小姐。”,蔡文姬緊緊地將小玉抱在懷中。
就在大黃牙準備登上馬車之時,又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大膽!都給我散開!”
大黃牙頓時氣得牙只癢癢。
猛地轉過身,大黃牙準備狠狠地教訓這個又出現的不速之客。
不過當大黃牙看清楚來人時,囂張的氣焰頓時收斂了許多。
原來,在圈外站着十來個人,爲首的是一個白面書生,其他的全是虎背熊腰披堅執銳的彪悍武士。與這些武士相比,大黃牙的這三十來人簡直就是侏儒。
大黃牙不知對方底細,語氣頗爲恭敬地問道:“這位先生是誰?爲何在此?”,如果不是這白面書生身邊的軍士裝束明顯不同於他們袁紹軍,大黃牙只怕會立即跪拜下去。
“我乃徵北將軍主簿魯肅。你們身爲官軍,怎能如此禍害百姓,都退下!”,魯肅面色冷峻地喝道。
大黃牙一聽不是自己的上司,頓時臉色一變換了副嘴臉。只見大黃牙高揚着下巴,很囂張地說道:“我當是誰?鬧了半天是徵北軍的人!就算是陳楚在此也管不到老子,何況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簿。”,說着,大黃牙還豎起一根小手指,滿臉輕蔑之色。
魯肅眉頭一皺,他想不到袁紹軍的士卒不僅軍紀敗壞,而且還如此不知輕重。
看到這大黃牙竟然敢如此狂妄囂張並且還辱及陳楚,魯肅身旁的鐵衛們當即變色。
一名鐵衛一個箭步衝到大黃牙跟前,在大黃牙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左手一記鐵拳重重地搗在大黃牙的小腹上。大黃牙慘叫一聲,整個人弓成了一個蝦米。隨即鐵衛揪住大黃牙的衣襟,一把將大黃牙給提了起來。
“嘴巴放乾淨些!再敢對我家將軍無禮,我就活撕了你!”,鐵衛將大黃牙提在半空之中,一臉冷厲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