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晴睡到六點鐘才醒過來,精神好了很多,除了肚子有點餓之外沒有任何不舒服。
似乎算到了她醒來,慕雨宸像平時那樣帶了晚餐過來。
沐雪晴感覺手臂有力了不少,昨天還疼得不能大幅度移動手臂的雙肩,今日竟沒有一點異樣。似乎,身體比之前都清爽了不少。
沐雪晴覺得不可思議。
慕老爺子在第二天出了院,他的身體已無大礙,在醫院裡呆久了,這環境換的也有些乏味。
肩頭的傷好了之後,沐雪晴的身體也已無大礙,按理說可以出院。但是,她又陷入了異常的沉睡中。
慕老爺子是第二天下午出院回家,當時的沐雪晴在前一晚八點入睡後依舊沒有醒過來。
慕雨辰有些擔心。
明碩有些苦惱,血樣檢查分析發現,沐雪晴的身體依舊沒有任何異常,對比之下越發顯得她的沉睡不正常。
沐雪晴感覺做了一個夢,或者說不是夢,因爲夢境不可能這麼真實。
她夢到一個很小的她,大概兩三歲的樣子。
她坐在一臺奇怪的機器前面,機器有着巨大的顯示屏,就像一臺高端的遊戲機,但比遊戲機要高大上些。除了這臺奇怪的機器之外,她周圍佈滿了各種奇怪的儀器。
這樣的情景讓她想起了實驗室,不安地想要逃離。
正當她準備從冰冷的凳子上跳下來的時候,一個美麗女人出現了。
女人很年輕,二十出頭,臉上還帶着稚嫩,應該說還是一個少女。
她很美麗,就是板着臉不笑,冷豔的面容令人移不開眼睛。
除了她之外,沐雪晴注意到,女人身後還有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有男有女,大約四五個,但是,她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在她的疑惑打量中,美麗的女人將一個連接着各種顏色電線的類似於遊戲頭盔的儀器放到了她的頭上。
儀器做成了兔耳朵形狀,很卡哇伊,與她所處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對比下來顯得有些突兀。就像一個公司的高層在開季度總結會時,會議中突然闖入了一個小丑,並且這個小丑還成了會議的主持人。
女人給她帶好儀器後,按下了手邊的按鈕,奇怪的感覺充斥着她的大腦。
那種感覺讓沐雪晴無法形容,有點漲,有點痛。
她感覺自己的大腦變成了一個湖,正被源源不斷地注入水。
隨着水的注入,她腦海中卻有了這樣一個想法,她覺得她變成了一臺計算機,正在源源不斷的被輸入數據。
隨着數據的輸入,隨着水的注入,沐雪晴感覺大腦越來越漲,越來越痛,就像數據盤已經到了容納極限,就像湖已經注滿了水。
這種疼痛一陣一陣的,在前一陣疼痛和後一陣疼痛過度的時間內,她的大腦格外清明,腦海中開始浮現奇怪的東西。
比如,那個時候的她只有三歲,腦海中的這些奇怪東西卻讓她感覺活了很久一樣,她還明白了許多從未見過的東西。
比如,她明明沒有看過歷史書,卻知道王莽篡權的全過程。她沒有學過生物,卻知道什麼是顯性基因,什麼是隱形基因。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是個實驗品。
她明明還不知道什麼是實驗品,可她卻有了這種知識。
想法一旦產生,恐慌便隨之而來,她不止一次聽他們說她是個特殊的孩子,難不成她的特殊就是因爲她是個實驗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