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沒有？”程慧芬並沒如顧梅想的那樣難受，相反她卻鬆了口氣。
鄭淑惠那折騰勁兒，這麼長時間一點動靜沒有，她反而會覺得她在憋什麼大招，現在這樣反而更好，至少她有動靜，也算是讓那些對她還抱有幻想的人，死了心爲好。
過程雖然難，但總會有好的一天，就比如對鄭封玉，不也是如此嗎？
顧梅道”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也知道曉巖和我也不親，閒我愛說教，不怎麼和我說你家淑惠的事，就剛纔那些還是從大院裡聽來的，不過慧芬，我覺得你們不用理她，這些孩子就是沒吃過苦，心眼也忒多了點，讓她們在外面多碰碰壁，早晚會學乖的。“
程慧芬認可的點了點頭，她也認同顧梅的觀點，以前她就覺得鄭家對女兒過於溺愛，從小姑子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說過幾次，可老爺子和丈夫都說她小，是女兒，應該嬌養。
到了孫女輩，老爺子是不怎麼嬌慣她們了，可姑娘們自己的親媽又開始嬌慣起來了，特別是二弟妹卓娟，家裡只有一個閨女，比老三家的美娜寵得更過，要什麼給什麼，有時淑惠還沒想要，她還提前給她找來。
這不就造成了淑惠那一副自私霸道的性格麼，也不知道現在的她後悔了沒有。
”行了，今天謝謝你了，我還有事先回家了，不過老顧，以後有關於我家的新聞，你也提前給我說說，好的，不好的都說，我的消息沒有你靈通，就指着你了。“
程慧芬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老朋友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有空沒？我們一起出去逛逛街怎麼樣？這眼見着天一天比一天冷了，我得去給我家幾個孫子買幾件衣服寄過去。“
”成啊，有空，太有空了，我天天在家閒得發慌，對了，你家那幾個乖寶今年回來過年不？真想看看啊，現在應該有四個月了吧，肯定長得白白胖胖的。五胞胎，還是你有福氣。我也不求有你這福份，有一個就行了。“
顧梅羨慕得不行，她也有兒子，只是就一個，而這個兒子年紀比着鄭樹波的年紀差不多，婚是結了，只是兩口子都是忙人，聚少離多的，想要孩子自然很難。
”會有的，不是說冰冰要轉業了嘛，轉業後就可以隨軍了，到時候孩子很快就來了，行了，真不能和你多說了，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吧。“
說着程慧芬就從莊家出了門，顧梅送到門口，還對着她的背影喊了兩聲”別太早了，早上我得先回趟孃家，有點事，辦完了我就回來，到時我去家裡找你。“
程慧芬沒有回頭，只是伸出手揮了揮，示意聽到了，就快步的回了家。
從莊家瞭解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知道老爺子的確是被鄭淑惠的事給氣着了，從那些流言來看，這一次鄭家又一次成了大家的談資，別說老爺子生氣，她其實也很惱火。
”付媽，老爺子還在樓上嗎？“程慧芬一進家門，就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指毛衣的付媽。
付媽手裡的毛巾還是她最近在織的那件，是爲她的寶貝孫子們織的，她已經織好了四件了，這是最後一件，不過也織了大半了，明天再買幾套身服，到時候就可以一起寄去雲城了。
付媽擡起頭，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眼鏡”在樓上，我剛纔上去過，不過老爺子沒讓我進門，我在外門聽了聽，應該沒什麼事？慧芬，這是又出了什麼大事了嗎？“
”不是什麼大事，淑惠的事情，外面有很多閒言碎語，老爺子估計是知道了，你坐會兒吧，我上去看看他。“程慧芬說着人已經上了轉角的樓梯，”咚咚咚“的上了樓。
樓下付媽看着她上了樓，又低下頭拿起毛衣針認真的織起了毛衣。
二樓書房門口，程慧芬”砰砰砰“的敲了幾下門，然後又出聲問道”爸，是我慧芬，我能進來嗎？“
老爺子本來正站在窗前，聽到大兒媳婦的聲音，轉身來到門前，解開門鎖，拉開了門。
”進來吧。“老爺子說完又回到了窗前，不過這次他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對程慧芬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爸，你是因爲淑惠的事在生氣嗎？“程慧芬坐到老爺子的對面，直接問道。
鄭老爺子看着大兒媳婦，點了點頭，”你也知道了？我們鄭家是不是不會教女兒，這一個個的，我們是缺了她們吃了還是缺了穿，怎麼就一點也沒有家族觀念呢?難道我們不夠愛她們嗎？“
老爺子的反問，其實程慧芬也不懂得回答，她其實也不明白鄭封玉和鄭淑惠這對姑侄心裡是怎麼想的，這樣作，她們其實什麼也得不到。
”爸，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孩子們都是一樣教育的，封玉和淑惠她們，她們雖然有不足之處，但也有好的一面不是，雖然她們現在有些小毛病，但總有一天她們會懂事的，你老別太着急上火，就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也別太在意，之前封玉那些流言不也很快就過去了嗎，這次的事也一樣。再說了，知道咱家的人也不會相信外面的話，不相信的，有沒有這事她都得說我們。“
鄭封玉其實也不僅僅是安慰老爺子才這樣說，她是從鄭封玉那裡得來的經驗，據莊美娜說，鄭封玉最近已經不在怎麼折騰了，不僅如此，偶爾還能幫家裡做做飯，比之在家的時候，好了不是一分半點。
雖然她剛出去的時候，她狠是鬧騰了一段時間，不過她們一點沒慣着她，要吃要喝行，就是要出去瘋都行，唯有一點，不能回國。
這一點她就是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命威脅老三夫妻，也沒能讓他們二人鬆口。
這不時間一長，她自己就老實了，想來五年以後，她應該能更老實一些，有了鄭封玉這個前車之鑑，想來鄭淑惠早晚也能老實下來。
不老實，只是因爲她受的苦還不夠，還有心思給家裡找麻煩，那就更應該涼着她，早晚有一天，她吃夠了虧，她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