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可以和顧家的長輩談談,讓他們自己約束顧雪霜我認爲是最好的辦法。畢竟都是檯面上的人,再寵孩子,這種情況也不能姑息吧。”
方偉業私下裡也想了無數次,想來想去,除了讓顧家人自己約束顧雪霜,真沒有其他辦法。
這樣的桃色事件,雖然在道德上大家可以指責顧雪霜外,根本毫無意義。
就看她現在還一點沒有退縮的意思,就知道這個人心理素質真的很好,輿論的指責她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趙桐芸也很頭痛,不自然的又開始揉自己的眉心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一碰到這種棘手的問題,就總會頭痛。
可上醫院檢查卻又檢查不出任何的病症,最終醫生給了她一個心裡作用造成的結論。
“方叔,一事不煩二主,還得麻煩你給我介紹一個顧家的長輩,我親自和對方談談,可以嗎?”
趙桐芸又揉了揉額角,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雖然這個頭痛的毛病不重,但也挺煩人的。
方偉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行,這事我來辦,不過不用你說,還是我來說吧,我雖然是外人,但也是濤子的領導,我說的話,更有份量,你去說,對他們來說是挑釁,還是不要了。對了,聽說你一直沒有回家?還在生濤子的氣嗎?桐芸,聽叔一句勸,這事真怪不着濤子,他也是因爲受傷纔會認錯人,不過從頭到尾我都在場,他和顧雪霜並沒有過多的接觸過。”
說到這裡方偉業嘆了一口氣,想起了當日的情形,越發的自責了。
“當時他一醒來,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的異常,他讓我叫顧雪霜幫他帶些東西過來,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只是想着顧雪霜是駐地的醫生,他有事找她,讓她來一趟也好,那知道,會有那些事。最要命的是,等我發現問題時,太過吃驚,沒有注意保密,讓外人聽了不少去,這纔有了今天這種局面,說來說去,也是我無能,你要怪就怪我吧。”
方偉業這些話,在心裡憋了幾個月了,早就想找趙桐芸好好的道歉,只是那知道鄭家禍不單行,處在多事之秋。
趙桐芸在京城一耽擱就是近半年時間,他就是有話,也找不到人說,難得今天趙桐芸親自上門,他纔有此良機。
趙桐芸那能安坐聽方偉業道歉,這件事從根上說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於是忙站起來,鄭重的朝方偉業鞠了一躬。
“方叔,你不用道歉,這事和你沒關係,相反,我還應該謝謝你,謝謝你對鄭樹濤的照顧,也謝謝你在這件事當中所幫的忙。另外部隊上的流言,我覺得也應該好好的疏導疏導,若任其發展下去,真是不太好。”
說完,趙桐芸不等方偉業過來扶她,自己直立起身,看向了方偉業。
方偉業其實也很頭痛這事,部隊裡的流言他早就讓下面的人管了,只是效果不佳。
“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方偉業隨意問道。
趙桐芸想了想道“我覺得部隊裡流言的處方式,最好就是讓訓練的強度可以再加重一些,讓大家無心想其他。至於家屬們,更簡單,多開幾堂思想課,再給她們安排點事做,她們就沒心思只顧着說是非了。”
“訓練加重這個好說,也簡單,就是上思想政治課也容易,就是給家屬安排事做這個有點難?難道你廠子裡又要招人了?”
方偉業這下子來了興趣,家屬的工作安排一直是後勤頭痛的一件大事,工作職位太少,家屬太多,再加上家屬的學歷大多低,就算當地政府總有心幫忙,可卻鮮少能安置那麼多的家屬。
相反還是面前的趙桐芸幫着安置了三分之一,畢竟她的工廠多是手工活,家屬們多從農村來,能吃苦,也勤勞,用縫紉機這樣的事,多練練總能適應。
“方叔,你想多了,我那個小工廠,你也知道,有一半是當地人,一半是軍屬,廠子的業務近兩年並不是特別的好,暫時還沒有擴張的必要,所以招工一事,不太現實。至於我說的找事做,這個得你自己想了,我真幫不上忙……”
兩人的談話,一談就是兩個小時,等趙桐芸離開軍區已經近中午了。
這段時間裡,方偉業幾次留她吃飯,都被趙桐芸拒絕了,她這次回來已經好幾天了,廠子裡去過了,謝永紅也見過了,剩下的,也就是回柳家溝駐地看看了。
那裡是流言的中心地帶,她決定回去聽聽到底有多離譜,當然了,她也想見見乾兒子高虎,還有表妹官婷。
因此,趙桐芸開車回到市區隨意找了一家小店吃了一碗麪條,就到市場買了些糖和肉菜,收拾起開車回了柳家溝駐地。
她到柳家溝的時候,時間正好三點,這個點,家屬院裡還算熱鬧,除了上學和上班的人外,留下的人大多都聚在街口的沙堆處聊天說着家長裡短。
大家一看到趙桐芸的車開進來,朝着街尾而去,一下子更熱鬧了,雖然各自的丈夫回家都說了不能說鄭家的八卦,但這些婦人還是忍不住在私下裡叨叨。
不過這些趙桐芸早有準備,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在意,這些人很快就會沒精力天天說是道非了,再說了她們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她也沒空管她們。
她回到街尾的家,看着院子裡明顯長高了不少的雜草和顯得有些清冷的家,嘆了口氣。
站在院子裡,看着面前的小樓,小院,趙桐芸感慨不已。
還記得離開前那晚,她總記得鄭樹濤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當時她還和他生氣不理他,要是早知道會有後來那些事,打死她,她也不會和他發脾氣。
是不是她不和他發脾氣,他就不會出任務受傷,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她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的糾結。
顧雪霜自然就沒有機會隔應她,讓她有種吞了蒼蠅卻吐不出去的滋味。
她現在這樣,是不是有種自做自受的感覺。
趙桐芸一想到這些,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不管鄭樹濤說得在好,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們夫妻真有可能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