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今天必須跟我去林總的宴會,我都答應人家了。”陳麗又換了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她一向翻臉比翻書都快。
“是收了人家的錢吧?”雲萊嘲諷道。
“是又怎麼樣?”陳麗恬不知恥,大聲吼道:“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這都是你欠我的,你得掙錢還我!這輩子還不清,下輩子還!”
“嗤——”雲萊反而笑了起來。“我欠你?很久沒見過有人把賤耍得得這麼理直氣壯了。我不想跟你做這些口舌之爭,什麼林總那裡我是不會去的,你趕緊滾吧。”
雲萊嘲諷的口吻氣得陳麗面孔鐵青,她從沒想到過自己豢養的小貓竟然有一天敢跟自己亮爪子:“你……你竟然敢!”
“我怎麼不敢?我憑什麼不敢?我說了,以前的錢我不要了,明天我會換鎖,身份證我也已經掛失了,以後我會跟保安說不讓你再上來,你還拿什麼威脅我?”雲萊咄咄逼人,一步一步靠近陳麗,陳麗被雲萊氣勢所奪,不由得步步後退,直到抵住了桌子,退無可退。
“你……我是你的監護人!”陳麗半天憋出一句。
“到下個月18號爲止。”雲萊的笑容在陳麗眼中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詭異,“你這個監護人,可以去死了。”
雲萊的突然轉變讓陳麗措手不及,她一直以爲鄔玲玲永遠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想讓她往東就往東,想讓她往西就往西,源源不斷地從她身上吸血,直到最後,把她賣一個好價錢。
可是沒想到這個鄔玲玲自殺了一次就像換了一個人,要知道,自從5歲那年她把鄔玲玲從孤兒院領回來打服了之後,她就從沒敢這麼跟她說話過。
甚至她敢詛咒自己去死!
陳麗一時血衝上頭頂,目露兇光,什麼慈母姿態都忘在了腦後,撲上去就想抓撓雲萊。可是她不知道,面前的雲萊早已經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鄔玲玲了。
雲萊潔白細膩的大長腿輕輕從浴袍中伸出來,輕輕一扯一絆,陳麗就摔了個狗吃屎,連雲萊的毛都沒碰到一根。反觀陳麗,磕掉了兩顆門牙,鼻子也摔出了血,說不出的狼狽。
太解氣了。
雲萊讀取了鄔玲玲的記憶之後,一直壓着一股氣,即使是路人知道了鄔玲玲的遭遇也會憤怒,更何況是雲萊。
雲萊的動作是那麼的流暢,臉上的笑是那麼的開心,隨着動作微微敞開的浴袍裡面的風景是那麼的誘人,如果是直男看到了說不定會奉獻兩管鼻血,只可惜面前是個惡毒的瘋狗一樣的潑婦——雖然也飈出兩管鼻血,卻是罪有應得。
“你……你竟噶打吾……”陳麗掉了牙說話開始漏風。
“只是小小警告一下你,”雲萊笑得雲淡風輕,“以後別想從我這拿到一分錢,以後別想再讓我去陪什麼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雲萊越說越聲色俱厲,“以後你不是我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