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霸,你曾爲水匪,對大海可有了解?”陳楚望着長江入海口那一望無垠
的浩森碧波問道。
不想甘寧竟然搖了搖頭,“我只是在內河湖泊活動,對於大海並沒有多少了
解!”
陳楚不禁流露出失望之色。甘寧顯然會錯了意,抱拳道:“陛下不必擔心!
末將雖然不怎麼了解大海,不過船隊中的許多將士來自海邊的漁民,他們對海上的
天候水文非常瞭解!”
“哦!這條船上有嗎?”陳楚問道。
甘寧回察道:“負責領航的老餘便是一個有多年航海經驗的老漁民!”
陳楚虎目一亮,“快把他給我叫來,我有話要問他!”“是。”甘寧應諾一
聲,立刻下去了。
“陛下只怕不是爲了眼前的戰事吧?”賈詡若有所思地問道。這時,船隊已
經進入了大海,呈現在眼前的是讓人敬畏的沒有邊界的水的世界。
陳楚點了點頭,“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賈文和啊!”陳楚指着水天一色問道
:“文和,你能想象,當航海技術發展起來之後,隨控制了海樣就主宰了命運,自
己的和別人的?”此時的陳楚很有一種手握乾坤主宰沉浮的王者霸氣。
賈詡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一旁的‘文楚,看着陳楚一陣失神,回過神來
嬌顏一紅,一臉驚院地四下張望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自己,不禁鬆了口氣。
陳楚笑道:“相信不久的習鉢文和會明白的!”
甘寧領着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士兵來到陳楚的面前,這個中年士兵便是甘寧
口中的老餘了。甘寧衝老餘低聲喝道:“見到陛下,還不跪下?”
老餘回過神來,院忙跪下,叩拜道:“小,小人拜見陛下,陛下萬歲一!”
“好了好了!不用多禮!”說着,陳楚微笑着將老餘扶了起來。老餘不禁感
到受寵若驚。
陳楚走到船舷邊,示意老餘到自己的身旁來。陳楚問道:“聽你們將軍說
你在參軍前便在海上混了幾十年了?”
老餘頗有些感慨地點了點頭,抱拳道:“回察陛下,其實小人也是在以前做
過漁民,在天下大亂之後就和一幫兄弟尤海卜做起了沒有本錢的買賣!”
陳楚不禁眉頭一皺,淡然問道:“想必你們的手上都有不少人命吧?”
老餘不禁感到~股寒烈刺骨的寒風迎面而來,心頭一凜,連忙跪下道:“陛
下明見,小人可從沒有濫殺無辜!”
陳楚身上的殺氣登時消散消去,扶起老餘,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有些感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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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亂世之時,人人身不由己,我也明白你們的苦衷!”老餘不禁有些感動,抱
拳道:“多謝陛下不罪之恩!”
“好了,這些事情就不要再說了!我讓興霸叫你來是要問一問你有關大海的
事情!”陳楚道。老餘連忙抱拳恭立着。
“你們最遠到過哪些地方?”陳楚問道。
“南陽諸島,還有扶桑!”老餘回答道。
陳楚不禁虎目畝亮,“你們到過扶桑?扶桑可是在東邊的大海深處?”
老餘不禁一愣,“陛下如何得知!”老餘之所以有這一問,是因爲這個時代
的中國人根本就不重視海樣,而且視靠海爲生的漁民爲賤民,因此許多漁民海匪知
道的事情,中原的許多博學之士根本就不知道,此刻陳楚身旁的賈詡便是一副茫然
地神情。
陳楚笑道:“我是從一些商人的口中得知的!”
老餘登時恍然。
陳楚問道:“這扶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老餘有些興奮地道:“陛下可算是問對人了?小人和一幫兄弟做水匪時,便
經常到那邊活動!”頓了頓,繼續道:“扶桑其實是我們給他的稱呼。扶桑由四個
大島組成,有三十幾個小國,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盟主,好像叫什麼卑彌呼,都城在
邪馬臺。”
“你們做海匪時,可曾與其交過手?”陳楚又問道。
老餘點了點頭,微微一皺眉頭,“小人們曾不止一次與其交過手!他們雖然
甲仗不行,不過卻非常曉勇!”
對於老餘說的這一點,陳楚倒並不感到奇怪。一旁的‘文楚,很不服氣地道
:“我就不信荒島上的蠻夷能夠厲害到哪裡去!”老餘雖然不認同‘文楚,的話
不更新快,看小說就來一六開,十六開官方MM英姿上傳過卻不敢反駁,垂首恭立着。
陳楚看了一眼驕傲‘文楚,,笑道:“小妹妹,你這話可就錯了!—”聽
到陳楚在衆人面前稱呼自己‘小妹妹,,‘文楚,不禁又羞又惱又有些異樣的情
懷。
“—,這日,恩,扶桑的四個大島可大得很啊!大概相當於幷州、冀州、
充州三州的面積吧,可能還要大一點!—”
聽到這話,除了老餘外,所有的人都不禁流露出驚詫的神情。
“—。其實,扶桑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我們中原人還有些血緣關
系!如果沒有當年,許福那個神棍帶領三千童男三千童女東渡扶桑,只怕現在的扶
桑還處在原始階段!”
“陛下對扶桑似乎非常瞭解啊?”賈詡有些詫異地問道。賈詡可不認爲陳楚
的周圍有誰對這個孤懸海外的扶桑有所瞭解。
令賈詡沒有想到的是,陳楚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仇恨與悲傷之色,陳楚面帶回
憶之色淡然道:“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他呢!既然上蒼給了我一個機會,那麼我絕不
會放過他們!”
在場的所有人就都不禁打了個寒戰,文楚第一次對陳楚流露出了一絲懼意。
他們都從陳楚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刺骨的寒意。
陳楚身上的寒意突然消失了,陳楚轉過身來笑道:“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不要去想他!”
陳楚繼續向老餘問了一些有關海卜商道的問題,出乎陳楚預料的是,此時的
還商貿及竟然非常頻繁,而在所有海上貿易的大商賈中最積極規模最大的竟然是大
喬的家族和孫家。陳楚不禁呵呵笑道:“想不到我的這兩位親家倒把我想做的事情
做在了前面!”隨後陳楚又問了一些西方沿海國家的事情,不過老餘顯然對這些事
情瞭解的非常有限。
陳楚回到船艙之中。該座船艙在這艘巨型樓船的第三層之上,雖說是巨型樓
船,其實還不到四小米長,不過這已經是當前中原造船技術的極限了。這船艙本來
是甘寧的指揮所,不過現在理所當然的成爲了陳楚的行營。船艙的中間擺着吳郡一
地的沙盤,與在陸地上不同的是,沙盤的四隻腳都被固定在了船板上。
“陛下,您似乎對那個扶桑懷有刻骨的仇恨?”賈詡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
問道。‘文楚,點了點頭,一臉着緊的看着陳楚。
陳楚不禁想起後世中‘南京大屠殺,紀錄片中的那些慘況,一字一句地說道
:“有些事情我跟你們說不清楚!不過,我今生今世一定要滅了扶桑!我不能讓那
樣的景象在幾千年後重現!”
賈詡很想勸說,但是最終也沒有將勸說的話說出口。他從陳楚的身上感覺到
的是一種深刻到靈魂中的仇恨。賈詡不禁有些好奇,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身爲九五至
尊的大秦皇帝、人間帝皇,怎麼會對一個孤懸在海外的蠻夷島國有這樣的仇恨。
艦隊出了長江口後,轉道南下,一天後抵達吳郡東面的海面之上。
艦船中的五萬精銳當即在炮船的掩護之下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