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爲什麼前世沒有的異能,今世突然就有了。
或許,前世有,但她沒有發現。
要這樣的話,王雅琳抓來她之後,就不會不斷的來取血了……。
“不,”想到了什麼,她突然冷汗淋漓。
是因爲有人發現了她血液中的異樣,所以不斷的來取血……是這樣,她才生不如死的。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冷汗直流——不要,她再也不要過前世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不但她不要,她也不許朵朵離開她。
“王雅琳,不管你的背後藏着誰,我都不會放過的,”想到前世的恨,呂瑤不由咬牙切齒的低喃着,然後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單單憑着姜鎮是不行的。
姜鎮充其量只是在這裡有些面子,但出了這裡,或許姜家在別人眼裡有些地位,但並不能解決全部。
要是那一天王雅琳背後的勢力暴露了,她靠着姜鎮,根本無力迴天,說不定還要眼睜睜的看着朵朵被帶走。
“不,我不但要賺錢,還要認識更多有本事的人,讓人家欠我,就如我跟姜鎮這樣,那麼以後就算我出事了,也能讓他們抵擋一二,”呂瑤在心裡盤算着,想着怎麼樣才能拉攏更多的人。
而至於她自己,她不覺得憑着那點異能,她就能弄出自己的勢力來。
一個欠債的女人,能有什麼大作爲呢,就算是她說出去,也沒有人能相信。
她身邊的人,都是憑着她前世的記憶拉攏來的。
要不然的話,她現在身邊會是一個人都沒有。
有了前世的記憶,呂瑤做事也狠絕了很多。
在知道自己的血液中含着的治療功能,就算知道有人盯着她,她也要試試。
現在的王雅琳不在她身邊看着,肯定不會知道這些的。
她要的是怎麼瞞住別人弄些東西出來,然後給有用的人,甚至可以讓她更快的來錢。
沒有人不怕死的,尤其是那些有權勢,有本事,有錢的人。
她只要不把自己的異能暴露出來,總能讓一些人對她另眼相看的。
有了注意,呂瑤一改之前的悶悶不樂,開始盤算着如何才能把自己的異能利用到更大的地方去。
沿海村的小動靜,沒有驚動任何人。而這個時候的溫市,有些不平靜。
溫市第一人民醫院。
“大哥,老爸的病情怎麼樣了?”林輝看着眼前的男人擔憂的問。
“醫生說動手術還有點希望,要不然的話……,”回眸看着病房,眼裡滿是悲痛。
“既然這樣,那爲什麼還不動手術?”林輝有些急了。
他是父親的老來子,跟大哥的年齡差了很多,更是被差輩的父親疼在心裡,所以對父親的感情也很深。
這會兒,聽說父親病了,他是一刻都不敢耽擱的直接趕過來了。
林騰看着跟自己差了許多的弟弟,嘆息一聲說:“我也想啊,可是老爺子不想,”
“什麼意思?”
“剛纔醫生說了,就算是動手術,也只是有點希望,一個弄不好,說不定人就下不了手術室,所以呢,老爺子拒絕了,他說他還沒看夠呢,要他死在手術檯上,那就是謀殺,所以把你大姐跟大嫂他們都趕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等着你,”林騰面色複雜的說。
老爺子怕什麼,還不是怕自己死在手術檯上,連最後給兒子撐腰的機會都沒有了。
整個溫市,就屬老爺子現在的資歷最老,他跟弟弟也因爲這一點,所以能平步青雲。
但是,老爺子一出事,林家就跟以前不同了。
雖然人家不會把他們怎麼樣,但是,多年壓着衆人一頭,總會引起反彈的。
到時候,他們想要更進一步,就有點難了。
不是他們自私,而是老爺子自己也放不下。
林輝面色複雜,他年紀小,資歷淺,但是,裡面的彎彎道道他比誰都清楚。
老爺子就是知道以後撐不住,才把他弄到漁政去的。
至少那邊不會大哥那邊那樣複雜,就算是老爺子走了,他也能穩當一些,不會受太大的波動,但是,想往上的話,就很難了。
“我進去看看,”最後,林輝低喃道。
林老爺子躺在病牀上,看到小兒子進來,揮舞着手說:“這些人,就是瞎嚷嚷,沒事情找事情,”
“看着精神不錯,你這是想回家了吧?”
“你大哥最煩了,不就是身體不好嘛,哪裡需要上手術檯,等出院了,我跟你去海鎮,留在這裡看到他,我厭煩的很,”林老爺子一臉嫌棄的說。
林輝心裡難受,但面上依舊點頭:“好,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可以說,林輝是最瞭解自己父親的,知道他不願意動手術,是沒有人能勸服他的,所以也順了他的意思。
已經這個時候了,說太多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順着老爺子的心思,讓他高興高興呢。
有林輝撐腰,老爺子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林騰知道老爺子的打算之後,也沒有多阻止,甚至幫着安排了一切。
林輝還沒結婚,在海鎮自己買了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兩個大老爺們還是夠了的。
“老爺子是血管瘤,三五不時的會疼起來,你要多用點心,”林騰細細叮囑道。
“我知道了,”林輝看着蒼老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曾經在他心裡多麼的崇拜這個男人,可是,終究他還是老了。
帶着老爺子回海鎮,林輝跟誰都沒有說。
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大家也就把他當成平常人看待,也因爲這樣,他在這裡過的比較平靜。
這是他嚮往的生活。
漁政的話,除了漁民,很少有別的人來,他也就遇不到熟悉的人,就不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自從村裡人來鬧過之後,大家看呂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呂瑤知道,他們就是更加明確了一點,那就是她沒錢,然後也沒有靠山。
所以,她比他們低一等。
原本害怕呂瑤會有什麼靠山的江磊在被對方的老公暴打了一頓,窩在醫院過了一段時間,然後現在在家裡養傷,而那個女人被自己的男人也打的挺慘的,兩個人算是相依爲命了。
事情鬧開了,沒有人不想着離婚的,所以他們兩個都自由了。
差別就是劉彩梅帶着兒子淨身出戶,人家被前夫趕着出去,也是一分錢沒有。
沒有錢的女人特別的沒有安全感,所以,死命的抓着江磊。
“你那個前妻到好,留在別人家當保姆呢,你都不覺得丟臉,”李茹想到自己無意中看到劉彩梅露出的燦爛笑容,想到自己遭遇的一切,心裡不由的憤恨不平。
悲慘的人應該是劉彩梅纔是,爲什麼會變成她。
江磊最近煩心的很,他手裡的錢因爲看傷,留下不多了,想跟家裡兩個老的要,結果他們防備的跟什麼似的,一分錢也不給,所以聽到李茹的叨叨,就不耐煩了。
“她丟臉,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可別隨意去招惹,那呂瑤可不好對付,”要不是知道呂瑤根本不認識人家,他都懷疑自己被打的事情是呂瑤去報信的。
但是,偏偏是人家老公找來的,那會兒呂瑤是在家裡。
他是怎麼都不會想到呂瑤是早做了安排,把自己給摘除乾淨了。
“不就是個沒男人的破爛貨嘛,有什麼不好對付的,你怕她,我可不怕,”反正她閒着沒事情做,不弄點事情出來,心裡就難受。
“你還覺得不夠丟臉呢?你要鬧,回自己孃家去鬧,老子還要留在這裡呢,”真的鬧的太難堪了,村裡人肯定都幫呂瑤的。
雖然村民都不怎麼樣,但是,他們容不得別人欺負村裡人啊。
這一點,他是清楚的。
至於村裡人鬧起來,人家肯定誰都不幫的,除非是站在有理這邊。
“膽小鬼,你還怕兩個女人啊?”李茹不屑的說。
留在這裡,除了飯不用做,衣服不用洗之外,根本沒什麼好處。
江磊呢,只顧着養傷,一分錢都不給她,想到這裡,她不免有些煩躁。
吃喝是不愁,但是,她要錢。
沒錢,她心裡不安。
“你腦子有病吧?呂瑤是村裡人,她還有親戚呢,你一個外來的,跟誰鬧?你要不消停,就趕緊給我滾,”看的他都心煩了。
李茹一聽,立刻變臉了,“嗷”一聲就撲了上去,跟江磊撕扯道:“你說誰有病?讓誰滾?要不是你,我會離婚嗎?”
“之前還甜言蜜語的,說劉彩梅各種不好,現在是嫌棄我嗎?”
“江磊,我告訴你,這輩子,你敢嫌棄我,我非跟你同歸於盡不可,”
於是,沒好的兩個人因爲下手沒輕沒重,再一次的傷了。
這一下,兩個人就成了村裡的笑話,讓人議論了半天。
劉彩梅跟呂瑤這會兒忙着熬藥,根本沒搭理這些事情,還是五嬸聽說了,當笑話一樣的說給他們聽的。
“這一下,老婆子得心疼死,”劉彩梅聽了之後,沒有關心江磊的傷勢,而是覺得自己的前婆婆會心疼錢。
上醫院,不得就是錢嘛。
“可不是,聽說江磊跟那女人被送醫院去的時候,她在院子裡大罵呢,別人說連你都被罵進去了,”五嬸壓低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