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幹不認爲五千籤軍打三千匪軍會有什麼問題,在看着五千人馬出城後便離開城門樓回到都統府大堂。大堂的案桌上放着幾份剛剛送來的戰報,是關於與宋軍的戰事,目前前線的守軍在岳家軍的猛攻下一敗再敗,從來都所向無敵的金軍在岳家軍面前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像從沒贏過,即便兵力數倍於對方也往往慘敗,不得不說岳家軍戰力之強絕對是天下之冠,可惜的是這樣一支強悍的軍隊卻攤上了一個懦弱無能的朝廷,他們的悲劇命運早已註定。就在前線戍軍連戰連敗之時,大元帥金兀朮正在河北西路集結主力大軍準備一戰定乾坤。
蕭幹不禁嘆了口氣,喃喃道:“咱們怎麼總是打不贏岳家軍呢?難道岳家軍真的是我們的剋星?”苦笑着搖了搖頭。
兩個時辰後,天色已晚,月亮已經掛在了樹梢之上。
一名軍官奔進大堂稟報道;“將軍,他們回來了!”
蕭幹一愣,哈哈笑道:“真是一羣鼠輩!”隨即問道:“他們人呢?”
軍官稟報道:“李統領正押解匪首百餘人在門口等候着!”
蕭幹不禁有些詫異,“匪首有百多人!?呵呵,這夥土匪還真有意思!讓李統領把人給我帶上來,我倒要見識見識,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打我們益都府的主意!”“是!”
片刻後百多個衣着雜亂的土匪被繩索竄在一起在幾十名軍士的押解下走進府衙。
蕭幹不禁有一種不妥的感覺,搖了搖頭,嘲弄的笑了笑,他認爲自己多慮了。
衆人在大堂外的小院裡停了下來,六名軍士押着三名匪首跟隨李統領進入到大廳中。這位李統領就是之前率兵出城的那位箋軍統領。他神情有些奇怪,顯得有些驚惶不安的模樣,眼珠子不停地打着轉。
蕭幹不禁感到奇怪,問道:“李統領,你怎麼了?”
“啊?”李統領驚醒過來。
蕭幹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你搞什麼鬼?”
李統領嚥了口口水,瞥了身後一眼,突然朝蕭幹奔去,“將軍,他們~~~”隨即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他竟然被身後的一名士兵斬殺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蕭乾和在場的衛兵都不禁大驚失色。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人羣中傳出一聲大喝“動手!”
原本被押解的‘匪軍’突然掙脫繩索,不知從哪摸出一柄鋼刀猛朝一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金軍殺去,陳濤和雷剛兩人則一左一右朝蕭幹撲去。
蕭幹慌忙朝側門奔去,聽見身後勁風呼呼,心頭一驚,下意識地就地一滾,幾乎同時一柄沉重的狼牙棒就落在不遠的地面上,石屑亂飛,蕭乾的臉皮被飛濺的石塊打破了鮮血直流。
一柄鋒銳的長槍直朝蕭幹胸口刺來,蕭幹不禁亡魂皆冒,勉強避開,下意識地去拔刀,剛摸到刀把便被陳濤一腳踏住手掌,緊接着長槍槍刃便抵住了蕭乾的喉嚨。蕭幹放棄了抵抗。
陳濤冷喝道:“綁起來!”立馬上來四名軍士摁住蕭幹把他五花大綁起來。
此時,其他的戰鬥也基本結束了,護衛們大部被殺一部分被生擒。
軍士們將綁好的蕭幹拖了起來。蕭乾瞪眼喝問道;“你們是哪來的鼠輩?”
雷剛面色一變,狠狠地在他的小腹上來了一羣,蕭幹慘叫一聲弓了下去,摁着他的軍士們又將他拖了起來。
雷剛瞪目喝罵道:“**的老實點!”
蕭幹怨毒地看了雷剛一眼,冷哼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地鼠輩,我們益都府有兩萬守軍,你們如果跪下求饒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他希望用言語唬住對方。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驚天動地的殺聲。
蕭幹哈哈笑道:“看吧,我們的人來了!”
陳濤笑了笑,拍了拍蕭乾的臉頰,“既然你這麼認爲,那麼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吧!”朝雷剛使了個眼色,走出了大廳。
只見府衙北側方向火光沖天,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就是那邊傳來的。
蕭幹看到這一景象不禁面色一變,那起火的方向正是大營所在地。
陳濤不無嘲弄地道:“看來,你的士兵們是來不了了!”
蕭乾麪色一變,看向陳濤,“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問是有原因,一般來說,用兵如此高明又豈會是簡單人物?:
陳濤笑而不語。
雷剛大聲道:“他是我們大人!”雷剛叫陳濤爲大人完全是表示一種敬意,但這在蕭乾的耳中就是另外一番含義了。蕭幹一驚,難以置信地道:“你們,你們竟然到這裡來了?”他大概把眼前的人當成宋軍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李木生領着兩名親兵興奮地來到陳濤面前,抱拳道:“大哥,咱們勝了!”跟着他的兩名親兵也都是一臉興奮的模樣。三人臉上都煙熏火燎的樣子,其中還滲着一些血漬。
陳濤笑道:“好!戰果如何?”
“一萬五千籤軍死了四千,其他的全都做了俘虜,沒有漏掉一個!”
“幹得好!”看了一眼遠處的火光,吩咐道:“立刻派人滅火!”
李木生道:“陳祥正領着人滅火!”
陳濤點了點頭,叮囑道:“把俘虜歸總到一處,小心看管!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殺戮刑訊他們!”
“是!”李木生抱拳應諾,便要退下。
“等等!派人到城中各處張貼安民告示,同時派人維持城市秩序,如果有人敢趁火打劫立刻給我抓起來!”“是!”李木生抱拳應諾,退了下去。
陳濤對雷剛道:“派斥候往四方監視各方動態!”“是!”
一騎背插紅旗的快馬急奔進皇宮,這是金國傳遞緊急情報的使者。
金熙宗看過情報後大驚失色,霍然而起,“怎麼搞的?竟然讓匪軍佔領了益都府?”
大臣們聞言都不禁面色一變,一位年長的大臣急聲道:“益都府雖然偏處東方,但卻能威脅到整個中原以及中都大興府,必須立刻奪回益都府,否則只怕人心不穩!”
金熙宗點了點頭,有些爲難地道:“可是大元帥南征,國內無多少可用之兵啊!”
“陛下過慮了!以微臣之見益都府之所以失守完全是因爲守將無能!匪軍實力定然不會很強!我們完全可以調動足夠的兵力平亂!”
“那誰可爲將?”這確實比較爲難,因爲目前金國幾乎所有能征善戰的大將全都被調往了南方隨大元帥金兀朮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