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出身份的黑衣人,明顯愣了愣,隨後眼中的殺伐之色,反增不減。對於殺手來說,被敵人猜測出自己的身份,是一件絕對不可以原諒的事情。
隨着門外涌進越來越多的黑衣人,五長老幾人也開始有些疲於應付了,局面漸漸開始傾向於人數不斷增多的黑衣殺手。
眼見自己幾人的處境變得更加兇險,五長老一聲大喝,運起自己的易筋經神功,身子也頓時變得異常柔軟,彷彿沒有了骨骼一般。朝着天仙子的方向,有空隙就衝過去,也不再硬碰硬的對抗着敵人的進攻。
和五長老配合默契的八長老,看到五長老一味的向天仙子靠去,心裡便也明白了自己五哥的意思。身上所有的暗器,都是毫不吝嗇的使了出來,一有人倒下,田小櫻就趕緊衝上前去。和五長老一樣,都是更換了戰術,專心的向天仙子的方向殺去。
經過五長老和八長老的奮力廝殺,三個人終於湊到了一起。滿頭大汗,面色通紅的五長老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說道,“我們三個靠在一起,千萬不要散開。”
田小櫻打飛一個殺手後,也是接着說道,“五哥,我們這裡已經被敵人包圍了。只有衝出去,最好能找到吳克善他們,才能擺脫危險。”
五長老和天仙子點了點頭,三個人互視一眼,直朝着門外殺去。
要說這幫黑衣人,也不是不想攔住五長老三人。這五長老三人,隨便挑出來一個,都和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現在可好,三個人湊到了一起,而且陣型還非常的奇特,將三個本就很難纏的對手的威力,幾乎發揮到了原來的兩倍。在番僧付出了巨大傷亡之後,還沒能阻擋五長老三人成功的殺出客棧門外。
看到街上的景象,三個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什麼樣的景象啊,簡直比兩軍交戰,還要慘烈。整個小集鎮,到處都是互相廝殺的人羣。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就像修羅煉獄一般,只要還想活下去,就只能讓你面前的人倒下去。
趁着眼前三個人愣神的一剎那,一個番僧舉着手裡已經砸歪的狼牙棒,狠狠的向離着自己最近的五長老揮了過去。
情急之下,天仙子一聲急喝,“小心”,直接用自己手裡的寶劍,堪堪擋住了揮下來的狼牙棒。天仙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和鼻尖上也是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咬住牙,手裡的劍一帶一揮,逼開了勢大力沉的狼牙棒。
反應過來的五長老,也是後悔莫及,往常笑眯眯的臉上,更是少有的猙獰了起來。一隻手用擒龍功,將那個偷襲自己的番僧給吸到了身前。另一隻已經蓄力待發的大手,狠狠的拍在了那個番僧的腦袋上。只聽“砰”的一聲,那個番僧的腦袋像個西瓜一樣,被狠狠的打開了花。
就在一羣黑衣人看到眼前令人恐懼的景象,進
攻有所遲滯的一秒鐘,另一間相鄰的客棧,同樣是“砰”的一聲響,本來就不很牢固的門板,黏着幾個黑衣人,直直的砸了出來。
待看清楚衝出來的人羣的時候,剛剛反應過來,正全力圍攻五長老三人的黑衣人小隊。在領頭人“先救大人”的呼喝聲中,已經殺紅眼的衆人,毫不猶豫的放棄了眼前的三人。朝着被另一隊黑衣人圍攻的人羣衝了過去。
五長老一邊警惕的看着四周,一邊大口的喘着氣,一臉謹慎的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小鎮是怎麼了。還有這兩幫黑衣人,殺上癮了吧,怎麼殺到一起去了。”
“他們不是一夥人,只不過服飾有些相似,但肯定都是今晚大亂的製造者。還有這個被稱爲大人的大漢,明顯是一個滿清韃子”,八長老一眼就看出了兩夥黑衣人的不同,提醒五長老道。
忍着右臂傳來的劇痛,天仙子儘量平緩的說道,“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這樣一直殺下去吧。”
“恩”,五長老聽到天仙子的疑問,思考了一下說道,“現在別處的局勢我們也不知道,但是眼前這夥黑衣人肯定是算好了要咱們三個人性命的。奶奶的,現在他們遭受襲擊,我們衝過去,先和那夥人解決了他們再說。”
天仙子和八長老點了點頭,也只能同意五長老這個不算辦法的辦法了。五長老帶着天仙子和八長老,一邊向前衝,一邊大聲喊道,“我們來幫你,殺光這幫狗孃養的滿清韃子。”
隨着戰鬥的持續,天山派的三人小陣,也漸漸的不那麼鋒利了。開始的時候,陣型中最弱的一角,天仙子,忍着右臂傳來的鑽心疼痛,還能勉強維持住陣型。可是到了後來,自己的右臂就像麻木了一般,連疼痛都有些感覺不到了。
那個被稱爲大人的滿清韃子,看到天仙子露出疲勢,猛地推開護衛着自己的兩人,雙掌化拳,直直的朝着戰鬥力大減的天仙子攻了過去。
剛衝到天仙子面前,滿清韃子臉上獰笑的表情突然一滯,隨後臉上的猙獰瞬間幻化成了*笑。本來可以一招擊傷,甚至將天仙子斃命的兩隻鐵拳,也像是突然調皮起來了一般。
滿清韃子此時可捨不得傷了天仙子,一臉壞笑的說道,“小娘子,不要打了。還是多留點力氣,在牀上和大人我大戰三百回合吧。”看到被自己放蕩的話語氣的雙頰通紅的小美人,鰲拜依舊很沒臉的說道,“除了在牀上,我會讓女人留一次血,其他的時候,我可是很會憐香惜玉的,哈哈哈。”
“啊”,一聲慘叫,剛纔還猖狂到不行的滿清韃子,轉眼間就倒在了地上。臉上原本*盪到不行,得意到不可的表情,也是剎那間被慘白的臉色,和豆大的汗珠所取代。捂着襠部的雙手,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各個縫隙中源源不斷的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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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圍住五長老三人和另一撥黑衣人的番僧們,快速的撤到了受傷的大人周圍。一個領頭的番僧,看着眼前突然殺出的年輕男子,大聲喊道,“你是誰,竟敢多管閒事。”
嘴角微微翹了翹,一臉的壞笑,緩緩的張嘴說道,“我是誰,這得問你孃親了。閒事我不管,既然管,就肯定不是閒事。”
“徒兒”,“田海潤”,看到突然殺出的田海潤,田小櫻和天仙子都是一臉驚訝和喜悅的叫道,只不過天仙子的表情更爲複雜一些。
五長老哈哈大笑着走到田海潤面前,用力的拍了拍田海潤的肩膀,笑罵道,“小兔崽子,你可算來了,再晚一點,也只有能在夢裡見到我們了。”說完,五長老雙眼怒視着因爲領頭人受到重創而停下來的黑衣人,和另一夥黑衣人一樣,謹慎的盯着眼前番僧們的一舉一動。
夢裡見你,見八師父和天仙子還差不多。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臉上的表情卻絲毫不敢出內心的想法,田海潤淡淡的笑道,“五師父,徒兒這不是及時趕到了嗎?”說完,田海潤走到天仙子身邊,在天仙子耳邊輕輕的說道,“實在對不起,剛纔迫不得已,完全是爲了救人。你放心,回去我偷一條圓圓的裙子送給你,她的衣服那可都是最好的料子。”
入骨的疼痛,滿心的感激,絕處逢生的喜悅,頓時全部轉化爲了對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的三昧真火,兩隻漆黑的眸子,甚至能映射出一道道火焰,噴到田海潤身上。
看到天仙子滿臉怒火不說話,田海潤這張欠嘴,依舊不知不覺的說道,“不會吧,我的手法很準的啊,難道連你的褻褲都給穿露了。這可不好偷,圓圓自己的褻褲都是有數的。”
原來田海潤剛纔看到有人調戲天仙子,心裡不由得怒火中燒,自己都沒這個膽量和機會,怎麼能讓別人得逞呢。在這方面一直很小心眼的田海潤,連想都懶得想,一陽指直接射中了那人。只不過,田海潤處在天仙子的身後,只能看到天仙子身前有一個龐大的身影在進攻她。只得趁着天仙子雙腿分開的時候,一陽指找準時機,透過了天仙子的白裙,射中了被天仙子遮住視線的身影。
本來還一臉壞笑的田海潤,立馬遭到了報應。伴隨瞬間睜大的雙眼,自己的腳面上就像被錘子砸中了一般,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便涌了上來。
看到田海潤痛苦的表情,天仙子心裡的一口怒氣纔算平息了下去。但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雙臉通紅,儘量做到很隨意的低下了頭,兩隻手也很隱蔽的翻弄着自己的裙子。在確認那個小洞洞對自己沒有什麼影響的時候,才擡起頭,又狠狠的颳了田海潤一眼。
“徒兒,你怎麼衝進來的,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八長老此時也沒有心情理會田海潤兩人的小動作,直接走過來滿臉急色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