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鄭家兩夫妻過得很溫馨,如膠似漆,恩愛又纏綿,可遠在羊城的高懷義就沒有這樣的好日子了。
他張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女,恨得咬牙切齒,眼睛充血,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此時的他,整個人都處在暴怒的邊緣,“砰”的一聲,一拳拍向了眼前的茶几,身下木製的茶几一下子就被他拍出了一個窟窿。
伴隨着的是一聲女人的驚呼聲,以及男人的暴呵聲“啊?”“小兔崽子,你什麼意思?”
高懷義赤紅着一雙眼睛,瞪着眼前一坐一站的中年男女,諷刺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呵,什麼意思?這正是我想問你們二們的啊?你們是什麼意思?要搞破鞋也走遠一點啊,老話說得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可你們二們呢?呵呵盡然專吃窩邊草,只是你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和閒雅呢?有沒有想過你你的孫子,外孫子呢?啊?你們說啊?你們只要能有一條能說服我的,我就佩服你們。”
高懷義此時的情情除了憤怒還有心痛,憤怒的是眼前這對狗男女,做出這樣的事,讓他很生氣,心痛的卻是他媽于素秋和媳婦盧嫺雅。
他總算明白了他媽爲什麼看不上盧嫺雅和麪前的曹招娣了,別說他媽,就是他現在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其實心裡也挺膈應的,誰讓對面的女主角不是別人,而是他一直以來都很尊敬的“岳母大人”呢?
高懷義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從媽媽于素秋的嘴裡一直問不出討厭媳婦盧嫺雅的原因,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準備回來找答案,可是眼前這個答案他卻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誰讓他好死不好的回家正好遇上了他的“好岳母”穿着一條睡裙從自家父母的臥室裡出來,而那扇沒關上的門裡,還能清楚的看到眼前這位他稱之爲爸爸的男人靠躺在牀上,吸着煙,一臉的愜意。
如果這樣他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覺得他比一個傻子都還不如吧,只是這樣的重擊卻不是她能承受的,到現在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他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反而是剛剛高雄飛的一聲暴呵聲才讓他醒過神來了,他看向對面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突然之間沒有了和他們說話的興趣,只是那樣瞪着他們。
“高懷義,你什麼意思,別那樣陰陽怪氣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老子,你這樣算什麼意思啊?快點把門打開,老子要出門,你滾遠點。”
高雄飛俯身上前,隔着茶几一手抓住高懷的衣領,一手摸向了他的腰間,想要從他的身上掏到家門的鑰匙,只因爲高懷義剛纔一進屋驚動了兩人之後,直接把家裡的門給反鎖了,而且還把家裡的鑰匙全都收到了他的身上掛着。
“開門?早了點,天還沒亮呢,你二位不再睡會兒?天還沒黑的時候反而睡一起了,現在該睡了,又不睡了,怎麼?難道是因爲我在家,你們不好意思了?你二位裝什麼假正經啊?正經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無恥的事不是嗎?“
高懷義冷冷的看着高雄飛,用力一把將他直接推了開去,因爲力氣過大,高雄飛直接撞到了身後的矮櫃上。
”哎喲,小兔崽子,你這是反了天了,敢打老子,小心被天打雷劈。“高雄飛一手扶着後腰,指着對面冷笑着的高懷義,心裡卻直打哆嗦。
別看他現在說得義正言詞的,其實心裡特別沒底,這個小兒子,他自己很瞭解,越是生氣,越是平靜,就像現在這樣。
如果他真對他大吼大叫,要打要罵的,反而還有得談,可他偏偏那樣冷冷的看着他和曹招娣,他就知道事情大發了。
於是乎,他再也強硬不下去了,旁邊的曹招娣也同樣沒有底氣,拉了拉身上有點短的睡裙,不安的來到高雄飛的身邊,想要尋到一點依靠。
她也很怕女婿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好像在凌遲她一樣,頭一回讓她有種擡不起頭的感覺。
曹招娣輕輕的捅了捅高雄飛的腰,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示意他快點想辦法。
高盧兩家是親家,又是幾十年的老鄰居,她現在很怕事情鬧大,鬧大了,該怎麼收場?她怎麼面對周圍人的眼光?特別是兒女和老伴。
”老天爺有長眼睛,要劈也應該劈你,我嘛,沒做虧心事,我怕什麼?我只問你兩句,你們倆這事多久了?我媽和我岳父知道嗎?“高懷義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的,有一肚子的火氣沒地發,快要爆炸了,可一想到於媽,想到盧父,想到盧嫺雅,他又不得不憋着。
高雄飛和曹招娣對視一眼,兩人都有點心虛,他們怎麼知道那兩個人知道不知道?在他們決定踏過那條線之時,早把那兩人當不存在了,至於在一起多少年了,算來算去,那就有得算了。
“說啊,看什麼看?怎麼?還要給我展示你們有多”恩愛“嗎?也不怕被老天爺劈死你們?啊,他媽的,你們還要不要臉啊”“高懷義在兩人不要臉的對視下,爆發了,拿起茶几上拖盤裡的玻璃杯接二連三的朝兩人摔了過去。
“啊,啊,你幹什麼小兔崽子,停下,停下。”高雄飛反射性的把曹招娣抱到了懷裡,轉過身用自己的身體保護着她不被暴怒的高懷義砸到。
對面的高懷義被眼前這一幕刺激到了,他從茶几後衝過來,拉過高雄飛,往旁邊一甩,他就被甩飛在地上,至於他的“岳母”他也沒放過她,上前直接給了他兩個大耳光。
“啪,啪”兩聲,不僅讓老太太懵了,就是躺在地上的高雄飛也懵了。唯獨有一個清醒的,也就是高懷義了。
他雖然打了人,動了手,可心中的憤怒還是沒有發泄出來,他狠狠的瞪視着地上躺着的兩人,眼淚卻只能往心裡流。
有了這兩人的這事,他媽怎麼辦?老岳父呢?盧嫺雅呢?他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