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桐芸斜了鄭樹濤一眼,這人沒病吧,不就多看了他兩眼,至於這樣上崗上線嗎?再說了,這狗屁責任義務,他以爲嘴上說說,就能嚇到她,她可不是這個年代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沒聽過有陰奉陽違這個詞嗎?不知道他這樣子強迫她幫忙,她可以搗亂嗎?
“聽明白了嗎?我們不是求你幫忙,這是你做爲一個華國公民的責任。”鄭樹濤好像沒看到她的臉色一樣,繼續說道,目的嘛,他其實是想讓她能知難而退而已,畢竟這事不是鬧着玩的。
熊大力想死的心都有了,濤子這是吃錯什麼藥了,以前辦事可沒有這麼不會說話,今天怎麼像個愣頭青一樣,只會得罪人,沒看見小姑娘臉都黑了嗎?
他站起來,推着鄭樹濤就往車廂外走,直到走出兩個車廂的距離後,兩人才停了下來,“濤子,你沒病吧?怎麼會事?你這個態度像請人幫忙的嗎?小姑娘不就多看了你兩眼,你至於嗎?”
“什麼至於不至於,我那句話說得不對,再說了我並不贊同你的辦法,這麼危險的事,怎麼能讓一個小丫頭參與,出了事,你怎麼和她的家人交代。”
鄭樹濤不是真不懂人情事故,他雖然家勢不錯,可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靠他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這次追蹤這個’盜墓‘團伙,無疑是一件危險性很高的事,畢竟那些人全是亡命之徒,讓一個小姑娘去接近他們當臥底,無疑是送羊如虎口,特別是那裡面還有一個明顯對小丫頭有興趣的變態佬。
“怎麼可能出事?不說有我們在一邊看着保護她,就是不在,她也不會出問題,你是不知道小姑娘看着瘦弱不堪,其實力氣還挺大,剛上火車那相老三,想佔她便宜,裝模做樣的去幫她放行李,人家愣是沒給他機會,自己輕輕鬆鬆的就放上去了。我目測了一下,她那個行李箱,沒有也有斤,就她那蠻勁,那個老三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熊大力之前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上老三就是一個老色鬼,從小丫頭上車就對她很有興趣,要不是那個大哥管着,估計早就來找小丫頭了。
他只需要小姑娘去老三跟前轉兩圈,把人引出來,他們立即實施抓捕,雖然這個方案也有點冒險,很容易打草驚蛇,可沒有辦法,跟了這麼一路,他連女人都扮了,也沒能打探出一點有用的消息。
之前幾人更是商量不出貨了,如果真那樣,他們這趟的任務可完成不了。
還不如劍走偏峰,從他們內部突破,就像之前一樣,抓了一個老五,雖然引起了他們的警惕,至少還是讓這一羣臭蟲從陰暗的地下,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可你想過沒有,老三被抓了,他們不會查原因嗎?如果我們這次能將這個團伙一網打盡,那自然好,如果不能,那個小丫頭怎麼辦?他們不會找她麻煩?你我能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鄭樹濤也想盡快完成任務,可完成任務並不代表可以枉顧別人的生命安全,做爲軍人,他有覺悟隨時爲國家犧牲,可對方不是軍人,還是個孩子,讓她爲了他們的任務去冒險,他始終覺得不安。
熊大力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之前只是想得太好,沒有考慮到事情不成功之後的危險,一時之間兩人相對無言。
車廂內熊大力拉走了鄭樹濤,高懷義和趙宇峰又走了進去,坐到她對面的牀上。高懷義是做政工的,在部隊是做導員的,自然說話就比鄭樹濤柔和了不少。
他笑咪咪的和趙桐芸互相通了姓氏算是認識了,緊接着就開始和趙桐芸拉起了家長。“小趙,我叫你小趙可以吧。”
“行,名字就是給人叫的。”趙桐芸無所謂的道。
“你這是去那兒?回家還是走親戚?今看多大了,看你這年紀,你家裡人怎麼放心讓你獨自出門?”高懷義看着對面一臉嬰兒肥的小姑娘,如果不是那個身高,說她只有歲他都相信。
“回家,我也不小了,都下鄉當知青了,家裡人不放心也得放心。”雖然不瞭解對方,但從他們的坐姿和她對他們身上氣悉的感應,她基本可以確認這兩人不是壞人,自然她說話就沒什麼隱瞞。
當然這也不排除她對自己身懷的武力和迷心鎖有強大的自信,再厲害的人,在強大的武力值面前都是紙老虎。
“啊?你是知青?你多大了?怎麼這麼小就下鄉了?”趙宇峰不敢相信的指着她,大喊出聲。
他是農村兵,老家村裡也有知青,可地些知青最小的也有,歲了,像趙桐芸這種一看就才,歲的怎麼也不可能下鄉啊,他們能幹什麼活?這不是給農村添亂嘛。
“你看我多大?”趙桐芸沒有生氣,她自然知道自己長得嫩,再說了她本身年紀就不大,人家置疑很正常,再說了對方也沒有惡意。
“???”趙宇峰看着她的臉色,不停的變幻着數字,直到說到,看到她面露笑意,他才確定她真的歲了。
“歲,也還小啊,不夠年齡下鄉啊,是不是家裡生活困難?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趙宇峰想到之前聽說的城裡糧食不夠吃,很多人家裡一天只能吃一頓飯,估計小趙家裡也是如此吧,對她同情得不行,非常想幫幫她。
“不用,不用,謝謝你,我家裡還好,是因爲其它原因才下鄉的,再說了主席不是說了嘛,讓我們到更廣闊的天地去鍛鍊自己,爲祖國的建設添磚加瓦,我這也算是供獻自己的一分力了。”
趙桐芸說得光面堂皇,心裡卻不停的吐糟,“誰讓她不會生,生在了這個時代呢。”
高懷義若有所思的看着趙桐芸,不會這麼巧吧,姓趙,歲,還是下鄉知青,坐的是從雲城到成市的火車,這一樁樁,一件件,怎麼就和老鄭那個據說從小訂親的對象那麼吻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