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桐芸起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都快到中午午飯時間了,不過今天她沒有什麼事要出門,早、晚也沒有關係。
簡單的洗漱過後,她也沒有心情自己動手弄吃的,直接拿起錢包就出了門,直接去了巷子口。
她決定午飯就吃麪條算了,反正昨天那兩頓吃得不錯,天天大魚大R反而不太好。吃過午飯她就準備回家,正好趁着難得的休息,繼續構思她的小說。
這本小說,她花了不少的心思,從查閱資料開始就用了兩個月,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動了筆。
現在已經寫了十萬字了,情節已經鋪排開來,後面的各種複雜關係也會隨着開頭埋下的伏筆,一點點的揭露出來。
今天她有一下午的時間,想來可以再多存一些稿子,如果這篇小說被雜誌社錄用,她也可以因爲這些存稿,鬆一口氣。
”老闆,一碗牛R面。“趙桐芸到了麪攤,隨意找了一張幹靜的桌子坐下,腦子裡還在構思着小說的情節,因此沒有旁邊一對夫妻打扮中的那個女人,見到她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怎麼了?遇到熟人了?“女人旁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對面的趙桐芸,很快他就發現還真是熟人。”怎麼會是她?她在這裡,那他想來也不遠了吧。“
”走吧。“女人拉了男人一下,率先站了起來。
男人點了點頭,放下一張兩塊錢,站起來拉上女人就朝着南大的方向走了,走到半途,女人又回頭看了趙桐芸一眼之後,纔跟在男人的身後走了。
趙桐芸感覺到擡頭看向巷子口時,只看見女人裙襬的那團紫紅色的花,之後她再朝四周圍看了看,仍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把這件事給放到了腦後。
離開的夫妻,其實不是別人,真是之前從槐市消失的劉璇和她的丈夫黃五洲。
當年的劉璇,因愛成恨,對趙桐芸幾次險害,可惜卻沒有佔到過便宜,最後那次,更是直接因趙桐芸的報復而遠走他鄉,原本她是恨趙桐芸的,恨不得吃她的R,喝她的血,可這幾年的經歷,總算讓她明白了,趙桐芸其實不欠她的,相反,她卻欠了她不少,這纔有了她剛纔看到趙桐芸時的那種糾結。
劉璇跟着黃五洲離開槐市的時候,兩人直接去了深市,通過他一個朋友的關係,直接去了港城,剛到港城的時候,兩人沒有工作,也沒有身份,只能躲在港城的貧民區。
那段日子,是劉璇這輩子過得最苦的時候,好在黃五洲對她很體貼,也很能幹,半年之後,存夠了錢,就帶她離開了貧民區,還爲兩人辦理了合法的身份證明。
現在的她們,不是劉璇也不是黃五洲,而是黃珍珍和劉遠洲,兩人是港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這一次來雲城,是通過正常的渠道過來的。
到雲城的目的,是爲了找一個叫雲上製衣的服裝廠,這家廠子雖然開業的時間不長,可款式卻真的沒得說,一個朋友無意中從專做走運生意的鐘哥手裡拿到一批貨,在港城狠賺了一筆。
也就是這樣,劉遠洲從中發現了財路,如果雲上製衣的款式能一直保持現在的水平,或者再有一定的提升,相信在港城一定會成爲知名的品牌,他得趁着對方勢力不夠的情況下,把合同多籤幾年。
”遠洲,我們這樣子回來真的沒事嗎?當初你……你的事情不會被查出來嗎?“黃珍珍左顧右盼的看了一眼,一臉擔憂的看向丈夫。
從踏上華國的土地的時候,她就覺得心緒不寧,現在又見到了趙桐芸,讓她想起了丈夫的那一個身份,那可是要命的身份,如果被熟人看見了,不知道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
”別怕,不會有事的,我之前在國內的檔案已經被銷燬了,在國內也沒有留下一張照片或是能證明我身份的文件,即使被熟人見到,只要我不承認,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你可別忘了,我們在港城連出生紙都有的,不怕人查。“
劉遠洲捏了捏妻子的手,安撫的輕拍了幾下。
黃珍珍聽到丈夫的話,心裡的不安稍稍去了一點,想到港城那天衣無縫的身份證明,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她不相信別人,但也相信面前的丈夫,他說要帶她過好日子,果然生活一日好過一日,有他在,她什麼也不怕。
“嗯,我相信你,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雲上製衣?早點去把事情辦好了,我們也早點回家吧,小寶一人在家,我有點不放心。”
黃珍珍想到單獨在家的寶貝兒子,回家的心情就更急切了,這一次本來她是不會跟着丈夫回來的,只是她太想回來看看曾經拋棄過她的家人的下場,才非得要跟着,可才離開兒子幾天,思念就讓她覺得度日如年了。
”一會兒就去,我和政府的人已經說好了,兩點鐘到賓館來接我們,你先回去睡個午覺,很快辦完事,明後天我們就可以去京城,去完京城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好吧,那我一會兒回酒店要給小寶打個電話,下午他要學鋼琴,我早點打完電話以免打擾他下午的學習。”黃珍珍高興的看着丈夫。
那溫柔的樣子,如果被趙桐芸或者是以前認識的那些知青中的任何一個看到,也不會把她和神經病似的劉璇認作是一個人。
“行,你打吧,我也想那臭小子了,不知道這幾天我們不在,他有沒有聽爸爸的話。”劉遠洲溫柔的摸了摸妻子的頭頂,露出滿足的笑容。
他前半生過得不幸,雖然殺人是爲了報仇,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犯了法,原本他以爲這輩子他就要一個人亡命天涯了,可是卻遇上了妻子,雖然當時的她也不怎麼討人喜歡,可想到她被家人拋棄也很可憐,他一時心軟把人帶走了。
之後的日子裡,兩人朝夕相對,感情就這樣慢慢的滋生了,再加上他遇到人生中的貴人,也就是他現在的父親劉錫明,他不但爲他把國內的一切抹平了,還在港城爲夫妻二人安排了有據可查的身份,讓他們一家人可以生活在陽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