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小心地捲起雲萊的袖子,看到手臂上一個血洞,眼圈一下子紅了。
珠珠找了點紗布酒精,想給雲萊包紮,可是卻躊躇不知道如何下手,這樣的傷口她沒處理過,好像是應該先把彈頭弄出來?
“我來吧!”於一逸把自己的槍收好,掏出一把匕首,“有酒嗎?最好是烈性酒。”
不得不說寧珈昊準備的東西還真是齊全,珠珠手忙腳亂地找了半天,還真給她找到了一瓶二鍋頭。
於一逸打開酒,“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話還沒說完,手中的白酒就朝着雲萊的傷口澆上去。
雲萊忍不住“哎呦”了一聲,她不是堅強的戰士,這種劇烈的疼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鄔小姐……”一向淡定冷漠的珠珠,竟然哭了。
“我沒事,小傷。”雲萊蒼白着臉,轉頭安慰珠珠。
於一逸手腳特別利索,他又用酒沖洗了一下自己的匕首,然後抓起雲萊的手臂,飛快地劃開她的皮膚,手腕一抖,就把嵌在肉裡的子彈頭撥了出來。
於一逸的動作一氣呵成,雲萊還沉浸在被酒精刺激的後勁中,他已經把紗布包好了。
“謝謝,業務挺熟練,並沒有太疼。”珠珠上前來幫雲萊擦去滿額頭的汗。
於一逸在衣服上隨便擦了擦刀,讚賞道:“第一次受槍傷就這麼鎮定的,真不多見,你又一次讓我刮目相看。”
雲萊的鎮定也是真的沒辦法,要是在安全的地方,她早就大哭大叫了,可是在這個地方,哭叫有用嗎?除了動搖軍心甚至召來敵人,一點卵用都沒有。
雲萊撇嘴:“要是能叫的話,我保準比誰叫的都大聲。這不是沒辦法嗎?對了,你順便幫他也包紮一下吧,他流血比較多,都昏過去了。”
雲萊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沈浪。
於一逸:“他中的兩槍都沒打中要害,失血不多,剛纔我就看出來了。至於昏過去,估計是嚇的。”
雲萊這才放下心來。
她可沒忘記,在敵人老巢逃跑的時候沈浪還保護過她,還說要當自己的哥哥呢。
於一逸很快就幫沈浪包紮好了傷口,大家把沈浪靠在一堆衛生巾上放好,這纔有心情說話。
“於一逸,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萊太好奇了,他穿成這樣子,難道是在玩魯濱孫漂流記?
於一逸躊躇了一下:“我在這執行任務,沒想到遇上了斯國的叛軍,他們把我抓了起來,直到今天我纔有機會逃跑,正巧遇到你們也在逃跑。”
“是麼,那真的好巧。”雲萊大腦飛快轉動,於一逸說話不盡不實,大概是因爲秘密任務,不便泄露吧。
“唉,真倒黴,隨隨便便拍個真人秀,竟然遇到了這種事……”雲萊嘆惜,閔柔還在叛軍手裡,不知道會遭受什麼樣的折磨,而自己被困在這個大盒子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唉,寧珈昊,你什麼時候纔來啊?
“其實,我早就看到了你們,也試圖警告,但你們沒有收到我的信息。”於一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