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得鍾妙從樹上平安下來,讓趙桐芸鬆了口氣,她又不安分的在每間屋子之間來回的轉悠,一點沒有一個客人的樣子,讓趙桐芸頭痛不已。
好在她家裡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加上貴重物品,她都是存放在空間裡,趙桐芸對她的這一行徑反而沒有放在心上,直接去了廚房準備午飯。
不管怎麼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爲了自己的身體着想,以及待客的禮貌,趙桐芸還是決定這一頓做得豐盛一點。
當然這個豐盛,也僅是一般意義上的豐盛,不會再出現上一次高懷義來自家吃飯時那種情況,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她決定凡是家裡有客人來都不會在菜里加入靈泉。
趙桐芸因爲買了電飯煲,自然不會再麻煩去用爐子做飯,更何況,鄭樹濤回軍區之後,她也把其中一個爐子給滅了,沒有再用。
現在只有一個爐竈在用,自然是用來炒菜了。
炒菜也做得簡單,只是簡單的炒了一個芹菜肉絲,一個土豆絲,一個波菜湯,然後直接端進了客廳。
鍾妙呢,此時正拿一張凳子坐在電視機面前看着那滿是雪花點的不知明節目,哈哈大笑,連趙桐芸進來,她都不知道。
趙桐芸放下菜碗,嘆了一口氣,又回了廚房,她越來越後悔,自己這是請了個祖宗回來吧,只是後悔已經太遲,至少今天還是得伺候過去。
下一次打死她,她也不叫她上門了,她好好的小日子,過得多美啊,幹嘛非得把自己弄成這樣,真是有病。
等趙桐芸伺候好鍾妙這個小公主吃好喝好之後,她不客氣的把她攆去廚房洗碗,自己坐在電視機前,準備看會電視,買回來到現在,她還是頭一次看呢。
不過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畫面麻麻渣渣的,聲音“滋滋”聲都壓住電視里人物對白的破節目,她實在是沒有愛,真不知道劉妙那瘋丫頭,是怎麼在這裡一坐就是一個小時的。
當”啪啦”一聲傳來,她再也坐不住了,起來就往廚房跑,剛到門口,就看見劉妙兩眼發直的瞪着自己那一手血紅,哐噹一聲,她已經倒在了地上。
趙桐芸被嚇得半死,上前將人扶起來,從空間拿出半杯靈泉水,直接給人慣了兩口,才半抱着出了廚房,到院裡擰開水龍頭,把她的手伸過去,當水流將她一手血糊衝開,看見的那一條不過大拇指長的傷口,正在慢慢的癒合,悔得差點沒把她扔出去。
奶奶個熊哦,就這麼一點小傷口,雖然流血不少,可也不值得她那四分之一杯的靈泉水啊,要知道自從她發現靈泉水位一直在下降開始,她連自己都沒這麼奢侈的直接喝過。
每一次要喝都是用家裡的涼白開稀釋過後,嚐嚐味兒而已,那裡有她這麼有福氣,直接大口的灌。
於是她氣不過,直接把手放到她的鼻子下,使勁一按“啊”的尖叫一聲,鍾妙瞬間從她的懷裡跳了出去。
“痛死我了,小芸,你對我幹什麼了?”她回頭瞪了趙桐芸一眼,兩隻手不停的搓着人中,嘴裡還不時的“嘶,嘶”兩聲。
好半天之後,她又突然驚聲尖叫“血血呢?”她放下兩隻手,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她記憶中的血紅色,瞬間鬆了口氣。
“小芸,你剛剛看見我流血沒有?我明明記得我流血了啊,怎麼手上沒有傷口呢?難道我眼花了?”鍾妙有暈血的毛病,從小到大,不知道暈過多少會。
也是因爲她有這個毛病,家裡人都格外的寵着她,就連知青鬧得最兇的時候,她也沒有下鄉,反而是比她小的弟弟去了鄉下。
最重要的是,她在家裡真的什麼都不幹,就是怕她不注意弄傷自己而造成暈迷,結果今天趙桐芸因爲心裡那點小小的彆扭,非得把她叫去洗碗,她也覺得不好意思什麼都不幹,想着洗碗應該沒什麼問題,就去了。
結果因爲碗太油,她沒拿好,一下子摔到地上,碎成了幾瓣,她慌慌張張的蹲下去撿,卻把自己給劃傷了,後面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一來你就躺到地上,把我還嚇了一大跳了,爲了救你,才掐了你的人中。“趙桐芸知道她是暈血,心氣還是不順暢,不過爲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當什麼也不知道。
更保況廚房的土上,本就沒有滴上兩滴血,根本就看不出來,她跑過去看了,也只能歸咎於自己出現了幻覺。
因爲這個原因,鍾妙連在鄭家午睡都顧不得了,直接從鄭家告辭,奔回了學校,只因爲學校有個醫務室,她要去問問醫生,她是不是又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了。
趙桐芸也沒有留她,此時她的小心眼發作,心裡正在爲那兩口靈泉水滴血,並再此在心裡和自己說,以後堅決不能讓鍾妙再上門,她的到來,就是她的災難。
她回了屋子,”啪“的一下將電視機給關上,看到它,她更心痛,花了好幾百塊買了這麼個不能看的玩意,真是快氣死她了。
扭頭來到後門,推開門,直接到了後院,追風正趴在儲物間門口呼呼大睡,而墊在它身下那塊青灰色的布條,又深深的刺了她的眼。
前世今生,一直風風火火的趙桐芸,頭一回這麼的焉吧,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覺得自己真是一無是處。
最後她只能默默的回了前院,來到桔子樹下,看着那滿樹已然熟了的桔子,”蹬蹬蹬“幾下爬上了樹,開始霍霍滿樹的桔子,以發泄她心裡的鬱氣。
當然她比鍾妙好一點的是,她知道從空間裡拿了一個手提的竹籃,挽在自己的手肘上,摘一個放一個進竹籃裡,直到籃子滿了,她又把它送回空間,換一個再來。
這一樹的紅桔被她摘完之時,她也不生氣了,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