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貝兒快要瘋了,怎麼還要求這個臭女人?!
求厲雷也就算了,畢竟厲少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就算丟人,也只能認了。可是,求這個臭女人不一樣,這個臭女人算什麼東西?不久前她還看見她穿着一身寒酸的換季打折衣服呢!這麼個臭女人,怎麼配讓她苦苦哀求?她不服!
李貝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夏綾的目光帶了幾分怨毒。
夏綾依然在喝茶,白皙的指尖託着玻璃杯,欣賞着杯中的玫瑰花瓣徐徐綻放。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李貝兒一眼,丟人的又不是她,急什麼。
眼看局面僵持不下。
週二少不得不站出來:“李貝兒,快給葉小姐道歉。”這李貝兒是他帶來的人,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怕會影響他和厲雷的關係,甚至會影響到家族生意。衝着這些,他斥責李貝兒的聲音就帶了一絲冷厲。
李貝兒被嚇得一哆嗦,厲雷不好惹,週二少也不是什麼善茬。她瞭解自己這個金主,每當他用這種口氣說話時,那就是動了真怒了,後果不堪設想。
她死死地咬着嘴脣,終於,勉強地對夏綾說:“葉小姐,對不起,求您高擡貴手,饒過我吧。”
夏綾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這才擡起眼皮看她,微微一笑:“你不服?”
“不,沒有,我沒有不服。”李貝兒依然很勉強地說,心中的怒火卻越積越高,這個臭女人,趕快接受她的道歉啊!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夏綾的眼眸中流光宛轉:“那我怎麼聽着這麼勉強呢?”
李貝兒:“……葉星綾,你不要欺人太甚!”她終究是沒有忍住。
“那就是不服了。”夏綾輕輕巧巧地說。
“我就是不服!”李貝兒本就不是什麼能忍的性子,被人輕輕一撩撥,就豁出去了,“葉星綾,如果沒有厲少給你撐腰,你什麼都不是!少得意了,我看你能得意幾天!”厲少換女伴的速度向來比換衣服還快,她看夏綾之前穿得那麼寒酸,估計是最近才傍上厲少的。等過幾天,厲少的新鮮勁過了,拋棄了夏綾,有的是她哭的時候!
夏綾微微側了側頭,脣角露出一絲笑。
很好,她就是等着這句話呢,不枉費她故意激怒李貝兒。
厲雷把滾不滾的決定權丟給她的時候,她心裡其實是不高興的。雖然,她知道厲雷是爲了讓她出氣,可是,這不就坐實了她是厲少的女人,傍着厲少?
她纔不要這樣。
不要欠厲雷的情,更要靠自己的力量,讓人無話可說。
“很好,”她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玻璃茶杯,“李貝兒,你劃下道兒來吧,怎麼才能讓你心服口服?”不管李貝兒出什麼招,她接着就是。
李貝兒沒想到會這樣,一怔之後,是一陣狂喜。
太好了,沒想到這個臭女人愚蠢到這種程度,連厲少的撐腰都不要,非要不知天高地厚地和自己硬碰硬。既然這個臭女人找死,她不介意讓她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李貝兒陰毒地眯起眼睛,也笑了:“你敢不敢和我比騎馬?”
比騎馬?周圍的人都皺起眉,厲少帶來的這個姑娘,一開始就沒和他們去騎馬,要麼是真的生理期到了,要麼是根本不會騎馬,不管是哪種可能,此時此刻都沒辦法和李貝兒比騎馬。這個李貝兒,真是好算計,這樣一來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找回面子,還反將一軍。
說起來……
大家的目光又落到夏綾身上,這個姑娘也真是夠傻的,自己給自己挖坑跳。
週二少以目光詢問厲雷,只要厲雷一個示意,他就會出手干預。就算厲少帶來的這個姑娘再傻再天真,他都不能讓李貝兒再欺負人家,不然,厲少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
可厲雷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夏綾的目光裡,多了幾分興味與深思。
夏綾沒有像大家預想的那樣退卻,相反,只淡淡地問:“你確定?”
她氣定神閒的模樣,反而讓李貝兒不太確定了,不會吧,馬上就要出醜了,這個臭女人怎麼這麼鎮定?這個臭女人,不久前還那麼窮,一定是不會騎馬這種昂貴的燒錢運動的,這也是李貝兒敢提出比試騎馬的原因,她篤定這個臭女人會輸。
可是現在,她有些遲疑了。
一旁,一個女孩輕聲說:“比試騎馬,不太好吧,葉小姐說她身體不舒服呢,之前都推脫了,沒有和我們一起去騎馬。”這話說得唯恐天下不亂,她不服夏綾姿色平平就能傍上厲少這樣的頂級金主,心中充滿羨慕嫉妒恨,所以,就差沒有明着告訴李貝兒,上吧,這個臭女人根本不會騎馬,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夏綾似笑非笑地瞄了那個女孩一眼。
那女孩只覺得夏綾的視線猶如寒冰,只一瞬間就看穿了一切,讓她的心中竟然升起幾分畏懼,她下意識地往人羣中躲了躲。
李貝兒聽了女孩的話,原本動搖的決心又堅定了,是的,這個臭女人肯定不會騎馬,在虛張聲勢而已。她纔不會上當,就比騎馬!讓這個臭女人狠狠出醜!
“就比騎馬。”李貝兒高傲地說,“你該不會怕了吧。”
沒想到,夏綾依然笑得雲淡風輕:“好啊,就比騎馬。”
李貝兒呆住了,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容易,難道她真的會騎?
“不過,”夏綾又發話了,“比賽沒有彩頭多無聊,要不,賭點什麼吧。李小姐要是輸了,可就不是滾着離開那麼簡單了,除了滾着離開,還要……”她微微偏頭,打量李貝兒一眼,粲然一笑,“你戴的這條項鍊,可真好看。”
李貝兒的脖頸間,戴着一條華麗的彩鑽項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原來如此!
李貝兒撫摸着那條項鍊,哼,原來這個臭女人以退爲進,以爲她會捨不得這條項鍊,拒絕比試嗎?這條項鍊確實十分昂貴,就連她也買不起,是特意問人借的。可就算這樣,她也不怕——這個臭女人又不會騎馬,賭什麼都是她穩贏!
想到這裡,李貝兒猙獰微笑:“賭就賭!但是,這條項鍊可不便宜,你拿得出價值對等的賭注嗎?”她見夏綾全身上下並沒有太昂貴的首飾,又忍不住出言嘲諷。
“我幫她出。”厲雷懶洋洋的,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