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唉?Andy怎麼是你?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曼蕊看到兩個NYPD的警察走進來便一下着急起來,走到門口看到進來的竟然是餐館之前那個老外經理的老公Andy.
“Hi Mary,不好意思,我們有些事情需要請麥克跟我們走一趟去做個調查,麻煩配合一下。”
Andy雖然說的很客氣,但右手始終握在腰側的佩槍上,大有隨時掏槍的架勢。
“Mary,沒事的,我跟他們走一趟就是了。”
麥克早就跟了過來,但是腳步卻比李曼蕊稍有遲疑,聽到Andy的話心裡多少都有了些準備。
“您只要好好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就可以了~”
Andy並沒有向任何人允諾麥克會不會有事,只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
“Andy?這……真的沒事吧?”李曼蕊走上來拉住跟在麥克身後即將走出去的Andy輕聲問道。
“這個要看調查結果,再見~”說完Andy便收回臉上的表情,淡漠地大踏步向外面走去。
“Daddy……Daddy,Daddy....“
站在一邊的安妮這時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她連忙向外面衝去。
“安妮,你給我站住。”
李曼蕊在她即將跑出大門的前一刻伸出雙臂抱住了8歲的李安妮,並隨之怒吼道。
“媽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要帶走我Daddy?媽咪?媽咪~”李安妮急切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事兒?應該跟又跟那個Amanda家的事情有關吧,反正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上,去吧,去你房間寫作業去。”
李曼蕊一邊說,一邊將她往之前的玩具房,現在的小書房兼玩具房推去。
“媽咪,你去救Daddy啦~去救Daddy~嗚嗚……”站在不遠處也嚇傻了的保姆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走過來趕緊把小姑娘給拉到裡面的小書房去了。
李安妮進去之後,李曼蕊心慌慌的,不停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也不知道麥克這一去會不會凶多吉少,她有心想找個人問問,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找誰。
她上次剛和林子耽說自己對麥克已經不抱希望了,準備放棄了,這轉眼又擔心成這樣,她還挺拉不下臉的。
思前想後,最終她決定打個電話給海莉,原本是想打探些口風,誰知道電話打通後海莉跟她聊了半天孩子經,她差點一句話都沒問上。
電話掛斷之前她實在是忍不住,問了海莉知不知道Andy最近在忙什麼案子,結果海莉說這些事情她從來沒問過,大概又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小案子吧!
望着已經掛斷的電話,李曼蕊不死心地將手機通訊錄來回翻了兩遍,最終還是無奈地將電話撥給了兒子林子耽。
林子耽的手機放在儲物盒裡充電,李曼蕊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這讓李曼蕊的心更加糾結起來,心想不會連兒子也出事了吧?!
………………………
另一頭,麥克被ANDY帶進了離家10分鐘車程的傑里科警察局的一個小型審訊室裡。
這個警察局麥克之前辦事來過,是一座只有地上一層和地下一層的十分特別的建築。
當這些人把他帶到這裡來的時候,麥克心裡就已經明瞭,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他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因爲他自己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不管哪一條扒出來都夠他蹲幾年的,比如販賣私酒和走私槍支彈藥等,
但至少沒有一條是重罪,就算是走私槍支,對麥克這樣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生死的人來說,最多也就是判他個3級刑事販賣軍火罪。
果然,麥克剛坐在這個小審訊室裡不久,便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白人律師走了進來。這人當然不是自己的律師,而是不知道哪一方的律師,一進來就說:
“只要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會幫助你的!”
麥克擡眼看了看對面的律師,心想我還是先保持沉默吧,如果他現在可以請律師的話,他一定會先打個電話給David,
雖然David現在並不一定能幫他打這類官司,但至少他知道該走怎樣的流程把他保釋出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找你的合作律師David.史密斯?但遺憾的是他現在和你一樣面臨着同樣的困境。”那律師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掀起嘴角不屑地笑着道。
“我想知道你們把我叫過來的原因是什麼?”麥克終於忍不住開口。
“很簡單,我們只希望你在你前丈人的案子中做個污點證人,把你知道的關於他的一切犯罪事實告訴我們。”對面的律師笑着道。
“可我根本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我也無意去做什麼污點證人。”麥克嘴硬道。
“不要覺得這樣是在保護誰?事實上你誰也保護不了,這次我們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要將喬治先生繩之於法,至於您的前妻,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們共同做過什麼……”
那人說到這裡,隨手打開了他隨身帶過來的一份資料。
“Michael.De.Luca,父親是一位忠實的黑手D成員,曾經在一次大規模的幫派鬥爭中犧牲,母親是一位家庭主婦,隨着父親去世不久,也一病不起,並在第二年與世長辭。
Michael.De.Luca本人,NYU法律專業畢業,隨後跟隨恩師David.Smith先生服務於喬治.威廉姆斯的家族法律顧問團,後與其掌上明珠Amanda結婚,育有二子……
從西元1993年開始離開威廉姆斯家族,開始創辦自己的酒莊,並開始販賣私酒,並從西元1996年開始走私槍支彈藥……”律師不緊不慢地把麥克的履歷唸了一遍。
麥克聽着自己的一切資料被對方一字不差地念了出來,雖然會有些不爽,但因爲是不可辯解的事實,便只好繼續保持沉默。
“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他們具體做了什麼,我們自然也已經掌握的八九不離十了,如果您願意,只需要在那些資料上籤個名,做個污點證人,這樣您自己就自由了。”
律師唸完之後又擡頭對着麥克一幅好心爲你着想的模樣。
“看,就是這麼簡單,在這份資料上籤個名,您就算將功贖罪,完全自由了!就連您以前做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
您甚至今晚就可以回到您那溫暖的家,回到你那異國風情的妻子身邊……唔…對了,您還有個可愛的女兒,多麼令人羨慕的家庭啊!
我相信您應該也是個聰明人,現在的人都應該往前看不是麼?何必爲了那些過去的東西糾結不清而毀掉現在的幸福呢?您說呢De.Luca先生?”
那律師明顯看到麥克有些鬆動的表情,於是停下了繼續遊說的嘴,靜靜地看着對面陷入沉思的麥克。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案子結束後,Amanda 和我的兩個兒子?”麥克沉默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這要看上庭的結果了,該承擔的罪責是逃不掉的,至於您的兩個兒子,他們這麼年輕,應該沒有做過自毀前程的事情吧?”律師反問道。
“當然沒有!我……只是問問而已。”麥克連忙答道。
“至於Amanda,您不會是捨不得離開她的掌控吧?還是習慣了這種齊人之福,反而有些留戀不捨了?”那律師忍不住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