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雲萊心狠,而且她知道,父母有時候也像小孩,他胡鬧一次得逞了,就會接二連三地胡鬧,因爲知道只要鬧得足夠狠,最後就會贏。
你看靳宇這次先斬後奏的相親、以斷絕關係相威脅是不是很像胡鬧的小孩子?不管他的要求多麼荒唐,只要他哭得足夠大聲,時間足夠久,父母就會妥協,那麼下次,他就繼續哭,要的東西也一次次升級。
雲萊決定還是回醫院。
天色還不算晚,今晚最後陪他一晚,明天開始工作了,大概短期內都不會有大段的時間陪他了。
閔柔送她回了醫院。出來的時候,雲萊還打算把那輛靳宇送的紅色跑車讓閔柔開着溜溜,但現在就不好說了,都要斷絕關係了,還開着人家送的車,多不要臉啊。
雲萊打消了這個念頭。
寧珈昊正在病牀上看文件,看到雲萊回來,擡頭問:“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雲萊爬到牀上,靠在他的臂彎裡:“我可能把靳爸爸傷害了。”
寧珈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又是因爲我?”
“跟你有關,但歸根結底不是因爲你。”雲萊把事情說了一遍,“最討厭別人安排我的生活,今天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愛什麼人……我也是有民事行爲能力的成年人了!”
寧珈昊摸着她的頭髮:“你說,你的靳爸爸這是有多不待見我啊?隨便拉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跟你相親?”
“別提了,你說人家是阿貓阿狗,人家還沒看上我!”雲萊都氣笑了,“人家說我不學無術沒文化,沒有演技當花瓶,根本不是合適的結婚對象。”
“他瞎,你就別跟殘疾人一般見識了。”寧珈昊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不過以後不要再去相親了,我會生氣。”
“又不是我想要去相親,我也是被騙過去的好麼?電話你又不是沒聽見……”
寧珈昊琢磨:“我看他最近是太清閒了,應該再找點事給他做做。”
雲萊:“算了,我今天跟他說暫時不要聯繫了,除非他以後不干涉我的生活。”
“你的靳爸爸,在生意場上可是以固執著稱的,你讓他改變?或許吧。對了,跟你相親的男人是誰?”寧珈昊隨口問道。
“一個自以爲是的Loser,怎麼,你想找他算賬?算了吧,那種資質的,我已經教他重新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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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生氣?”寧珈昊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着雲萊的頭髮,“聽他這麼說你,我心情不太好,很想帶他去看眼睛。”
“哈哈哈,你是想把他的眼睛看成真瞎?算了吧,我們時間寶貴,不要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寧珈昊,你到底還要住院多久啊?”
“今天醫生來檢查,說如果我能保證晚上的睡眠的話,會好得更快些。”
“你這話就不客觀了啊,你晚上睡眠質量多好啊,連個翻身都沒有。”
“……我也想翻身,但總有人壓住我啊。”
雲萊吐了吐舌頭。
每天早晨醒來,她都是四肢扒在寧珈昊身上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