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郊區古堡
隨着恩斯特的到來整個古堡的氛圍提升到最高,匆匆而過的僕人們看到恩斯特都是先一愣,隨後滿臉緊張的退後兩步驚恐萬分的行禮等待着什麼。△,恩斯特從未想過把自己的憤怒強加到這些可憐人身上,視而不見的他同這些僕人們直接擦肩而過。
一路上都是放鬆而呼氣的聲音,爲此緊隨恩斯特身後的管家越發緊張,這件事始終要有一個突破口,恩斯特的憤怒沒有強加在這些僕人們的身上那麼自然會由自己或者羅莎公主身邊服侍之人來承擔。
如果恩斯特只是一位普通的貴族也就作罷,可是他的身份是捷克公國的大公。掌握生殺大權的恩斯特會如何處置自己管家真的猜不透,這個時候他往日的驕傲、蔑視都消失的乾乾淨淨,有因就有果成爲一行頂尖的他也終於等來屬於自己的報應。
“不,尊敬的先生我並不認可你的治療方案,我在英國接觸過類似的例子,我有很大的把我能夠讓羅莎公主度過這一劫,索菲亞殿下希望你能夠信任我。”
看望過躺在病牀上的小羅莎,恩斯特滿臉冷漠的掃視那些等候處置的僕人卻沒有立即說明結果,繼續讓她們服侍的時候已經來到一側的臨時會議室,還沒有進去帶着倫敦腔的一番話就直接傳遞到恩斯特的耳旁。
安東尼是來自英國倫敦的一位醫生,他畢業於英國著名的醫科大學,該大學有10餘位畢業生曾名冠歐洲,帶着前人的榮譽他自一開始就走在其他人的前方,五年的順利行醫生涯讓他在倫敦小有名氣。也許是上天眷顧的緣故,因爲戰爭只能逗留在安東尼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救治一例西班牙流感患者,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自一個小醫生得以貴族們的看重,經常出席貴族們的宴會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人總會生病尤其是西班牙流感這樣很可能帶走生命的重大疾病,因此安東尼在布拉格貴族階層很受歡迎,不知道多少貴族都希望能夠結交於他。目的很簡單,就是在自己生病的時候他能夠竭盡全力。
貴族們的看重讓原本就自傲的安東尼越發不可一世,可是他同時內心也有些發虛,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曾救治的那一例西班牙流感患者如何痊癒的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前一晚還一副要死的樣子第二天居然病情就開始減緩,高燒也開始退去。
名校出身的安東尼自然也有一些本事,針對這件事他也刻苦的研究過只是結果很明顯一無所獲,尤其在他名震布拉格之後。每日的宴會、人際交往佔據他太多的時間,這也是他沒有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
這一次的秘密邀請他本是拒絕的,可是恩斯特在捷克公國幾乎就是獨裁統治,唯一公主的病情允許他拒絕?迫於武力安東尼只能妥協,而來到位於郊區的古堡他準備找一個理由離開的時候卻又不猶豫。
自己離開是不是會損失這一段時間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人脈和聲譽?如果自己就這樣離開是不是將要重新回到那個小小的診所當中?不行,自己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要繼續享受此時的上流社會待遇、如果可以自己也想成爲上流人物。
權力和財富的引誘下安東尼決定試一試,按照救治那位年輕士兵的方法救治一下羅莎也許會有相同的結果出現,而一旦獲得成功那麼自己……想一想金黃色的家族徽章掛在奢華的馬車上,別人尊敬的稱呼自己爲安東尼爵士的樣子安東尼不由有一種迫切。
不過幻想終究還是幻想,想要達到幻想中的那般還是需要解決現在的問題,安東尼的目光重新回到現實當中,他面前是憤怒的古堡主治醫生和猶豫的索菲亞女大公以及梨花帶雨的古堡女主人傑西卡以及幾位顯得有些緊張的古堡高級僕人。
“卡雷爾先生,我希望知道你的治療方案。”
“大公陛下!”
“恩斯特!”
“大公陛下!”
隨着恩斯特的出聲,臨時會議室裡的諸人都紛紛站起來打招呼,而索菲亞女大公甚至明顯的鬆一口氣。羅莎畢竟是恩斯特的孩子,他不在的情況下傑西卡把決定權交到她的手中讓索菲亞女大公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卡雷爾是布拉格的老醫師,兩年前被聘爲古堡的專職醫生,可以說他是看着羅莎出生,這個已經50餘歲的老醫生一生對待醫學的態度都非常的嚴謹,這一次同安東尼意見不合就是因爲安東尼的治療方案在他看來有很大的冒險成分。
這個時候恩斯特的尊重並沒有讓他開心,因爲他的治療方案並不是解決的方案而是拖延、緩解、徐徐途之爲目的,也許最終會治療成功羅莎可是那需要很長時間,而如此長的時間很容易出現諸多的意外。
雖然有愧疚、不自信等負狀態,可是卡雷爾還是把手中的方案交到恩斯特的手中,因爲他不希望安東尼的迫切最終害掉羅莎的性命。當然他猶豫還有其他的原因在內,那就是他的治療方案中有用中醫輔助治療的因素在其中。
中醫?中醫是什麼,那在歐洲就是玄幻的代言詞,那是愚昧、沒落的代表,在歐洲任何一位“開明”的醫生都不會把那所謂的中醫放在眼中,就如同在中醫的眼中西醫那種動不動就要鋸掉肢體的行爲一般。當然中醫也有開刀一說,不過相比較而言中醫的開刀要慎重很多同時頻率也沒有那般高。
“中醫?”
恩斯特有些疑惑的問出口,這讓卡雷爾原本就有些擔憂的臉色越發明顯。果然如同自己想象中一般大公陛下如此的看不起中醫嗎?可是自己親眼看到幾個中醫醫生治療生活在布拉格貧困區的西班牙流感患者啊!
自從恩斯特到來安東尼的臉色就非常的難看,因爲恩斯特擺明一副不是太相信自己的樣子,他很是疑惑難道自己有地方得罪這位在整個歐洲都享譽赫赫威名的捷克大公?當然那並不包括現在,此時的安東尼是非常開心的,因爲在他看來恩斯特同他是一種想法。只是他高興的同時也許並沒有看到恩斯特眼中的一絲欣喜。
西醫的發展的確出乎大部分的預料,可實際上在大量藥物尤其是青黴素這類藥物出現之前西醫的的確確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來的手段。腿部流膿?鋸掉!胳膊長瘡?鋸掉!臉上這小疙瘩是啥?算了,活埋吧!當然,這樣說有些誇張,可是在很多的病理它無能爲力卻是實情。
即便是新世紀開刀手術如果沒有重要的輔助那些身體不甚健康的身體能夠堅持多長時間?何況開刀手術也並非就是西醫的代表,不要忘記華佗爲曹操開顱的事情,千年前東方就有這項技術。
“我從沒有想過卡雷爾醫師居然會想到使用這樣的手段,難道卡雷爾先生不準備再施展一個治療系的魔法?”
哈哈大笑着的安東尼並沒有看到同樣臉色難看的恩斯特,就在他準備繼續諷刺卡雷爾的時候一句怒喝讓他驚呆在原地。
“閉嘴!”
恩斯特的憤怒不要說索菲亞女大公和傑西卡就是主張用中醫手段治療的卡雷爾都有些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情況?
環顧四周人的目光,恩斯特深吸一口氣看向卡雷爾說道:“同一個行醫多年且有很好聲譽的老醫師來說,一個年輕的醫生並不能取得我的信任。他需要經歷的事情還有很多,也許他真的有一些能力,但我不能冒險。卡雷爾醫生,我希望你能夠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