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見檢查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什麼不該出的東西,又打開荷包看了一下,發現裡面是空無一物,就放下了戒心,愛不釋手的把玩着手中的小荷包,滿臉的喜悅。
朱青看着這個不該出現的荷包,想着鍾娟兒如此的厭惡魚兒跟自己,又怎麼會精心的送上賀禮呢?事出妖異必有怪,所以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讓桃兒把手中的小荷包交給了自己。
桃兒,查個盒子,怎麼那麼難呢?見桃兒出去好半天了,還沒出來,陳魚就挪動自己笨拙的身子走到了門口,一臉的無奈。青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院中站着的朱青,陳魚一臉驚奇的問。
剛回來,朱青看了她一眼後,又把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小荷包上,伸手衝着陳魚搖搖道:這個東西,送的別有深意!
哦,陳魚不知道朱青對這些也有好奇心,就眯眯雙眼道:既然有深意,就直接燒了好了,我寧願不用,也不要讓我跟自己的孩子出半點不好!
少夫人,這小荷包做的可精緻了,意頭也好,桃兒聽到陳魚說要燒了,就有些惋惜的道。
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東西,桃兒,我怎麼教你的,是自己的,再差用的也安心,不是自己的,再好也是忐忑不安,所以以後別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知道嗎?陳魚有些不高興的睨了她一眼,警告道。
是!桃兒被陳魚這一教訓,覺得心裡格外的委屈,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吶吶的點點頭。
朱青細細的捏着手中的小荷包,捏了好一會兒後,突然發現荷包的底部有些不對稱,裡面好像隱藏了什麼東西,就擰擰眉頭讓桃兒去拿剪刀。而院子裡站着的人也吸引了黎媽,她走過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桃兒拿了剪子過來,朱青利落的剪了幾下,在荷包的底部找出了兩顆微小紅色的小藥丸,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陳魚是自然不敢往前靠的,而朱青跟桃兒是一臉的茫然,唯有黎媽在看到那兩顆小藥丸的時候,臉色一變,踉蹌的倒退了幾步,好像很是驚恐。
黎媽,你怎麼了?陳魚站在門口,把黎媽的表情都看在眼裡,所以出聲問道。
黎媽,你認識這個玩意?朱青聽到陳魚的問話後,就擡起頭看着黎媽詢問道。
黎媽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朱青手中的小藥丸,嘴脣死死的咬着,都滲出了一些血跡,而身子卻在顫抖着,好像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懊悔,怨怒跟仇怨。
黎媽,你快說啊,這到底是什麼啊!?桃兒看到黎媽的表情,就知道少夫人問的是對的,黎媽是知道這個玩意,就焦急的催促着。
要不是剛纔少夫人責罵自己,說不定她真的會留下這個小荷包,要是因爲自己的一時貪念而讓少夫人出什麼事的話,她就是死一百次,也彌補不了這樣的錯。
黎媽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後,開口哽咽道:少爺,少夫人,這東西可歹毒了,千萬不能讓少夫人碰到,否則孩子不但保不住,甚至會傷了少夫人的身子,以後再也不會有身孕了!
什麼?沒想到小小的小藥丸如此歹毒,朱青等人都驚呆了。
黎媽,你是怎麼知道的?在她的眼裡,黎媽是一個倔強又充滿故事的人,她一直覺得黎媽眼裡的悲傷是因爲失去了家人,所以纔沒有細細的詢問。如今見黎媽能知道這個高門深院裡的秘密,就好奇的問了一下。
陳魚這一問,讓黎媽的眼眶泛起了淚光,略帶哭音的說:少夫人,這東西極毒,是大戶人家裡最腌臢的玩意,都時候來陷害人的。當初,我家夫人就是中了這個毒,所以纔會滑了胎,傷了身子,最後被休,羞辱撞牆而亡!
黎媽的一番話,讓衆人驚呆,這高門深院裡的勾心鬥角,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對於他們來說,簡單的日子過久了,早就忘記了這些複雜的極其陰毒的,如果不是因爲鍾娟兒本就讓魚兒討厭的話,說不定就不會防範她了。
如果少夫人誤碰了這個荷包,就算少夫人生下了孩子,那孩子也會……不好,黎媽沒有說更多的,斟字酌句中,說了一個最妥帖的字眼。
該死的!陳魚一聽,立刻憤怒的猛的一錘門柱,被鍾娟兒的歹毒用心刺激到了。她跟鍾娟兒沒有什麼生死大仇,無非就是自己根本懶得搭理她,放任她在陳家作威作福,她竟然還想對自己下毒手,真是可憎可惡。
魚兒,你別生氣,當心身子!朱青原本想要去碰觸陳魚的,想起自己剛纔觸碰了那些藥丸,就膽怯的把手縮了回來。
少爺,桃兒,你們先去洗手,我扶着少夫人,黎媽一見陳魚急了,立刻緊張的說道。
噢,我的肚子,一個激動,陳魚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猛的被踹了一下,立刻痛苦的高喊了一聲,然後依靠在門框上擰緊了眉頭。黎媽,我……我要生了!不一樣的胎動,越來越急促的韻律,讓陳魚知道,自己的孩子,終於耐不住寂寞,要出來了。
魚兒……,朱青咬牙喊了一聲,立刻轉身去洗手,而桃兒緊跟在後面,陳魚由黎媽扶着,進了陳魚早就準備好的生產間。
生產的房間會充滿血腥味的,她不喜歡那個味道,所以搬離了自己的臥房。
陳魚突然動了胎氣,要生了,把大家弄的嚇了一跳。桃兒洗手之後,就立刻去陳家叫人,林氏跟陳燕急急的趕來了,桃兒則去叫穩婆。穩婆是從鎮上請來的,準備了兩個,但陳魚貪圖安靜,就讓他們住在了陳家老屋那邊。
林氏那邊,因爲陳海等人回來,房子根本不夠住,所以才這般安排的。
陳家老屋那邊的人一聽到桃兒的喊叫聲,忙叫了穩婆出來,跟着桃兒浩浩蕩蕩的去了朱家,等候着陳魚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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