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屍宗修士五人,劍修四人。吞天噬日鬼陣對四象兩儀劍陣,若不是羽非寒同康子俊兩個築基中期頂着,四人早已完敗出局。
蘇慕歌和秦崢一加入,乾坤立時扭轉。
頭頂黑幕終被劍氣撕裂,衆人得見光明。
程靈璧一瞧見蘇慕歌,那雙妙目便似有一條吐信子的毒蛇鑽進鑽出。手中寶劍幾乎不聽使喚,只想劈的她腦袋開花。
再將她那張噁心的臉皮撕下來,狠狠踩兩腳。
她有今天,全是被她害的!
羽非寒則同程靈璧恰恰相反,毫不掩飾眸中驚豔之色。
六個人肩並肩、背靠背的圍成圓弧狀。
五名煉屍宗修士暴露之後,向後稍稍一退。其中一名男修三十多歲容貌,沉木重棺在背,築基中期修爲,五人之首領,絕對中堅力量。
他瞥了蘇慕歌和秦崢一眼,不屑道:“以爲再多兩人就可以贏過我們?兩個築基境初期,其中一個還是馭獸師。”
蘇慕歌聽罷這話一愣:“馭獸師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你控屍,我控獸,咱們半斤八兩。我都不曾鄙視你,你憑啥瞧不起我?”
“拿畜生同煉屍比,虧你說得出口!”
“不服來戰!”蘇慕歌一手一個,將水曜和鳳女的腦袋一起按回靈獸袋,着實火大,“說什麼廢話!”
“戰便戰!怕你不成?!”那名煉屍修士森森一笑,一拍背後棺材,便竄出一隻銀甲骷髏煉屍,向蘇慕歌猛撲。
慕歌非但不退,反而一個箭步上前,下手快狠準,一把掐住骷髏的脖子。之前在宋珈嵐煉屍冢內見識過太多,一具小小銀甲煉屍根本不夠看。
“嘶——!”
寒冰之力蘊在手心,逐漸凍住骷髏。
只見蘇慕歌一個過肩摔,將骷髏重重砸在地上。一腳踩住其乾癟的胸口,雙手拔蘿蔔似的率先拔掉它的腦袋。繼而攥起右拳,朝那骷髏身上猛砸猛打,不過小半息功夫,整整揮出一千多拳。
只因速度實在過急,拳頭同空氣摩擦太熾,竟燃出火來。
配合她這一身被朱雀天火燒過的犀利造型,將一衆男修看的嘴角抽搐。
慕歌打完之後,直起脊背,吹了吹紅腫冒煙的拳頭。
幾名煉屍宗修士愕愣過罷,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是個蠢貨啊!不知道煉屍可以重組,只要主人靈魂不滅,根本打不死的嗎?”
“咯吱——!”
他們還未笑完,一連串詭異響動。
納悶低頭,只見地上的枯骨過電一般輕輕顫了顫,又顫了顫,再顫了顫。繼而“噼裡啪啦”響如一串炮竹,一節一節的開始碎裂!
蘇慕歌嘲諷回去:“打不死,打廢總行吧?”
“我的……!”
“咦,你說要戰的,戰完輸不起?”
爲首那名煉屍宗修士被蘇慕歌氣的七竅生煙,煉成這樣一具銀甲屍,得耗費他多少心血你們知道嗎?知道嗎?!
“臭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門派的?!”
“我……”
“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們還想報復不成?”程靈璧知悉蘇慕歌不會說,閃身假意上前護住她,“蘇師妹乃我們崑崙唯二的兩個天靈根之一,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崑崙定不會放過你們!”
蘇慕歌好笑的看她表演。
她如今實在覺得難以理解,當年自己究竟愚蠢到何種程度,以程靈璧這種沒有下限的智商,是如何將自己哄成傻子的?
不曾想幾人聽見崑崙二字,面上竟露出幾分猶豫,互看一眼過罷,只喝道:“崑崙了不起嗎,給老子等着!”
說完一行五人匆匆離開。
怪事啊。
蘇慕歌怎麼想都想不通,很明顯是宋珈嵐下了令,不許門下弟子同崑崙結怨。可宋珈嵐不是最恨師叔,口口聲聲要滅了崑崙?
如今既然攻佔煉屍宗,不該大肆捕殺崑崙弟子的嗎?
這唱的哪出?
“多謝兩位出手相助。”
危機解除之後,羽非寒和康子俊齊齊拱手道謝,秦崢抱劍站着理都不理。蘇慕歌回神,忙道客氣:“各位怎麼同煉屍宗起了爭執?”
“因爲……”
徐小蔓一時沒有認出蘇慕歌,正是在蜀山城內同自己爭搶千誅傘的修士,對她方纔出手心存好感。好言好語想要解釋,卻被康子俊以眼神制止。
羽非寒同時咳嗽一聲:“其實我們……”
“你們愛幹嘛幹嘛去,不必同我倆解釋,好像我倆很想知道一樣。”
秦崢原本就不願出手,這些人是死是活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好嗎?如今再看他們遮遮掩掩的嘴臉,愈發覺得討厭,上前拉住蘇慕歌,“咱們走!”
蘇慕歌也沒反對,跟着秦崢走,臉色不太好看。
其實能在修仙界混到築基,連秦崢這種二百五都知道,在秘境內無緣無故打起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爭搶機緣。
他們肯定是和煉屍宗修士同時發現了什麼,逼退煉屍宗,他們四個人分就行,告訴秦崢和蘇慕歌之後,就成了六個人。
原本心照不宣之事,識趣就不該再問。
如今被秦崢毫不留情的戳破,幾人尷尬不已。
程靈璧美眸一動,忙不迭拽住蘇慕歌另一隻手:“蘇師妹,之所以猶豫,是因爲此事關乎羽家隱秘。”
“哦?”
“我們在此地發現一隻通臂猿猴。”
“通臂猿猴?”蘇慕歌和秦崢對望一眼。
“我曾曾祖父留下一本典籍,一萬年前,融天洞秘境也出現過一次朱雀二重異變。”羽非寒既然決定說,就將始末和盤托出,“我曾曾祖父一行人在秘境中,就曾遇到過一隻渾身是寶的通臂猿,最後跟隨它進入一處秘洞,名叫仙人洞,仙人洞中有位神秘大能,乃通天老祖。”
蘇慕歌皺眉,表示從來不曾聽過。
羽非寒續道:“通臂猿正是通天老祖所豢養的寵物。通天老祖早已寂滅,只剩下一縷殘魂永世難出。可他手中寶物數之不盡,不希望自己一身本領埋沒,希望有位後輩可以獲得他的傳承。”
“竟有如此機緣。”對於羽非寒所言,蘇慕歌並不懷疑。座下一隻小小通臂猿都一身寶物了,通天老祖的能耐可想而知。
“但他爲人十分陰險,提出的試煉條件也極爲苛刻。”羽非寒搖了搖頭,似是十分惋惜,“他們一行八人,只有我曾曾祖父逃了出來,可惜沒多久便因重傷隕落,不得見通天老祖真容,不得老祖傳承,成爲他一生最大遺憾……”
蘇慕歌琢磨片刻:“既然如此,一探究竟也好。”
“慕歌,咱們還真要同他們一起走啊?”
秦崢叫苦不迭,不管歷練還是探險,太子爺習慣了獨來獨往。想去哪便去哪,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同蘇慕歌搭伴都讓他覺得有些束手束腳,更別提一大羣人了。
蘇慕歌糾正他:“不是咱們跟他們走,是他們跟咱們走。”
四人的臉又是一黑。
徐小蔓怒道:“你說什麼你,以爲順手幫我們一把,就可以……”她話說半茬,表情就僵在臉上,小嘴張的溜圓,不可置信。
“抓到了!”
銀霄跑到蘇慕歌腳邊,一張口,嘴中猿猴長尾巴掉下地,被它一腳踩住。
蘇慕歌踢了踢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翻白眼的通臂猿。
“怎麼揍成這副模樣?”
“你當我願意啊,這臭猴子詭計多端,我險些又着了它的道!”銀霄指了指屁股上燒焦的一撮毛,氣喘吁吁,“不打成這樣又跑了!有什麼話,等它醒來再問吧。”
“辛苦了。”
蘇慕歌拍拍它的腦袋,摸出幾塊靈石賞它。
羽非寒摸摸鼻子:“看樣子,咱們得等一會兒了。”
他們幾人再不去爭辯究竟誰同誰走的問題,因爲結果一目瞭然。虧他們之前還當成秘密,原來人家不僅知道,還先下手爲強。
這臉打的,真是啪啪作響。
“嗖——!”
沉默中,一道綠光陡然激射而來!
“師兄小心!”康子俊以劍氣擋下,幾人紛紛拔劍。只見一道身影如鬼似魅在幾人中穿梭,櫻桃小口中溢出一連串嬌嬈淺笑。
“嘻嘻……”
“快封閉耳識,是合歡宗修士!”
“嘻嘻……嘻嘻……”
一陣陣隱隱約約恍恍惚惚的笑聲,彷彿魔障一般,不只男修士,連女修士都有些把持不住。封閉耳識之後,耳朵漸漸有血水滲出。
“嘻嘻……”
“誰啊這是,不笑了成嗎?”秦崢掏掏耳朵,煩躁道,“是不是沒人告訴過你,你的聲音實在很難聽?!”
“唧唧……咳咳……”
這一聲笑十分突兀的拐了個彎,似乎一詫,當真不再笑了。
一抹嬌小玲瓏的身影漸漸浮在衆人面前。
蘇慕歌仰頭看她。
身着一襲俏皮的豆綠小紗裙,腰間繫着鵝黃絲絛。不規則的裙襬堪堪遮住膝蓋,風一撩,便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她赤着腳,腳踝上掛着一連串鈴鐺,隨身姿搖曳而輕輕擺動。
凌珊,築基境界後期修爲,合歡宗宗主座下二弟子。十洲三島邪宗第一美人,相貌不必贅言。
銀霄一雙眼睛都看直了,哈喇子順着嘴角不斷滴落。
恰恰滴在腳下的通臂猿臉上。
通臂猿的嘴角微微抽搐。
衆人視線都被凌珊吸引的瞬間,沒有誰注意背後情景。通臂猿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打算趁此良機再次逃跑。
它還沒有任何行動,大腿倏忽一疼,竟被一隻血爪扣住!
“何人!”銀霄雖然好色,反應也是極快的,幾乎同時咬住那隻妄圖搶猴的血爪。卻飛出第二隻血爪,抓住通臂猿另一條腿。
被銀霄咬住的血爪一鬆,通臂猿便脫離銀霄的控制。
說時遲那時快,蘇慕歌一抽鞭子,拴住通臂猿的胳膊。
兩道力量一扯,膠着中,險些將通臂猿五馬分屍,它哪裡還敢裝死,大喊大叫:“媽呀!小妖上有老下有小,兩位好漢求放過啊!”
“鬆手!”血爪背後的聲音冷冷說。
“搶我的東西還讓我鬆手?”蘇慕歌好笑道,“你沒毛病吧,血屠?”
“……”
血爪泛出濃稠的血液,向後倒灌,漸漸凝出一個血影。最後血影化爲實體,原本是個相貌清雋的男子,眉心卻有一枚血蓮硃砂,整個人便透出幾分妖冶。
“血煉宗修士。”
羽非寒幾人具是一凜。
血煉宗同合歡宗、煉屍宗一樣,乃是邪門歪道。他們以血爲祭,將自身血液煉成法寶。一出手就能吸乾對手一身鮮血,爲他們所用。
很明顯,這兩人一夥的,想要奪取通臂猿。
情勢堪憂啊……邪修本就強勢,凌珊已是築基後期極難對付,再加上一個築基境大圓滿的血屠,他們六個人未必鬥得過。
蘇慕歌同血屠依舊僵持着。
血屠原本並不將她當回事,這一僵持,始發現她靈氣強橫,絲毫不似築基境初期。心頭一驚,說道:“諸位道友,通天猿是我倆千辛萬苦逼出來的,爾等自詡名門正派,公然搶奪不好吧?”
“逼出來算得了什麼?”
徐小蔓見康子俊目不轉睛直盯妖女,心頭妒火中燒,“就算已被你們抓到,能搶着便是我們的本事!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啊,秘境之內,誰管你什麼正派邪派?!”
“聽你這話,我都分不清自己屬於正派還是邪派了。”秦崢本來在她身畔站着,一面說一面離她遠幾步,“呵呵呵,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說誰?!”
徐小蔓怔了片刻漲紅了臉,一劍削過去,“秦崢,之前在擂臺上你羞辱我的帳,我還沒同你算。今日在秘境,我給你好看!”
“道爺我天生英俊瀟灑倜儻,還用得着你給我好看?”秦崢一貓腰躲過她的劍,再一轉身兩指夾住她的劍尖,“未免也太擡舉自己!”
徐小蔓的氣血一瞬上頭,卻被康子俊攔住。
羽非寒也跟着勸。
程靈璧巴不得趕緊打起來,卻也明白如今的形勢對他們不利,斷不能再窩裡反。
“有趣有趣。”
凌珊直勾勾盯着秦崢,咬着小指,湊上前無限嬌憨,“小哥哥,原來你就是秦崢呀,我聽說,你乃純陽之體?”
“關你屁事!”秦崢在她腦門一拍,嫌惡道,“離我遠點!難道沒人告訴你,你除卻聲音難聽,長的難看,身上還一股子臭味兒?!”
凌珊當場就愣了!“有……有嗎?”
這廂兩人還在僵持。
靈氣激盪中,沒人可以靠近他們的僵持範圍。
一半身體是紅色,一半身體是白色,通臂猿徹底享受了一回冰火兩重天,忍不住嚎啕大哭:“沒人性啊,欺負小猴你們沒人性啊!”
沒人理睬它。
“你們不就是想見通天老祖嗎,一起去不就完啦!”口水同眼淚齊飆,通臂猿大叫,“老祖傳承等待的是有緣人,你們爭搶也沒有用啊!如果有緣,誰也搶不走這份機緣,若是無緣,就算去了也是白搭!”
血屠和蘇慕歌對視一眼,似乎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血屠看向凌珊,凌珊頷首。
蘇慕歌連詢問隊友都省了,直接道:“那我喊一二三,你我一起鬆手。”
“行。”
“一、二、三!”
“嘭!”
兩道力量同時收手,通臂猿重重砸在地上。
蘇慕歌使了個眼色,銀霄立刻上前銜住它的尾巴,生怕它再次逃跑。
“放心,小妖不會跑了。”
通臂猿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外加一抹無奈,“小妖不帶你們去,不是小妖不願。只是不想看着你們一個個死在仙人洞,偏偏你們非要上杆子送死。”
蘇慕歌睨它一眼:“哪那麼多廢話,前行帶路。”
……
“通天老祖?”
裴翊立在懸崖上,目送一行人向一處峭壁飛去,神情凝重。
黑蛇順着他的手臂蜿蜒直上,仰首在他肩頭:“少主,瞧那通臂猿一身寶物,這個通天老祖不容小覷,方纔何不現身,同他們一起?”
“與他們同行反而礙事。”
裴翊微微垂着眼睫,幽黑的瞳仁似深谷般暗不見光,“等他們進去之後,咱們再進。”
黑蛇點頭,提議道:“少主,這是一個殺掉蘇慕歌的好機會。”
裴翊一愕:“我爲何殺她?”
“您不是一直都想殺她,爲藥魔出氣的麼?”
“我……”
裴翊難得張了口卻說不出話來,捏了捏眉心,頭疼。
……
“看到那副棺材沒有?”
通臂猿指着峭壁上一棵參天古樹,樹上懸着的一副木棺,“那裡就是入口。”
幾人放出神識一望,秦崢蹙眉:“在棺材裡?”
“爲何又是棺材?”
蘇慕歌對棺材生理性厭惡,卻也只能聽它的。幾人飛到峭壁上方,放下一條纜繩,魚貫而落。
血屠的血爪一瞬爆漲,一把扣住棺材蓋,整個掀翻過去。
棺材裡躺着一具乾枯骸骨,看樣子死了很多年。
“路在哪裡?”秦崢窺了半天,什麼發現也沒有。
“在這。”通臂猿倒吊在半空,用腦袋撞了撞棺材板,裡面的骸骨倏忽坐了起來。骸骨下面冒出大量蟲子,將棺材底部蝕穿。這纔看到古樹竟是中空的,下方別有洞天,只需通過樹幹這一條長長的甬道,便可抵達仙人洞。
徐小蔓探了一眼,差點吐出來:“樹幹內爲何那麼多蟲子?!”
“它們只是一些木蠹。”康子俊握了握她的手,“小蔓不必怕,撐起防護罩便行了。”
“不,看着就噁心!”
“沒關係,徐道友可以不下去。”蘇慕歌不痛不癢的撂下一句話,拍了拍靈獸袋,召喚水曜現身。銀霄立刻湊上去,還給秦崢使了個眼色。
秦崢納悶着上前。
蘇慕歌從乾坤袋裡掏出一把魚乾,朝樹心中一扔,“水曜,上!”
“啵——!”
水曜凸凸的魚脣吐出一個巨無霸泡泡,將兩人一狼一猴全都封印住。繼而向下一跳,歡快的甩着小魚尾,拉着泡泡穿梭樹幹甬道。
蘇慕歌傳音給秦崢:“進入仙人洞之後,萬事小心。”
秦崢覺得這簡直就是廢話。
蘇慕歌又說:“仙人洞情況未知,但上面那幾人,除卻徐小蔓,沒有一個良善之輩。血屠和凌珊不必說了,殺人不眨眼。羽非寒和程靈璧,兩隻笑面虎。還有康子俊,這廝手段歹毒,心思深沉……”
“康子俊?”
秦崢用了排除法,纔想起這麼一號人物,微微皺眉,“不是吧慕歌,他性格很安靜,人也隨和,我對他印象倒是不錯。”
蘇慕歌笑了笑:“真正的智者,與真正的惡人,永遠都隱在暗處。”
銀霄踩住通臂猿的尾巴,瞥了秦崢一眼:“與此相反,會叫的狗,一般都不怎麼咬人。”
“銀大人,您說話真是一陣見血,宛如醍醐灌頂令小妖茅塞頓開啊!”通臂猿望着自己屁股上的牙印,口中奉承着,卻瞥了銀霄一眼,“會咬人的狗,就該割舌頭!”
“你丫說誰?!”
“小妖恭維您還不行,欺負猴啊?!”
“看老子……”
“鬧什麼鬧!”蘇慕歌各揣它們一腳,厲聲喝道,“也都一把年紀了,幼稚不幼稚!”
……
再說樹幹上方。
“姍姍,看來這名女修士委實不簡單。”血屠和凌珊修爲較高,都不敢貿貿然下去,見蘇慕歌修爲最低,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瞧出來了。”凌珊莞爾一笑,“不過,我還是對純陽之體比較感興趣。血哥哥,這個忙你得幫我喲,純陽之體實在難求。”
血屠臉上現出一絲不悅:“先走吧,等奪取傳承再說。”
兩人相繼跳下。
程靈璧望着下方洞口,冷冷一笑。
她已從羽非寒那裡看到過仙人洞地圖,蘇慕歌啊蘇慕歌,此番下去,你就休想再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猿和猴貌似不是同一個物種,猿貌似沒尾巴。
咳咳,這是一隻神奇的猿猴。
——
ps:謝謝羅羅的柿子,小夏的地雷,拉芽蘇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