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有些手足無措,寧珈昊:“隨便坐,不用客氣。”彷彿這裡是他的領地,而顧鈞,只是誤闖進他的地盤的傻狍子。
顧鈞有些拘謹地坐下。
寧珈昊狀似無意地問,“上午戲拍得怎麼樣了?”
“哦,在趕其他人的戲份,導演心情不大好,又罵了人。”
“那你呢?”
“我上午基本上沒什麼事,我的戲大部分都是跟YOYO一起的,她受傷,我也只能歇着。”
“沒有水,喝點果汁吧!”雲萊走了過來,遞給顧鈞一杯果汁,“你昨晚回去怎麼樣?以後不要再喝酒了,你酒量太差,喝酒就是連累別人。”
顧鈞臉一紅,沒好意思說自己又因爲暈血暈倒一次,“以後我都不喝酒了。”
“對,誰勸也別喝。真正對你好的人才不會捨得爲難你,所以你說不喝了還勸酒的人,肯定沒安好心!”
顧鈞連連點頭,“YOYO說的對。”
“咦,怎麼不叫師傅了?昨天師傅還爲了保護你而身受重傷,今天你就忘記了要尊師重道了?”
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心理,在寧珈昊面前,顧鈞特別不想叫雲萊“師傅”。
“什麼身受重傷,別嚇到小孩子。”寧珈昊的聲音帶了一絲寵溺,“你就是愛逞能,顧鈞喝醉了你不去叫他助理,越俎代庖的後果你看到了吧?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
雲萊點頭:“也怪我,我真是託大了,小看天下英雄啊!”
“英雄?”寧珈昊不屑,“他們連你腳底的泥都不如!”
顧鈞:“怪我怪我,不能喝酒還硬撐,以後不會了。”
寧珈昊意味深長地說:“人啊,都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好高騖遠的話,往往會摔得很慘。”
雲萊十分贊同,大點其頭:“是啊!我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啊!”說着還舉起包了紗布的手:“你看,慘痛教訓!”
看着寧珈昊和顧鈞兩人的一唱一和,顧鈞覺得心裡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十分陌生,也十分難受,於是再也坐不住了,“YOYO,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復,我們片場見!”
顧鈞告辭了。
寧珈昊淡淡地說:“你這個小徒弟很依賴你。”
“他年紀小嘛!以前找不準方向,這不把我當成了領路人了。”雲萊不以爲意。
“他年紀再小也比你大!你不覺得,你把他當孩子看,不大合適嗎?”
雲萊語塞,在她心中,顧鈞還就是個半大孩子,所以顧鈞叫她師傅的時候她是十分坦然的,所以壓根沒意識到,在別人眼裡,是怎樣的看法。
“雲萊,你不是他父母不是他經紀人,你頂多算是他的一個朋友……”寧珈昊語重心長,“你其實沒有義務管他,我看你是,這個師傅當得,入戲太深了。”
雲萊呆了一下,真的麼?
她只是覺得就算是作爲朋友吧,也不能眼看着他捱打啊!難道在別人眼裡,是自己多管閒事?
好像對顧鈞,自己真的不像對其他人那麼冷淡。
看着雲萊若有所思的表情,寧珈昊暗歎:爲了狙擊一個潛在情敵,我容易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