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懷義雖然沒有回頭,但身後那灼熱的目光,他還是很有感覺,在同情鄭樹濤的同時,也暗暗的慶幸,慶幸自己沒有遇上這樣的鬼見愁。
一樓的客廳裡,高懷義很有閒情的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等着顧雪霜下樓。
而傷心的趙桐芸,此時正在學府路的家裡,收拾着行裝,她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呆着,此時此刻,她不想再想鄭樹濤,也不想再想顧雪霜,她只想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回去有孩子們有家人的地方,而那裡自然是京城。
趙桐芸簡單的收拾好行李,提上行李,直接去了機場,她記得下午還有一班飛京城的航班,現在過去,也許還能買到票。
果然她情場失意,其他的運氣都還不錯,她到機場,很幸運的買到了最後一張當天去京城的機票,在候機的時候,她找了個公用電話,給廠子裡打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給林偉,一個是給盧嫺雅,交待了自己馬上就要回京城的事,同時也告訴盧嫺雅,自己這段時間的設計稿還放在學府路家裡的書房,讓她回去的時候,拿回去和林偉商議看看,能不能用上。
交待完了正事,她也不給兩人詢問的機會,掛斷了電話,正好這個時候,登機的時間也到了,趙桐芸無牽無掛的上了飛機。
兩個小時後,她的人就已經站在了千里之外的京城。
同樣的去機場的停車場取了車,趙桐芸風馳電掣的開着車回了京郊的軍區大院。
五胞胎看到她,高興的朝她撲了過來,她原地蹲下,一把將五人攬在了懷裡,挨個的親了一下額頭。
”寶貝們,我真是太想你們了。“
”我們也想你了,媽媽。“五胞胎異口同聲的道。
母子幾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這一幕,被迎出來的程慧芬看在眼裡。
”怎麼突然回來了?事情都辦好了?見到濤子了?他怎麼樣了?之前你爸說他受傷住院了,沒什麼事了吧?“程慧芬很意外,趙桐芸這次迴轉得也太快了,前後不到一週的時間,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趙桐芸再次親了親孩子們,鬆開他們,站了起來,看着程慧芬道”辦好了,鄭樹濤帶新兵外出訓練去了,不在家,我想孩子了,就回來了。媽,我想帶他們回孃家住一陣,你看……?”
“怎麼了?你和濤子吵架了?”程慧芬一聽趙桐芸又要回孃家,眉頭緊蹙。
趙桐芸卻並不想和程慧芬探討這件事,更何況,她和鄭樹濤也不算吵架吧,人都只見了那麼一面,想吵都沒找到人。
於是她搖了搖頭道“媽,你問鄭樹濤吧,我要帶孩子們回孃家住一陣子,至於他們上學的事,你也放心,我會送他們去幼兒園的,等過一陣子,我再帶他們回來看你。”
趙桐芸說完,拉上五胞胎就往外走,行李什麼的,她都不想收拾了,反正孃家有,就算沒有,再買就是了,現在這個時候,她只想帶孩子離開鄭家,越遠越好。
“唉……芸芸,你這……你怎麼了?是不是濤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要是有,你和媽說,媽爲你做主,你別走啊。”程慧芬看着母子幾人往外走,追在身後出來,伸手想要拉住趙桐芸,被她輕輕的往旁邊一讓躲了開去。
“媽,真沒事,我就是想要靜靜,你回吧,孩子們有我呢,不會有事的。”趙桐芸推了孩子們一把,示意他們自己上車,回身攔下了程慧芬。
“媽,你最近也累了,該好好的休息休息,孩子們有我照顧,不會有事的。”趙桐芸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向車前,見五胞胎已經坐好,轉身朝着駕駛位走去,獨留下程慧芬半天回不過神來。
五胞胎高興的坐在車裡,給程慧芬揮手道別,程慧芬看着這樣的場景,想要硬留下母子幾人的心,最終還是動搖了。
她還記得當初老爺子在時也有過這樣的一幕,她不想重蹈覆轍,於是只能僵笑着和孫子孫女們揮了揮手,送走了母子六人。
直到再也看不見車身,纔回轉進了屋子。
程慧芬第一時間拿起電話,直接拔通了雲城鄭樹濤辦公室的電話,得到他外出未歸的答案後,更是急得不行。
最後無奈,只能給鄭封乾打電話,好在他在辦公室,接到電話,他還挺高興。
“老程,怎麼想起給我來電話了?孩子們在幹嘛呢?讓他們來和我說說話。”鄭封乾難得今天比較空閒,有時間聊聊電話,就想起了孫子孫女。
“說什麼說,人都不在家,鄭封乾,我告訴你芸芸剛纔回來了,連屋子都沒進,直接把五胞胎帶走了,肯定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多半是鄭樹濤那小崽子犯了什麼錯,得罪她了,你說,不會是作風問題吧?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過,他想幹什麼?”
程慧芬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心慌,她就算不稀罕兒子兒媳,也稀罕孫子孫女啊,要是那兩口子真出了什麼問題,鬧騰開了,那還不是自己孫子孫女受罪嗎。
“說什麼呢,你是不是成天閒得慌,你自己的兒子什麼性子你不知道,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他是在部隊,能不知道什麼錯不能犯,別成天疑神疑鬼的,你沒問問芸芸?”
鄭封乾直接懟了程慧芬,覺得程慧芬最近太閒了,糊思亂想。只是在懟完人,他也有小小的擔心,上次趙桐芸回來一住就是半年,程慧芬也有這樣的懷疑,這次又出了這事,想來是真有事。
只是到底是什麼事,還得問當事人才行。
“你以爲我沒問,只是她不說我能有什麼辦法,問急了,她就丟給我一句讓我自己差距鄭樹濤,可那小子不在,外出沒回,我找鬼去問啊。再說了那也是你兒子,你怎麼不問,那個老方不是濤子的上司嘛,你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早知道我們也好早想對策,不過要是你兒子亂來,鄭封乾,老孃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程慧芬是越說越氣,越說越火大,她才過了幾天清靜的日子,又給她找事,這怎麼不讓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