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晚兩天,不會耽誤事的。”趙桐芸搖了搖丈夫的胳膊,試圖通過這樣讓他妥協。
鄭樹濤雖然挺享受妻子的撒嬌,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剛新婚就要和她分開,就硬起了心腸“不行,不行,下次休假我一定陪你回來多處幾天,這次就算了。你放心吧,我之前已經和爺爺、爸媽都道過歉了,他們已經原諒我們了,你就放心的和我一起走吧。”
“真的不行?”趙桐芸站起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鄭樹濤,大有你敢不同意我就會讓你好看的意思。
鄭樹濤擡起頭,輕輕的搖了搖頭,無情的拒絕。
趙桐芸這下子真的生氣了,覺得鄭樹濤真是人太小心眼了,憑什麼干涉她的行動自由,轉身跳下牀,抱起牀上的一條被子直接去了客廳,又跑回來,上牀,一把將鄭樹濤給推下了牀。
“今晚上你睡客廳。”趙桐芸又一次的居高臨下,指了指隔壁客廳的小沙。
然後她在他的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淡定的躺回牀上,拉起被子,閉上眼睛睡覺。
在她看來,既然你不讓我痛快,我也不會讓你痛快,大家一起不痛快這樣纔好。
鄭樹濤看了看地上,又擡頭看了看牀上已經躺下的妻子,突然一躍而起,以一個猛虎下山的姿勢,壓倒似的壓在了妻子的身上,只是他此刻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芸芸,你不能這麼殘忍,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怎麼能不上我上牀呢,還要把我攆去那小小的沙裡,怎麼忍心,不行,你得賠償我。”
鄭樹濤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原本火冒三丈高的趙桐芸看得一愣一愣的,她伸出一隻手,直接放到他的額頭上,試了試他的體溫,又收回來放到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的道“沒燒啊,難道被鬼附身了。”
這真不能怪她,兩人自從認識以來,她是見過他不同的面貌,可卻沒有這個樣子,他可以裝配,耍帥,拌無賴,可這樣娘娘腔的樣子,真是讓她打了一寒顫。
鄭樹濤無視妻子被他嚇得夠嗆的樣子,趁熱打鐵,拉開被子,將兩人一起包裹好,一把將人抱到懷裡,趁她愣視之機,上下其手。
一個勁的在她耳邊低語“芸芸,我只是不想和你分開,你和我一起回南省吧,好不好,過陣子我可能又要出任務了,這一次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我們好久都不能見面了,那我會想你想得心痛的,到時我一分心,出了差錯,那可是要人命的。”
他已經完全豁出去了,爲了讓妻子和他一起回部隊,爲了晚上有人暖被窩,什麼臉面,什麼尊嚴都可以拋開,他準備無所不用其極,把人拐走。
果然他這一裝可憐,趙桐芸的心軟了,想到他職業的特殊性,不想讓他在出任務的時候分心,最終妥協了,此時的她忘了,婚前他和她說過,他再也不會出外勤的話。
當然即使想起來,她也知道不可能,至少在明年戰役爆之後,更加不可能。
“等一下。”趙桐芸抓住他正在她身上點火的兩隻手,認真的看着鄭樹濤的雙眼道“這一次我可以和你一起走,但你得答應我,以後有事你不能瞞着我,要和我商量,特別是關於我們這個小家裡的事,不能像這次一樣自己做決定。”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以後我們家大事你做主,小事我說了算。”鄭樹濤見妻子答應和自己一起走,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這種時候,媳婦在懷,當然得多吃點肉,更何況這還是有特殊意義的一天,決不能因爲這些瑣事,耽誤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你你輕點,輕點。”趙桐芸輕輕的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鄭樹濤,“嗯”的嚶嚀一聲,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鄭樹濤趁機吻上了她,什麼話不想再說,手腳並用將人圍在自己的懷裡,夜還長,他們還有的是時間,度過這個漫漫長夜。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趙桐芸就醒了過來,只是當她醒來之時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像被車輾過一樣的難受。
這個感覺,好像只有她剛到她穿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纔有過,那時候因爲她身體瘦弱,從小沒有幹過農活,剛開始乾的時候她總是感覺力不從心,就算如此,第二天醒來也會像今天這樣全身難受,還是後來她喝了靈泉水改變了自己的體質,才得已緩解,慢慢的適應下來。
“醒了,怎麼樣,身體難受不?”鄭樹濤看着懷裡的小人,心潮澎湃,昨晚那美好的一夜,讓他回味無窮,他終於在三十歲之際,吃上了肉,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神彩飛揚。
要不是考慮到趙桐芸的身體情況,此時他真想再來一次。
“你說呢?得了便宜還賣乖,惡不噁心,離我遠點。”趙桐芸只要一想到昨晚她求了他無數次讓他停下,他都不聽,心裡就嘔得要死。
之前打架打不過他也就算了,現在又被他欺負,怎麼不讓她生氣,於是她伸出兩隻粉拳,用力的錘了他幾下,以泄她的心頭憤,她的心裡纔算好了一點。
“哎喲,哎喲,你的手痛不,來我給你吹吹。”鄭樹濤無恥的抓住她的雙手,拉到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吹了幾下,趁此機會他還多吻了幾下她的手。
然後觀察她的臉色,見她沒有生氣,反而有點小害羞的樣子,放開她的雙手,又吻上了她的嘴脣。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趁機佔便宜,在趙桐芸還沒有反映過來之前,他就已經退回了原位,拍拍她的後背,輕聲在她耳邊道“天還沒亮了,再睡會兒吧。”
“嗯”趙桐芸乖乖的閉上了雙眼,往他的懷裡擠了擠,找了一個自己覺得最好的姿勢,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鄭樹濤看着她那可愛的睡顏,心裡覺得特別的溫暖,這是他一輩子的愛人,他們將一起走過未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只有她纔是真正能陪他到老的那一個人。
“睡吧,我的寶貝。”鄭樹濤伸長了脖子,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吻,看了她一眼,躺回去也閉上了眼睛,聞着她獨有的香味,一起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