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繼承白家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在所有人看來白家理所當然是屬於白敘凡的。
不過考慮到白敘安在葬禮的說辭,似乎顧白繼承白家也是有了些許道理。
再者,顧白畢竟是白敘凡的弟弟。
兄弟齊心,協力斷金。
哪怕顧白真的繼承白家,但顧白懂得如何管理白家嗎?
歸根結底,這白家似乎還是在白敘凡的掌控之。
“這樣看起來,白敘凡倒是思慮周全。”衆人紛紛如是道。
與此同時,也出現一種質疑的聲音,“荊家會不會與白家合作?”
因顧白的妻子是荊家的大小姐,所以存在兩家雙劍合璧的可能性。若真是成真,那無論是趙家或者胡家都將不是兩家的對手。
“應該不會吧,白家與荊家往日裡也沒什麼密切合作。”
“往日是往日,現在是現在。白家現在可是在顧白的掌控,即便現在是白敘凡在背後操控,可未來呢?說不定,再過個十幾年,或者是幾年,這白家是顧白的天下。到時候,可說不好咯。”
衆人猜測不同,但總歸還是認爲現在的白家依舊是在白敘凡的掌控。
這話說得對,似乎也不對。
如說,在顧白與白敘凡的相處,依舊是白敘凡佔據主導地位,他說如何做,顧白必須去按照他說的話去行動。這是二人勢力不同,能力不同所造成的必然影響。
但,其他百姓人士卻不會完全聽從白敘凡的安排,即便他們需要在白敘凡的手下討飯吃,可內部的矛盾永遠不可能隨着白秋程的離世而消失,相反只會越發的嚴重。
雖然顧白已經繼承白家,但真的想掌控白家卻是困難重重。
原因很簡單,即便是有遺囑在,其他兄弟也不承認,甚至是質疑遺囑的真實性。同時白家原本看似老實的老狐狸也在蠢蠢欲動,他們倒是沒有奢望將顧白趕下臺,只是希望在新舊交替的時候可以分一杯羹,趁亂多得到一些好處或者權限。
這白敘凡與顧白,總歸是要拉攏人的吧。
懷抱着如此的心情,白家亂作一團。
爲了處理妥當各項事宜,顧白不得不每天都加班。
不,準確的說顧白根本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
他每日都在工作,連休息的時間都非常緊張。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在繁忙的日程盡全力的擠出時間來陪伴妻子。哪怕那些時間非常的細碎,哪怕他們只能通過絡聯繫,哪怕有時說不到一兩句的時間便要匆匆掛斷電話,哪怕這將犧牲顧白原本寥寥無幾的休息時間。
但是顧白心永遠有葉靜嘉的位置,他在工作的間隙會不由自主的關心考慮妻子的情況,爲此在努力的做好丈夫的職責。
這日,二人聯繫後,顧白充滿歉意的說:“嘉嘉,今晚我還是要加班不能去醫院陪你。”
葉靜嘉體貼的說:“注意身體,晚飯吃過了嗎?”
雖然沒有吃,但顧白依舊撒謊說:“嗯,吃了。”
“真的吃了?”葉靜嘉不信。
顧白笑着說:“當然吃過,我怎麼騙你了,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你好好休息。”
“那你。”葉靜嘉擔憂的追問:“是不是今晚又要工作到很晚?”
顧白沒有否認,他只說:“我會盡量早些休息的,睡吧,晚安。”
掛斷電話後,顧白坐在偌大的辦公室內看着窗外的燈光,內心有些茫然。
他從未想到,自己的今天會來到現在的模樣。
看着手的白氏集團,他的內心一片寧靜。
在白秋程死後的第15天,顧白秘密邀請荊燃與胡嘯榮在某茶樓做客。
二人按時前來。
不過,荊先生帶着荊顯岐,胡嘯榮身邊跟着的則是保鏢。
只見荊先生依舊是儒雅成熟的美男子模樣,雖然歲月有留下痕跡,但俊美卻是不會消失的,出色的外表令他的年齡都變得似乎不再重要。
胡嘯榮之從前則是老的不成模樣,他的臉色泛着青白色,整個人骨瘦如柴,即便在最好的醫院用着最好的藥物,可依舊不見好轉。現在的他早已是強弩之末,卻不得不打起精神處理各種事宜。
如此次碰面,他無法可以信任委託,只得親自前來。
與此同時,白敘凡沒有與顧白一同招待,而是派潘恆跟在顧白的身旁作爲秘書。
“我剛剛接管白氏集團,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請二位長輩多多包涵。原本應該早些與二位見面,只是最近的事情較繁忙所以直至現在才抽出時間,希望二人可以見諒。”
初次見面,顧白便做足了低姿態。
荊先生與顧白畢竟沾親帶故,他主動接話道:“白老先生的事情,節哀順變。”
“謝謝您,荊先生。雖然父親已經離世,但是白氏集團仍在。”顧白點到爲止。
這次顧白與岳父是談公事,自然沒有再以過去的稱呼稱呼對方。
胡嘯榮則問:“今天你找我們過來是爲了什麼事情?趙家的人,怎麼還沒有到?”
早在來到這邊之後,荊先生與胡嘯榮便發現不對的地方,爲什麼不見趙家的人影?
顧白沒有急於解釋,而是非常耐心的說:“今天請兩位過來,一是敘舊,二是是因爲我們發現了些關於此次金融危機的倪端,特意請兩位過來聊一聊,希望相互有個照應。畢竟在如此關鍵的時間點,我們還是應該守望相助,以平穩的度過此次的金融危機,尤其是這樣人爲的金融危機。”
“哦?”
顧白的話說到這裡,荊先生與胡嘯榮瞬間提起了精神,看向顧白。
顧白說金融危機是認爲的,而現在趙家的人卻不在。
真相,似乎躍然紙張。
“顧白啊,你這是什麼意思?”見顧白沒有再繼續的意圖,胡嘯榮主動開口詢問。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顧白,生怕錯過他的任何微表情,也怕其實現在的一切纔是做出來的局。
如今的胡嘯榮誰都不相信,誰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