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哥,你在看什麼?陳魚見衆人嬉鬧,唯有他心神不寧的,就好奇的問道。
陳勇一聽到陳魚的問話,就怔愣一下後搖着頭尷尬的說:沒什麼,沒什麼……,
大哥,你這幾天是怎麼了?心神不寧的,昨兒個讓人你端個菜,差點澆到了妞妞的身上,好在嫂子接的快,不然肯定把妞妞燙傷了!陳天疑惑的看着陳勇,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我都說了沒事,你們盯着我看幹什麼?陳勇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就指着陳魚道:今天她跟朱青纔是你們該關注的,我去廚房看看,菜是不是好了!陳勇簡直是落荒而逃,弄的大家更是疑惑不解,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了,弄的他這般不穩重。
陳魚皺皺眉頭,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心裡的感覺很不舒坦,尤其在今天這個屬於自己的好日子裡,所以瞥了一眼大門,想着是不是要把大門給關了。
衆人也不在意,說笑間,時間就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午飯之時。陳魚跟朱青扶着陳老頭出來,坐到了主位上,一共開了四桌,孩子們也都上桌了,熱熱鬧鬧的,氣氛,甚是熱鬧。
爺爺,你多喝這個,對你身體好,行將就木的陳老頭看着瘦的可怕,從幾年前中風後,雖然衆人照顧的細心,但終究比不上歲月的可怕,陳老頭還是在歲月中慢慢便老,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看着有些可憐。
魚兒,你自己吃,你爺爺我來照顧,跟陳老頭相依相伴了幾十年,胡氏看着陳老頭那樣,心裡早就明白陳老頭的時日不多了,就細心的照顧着,想着託一天是一天了。
這老頭如今實歲才六十九,有句老話說的好:六十九,閻王請喝酒。要是年老的人過了這一關,估摸的還能活幾年,但要過不了這個坎,就直接沒了。
嗯!陳魚也不矯情,她跟陳老頭沒有很深的感情,有的只是明面上維持的祖孫輩分,所以並不很親近。
幾個婦人上菜,小輩們說說笑笑,熱鬧的很,孩子們的天真言語,也讓笑聲更熱鬧了。
扣扣……,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突然響起,吸引了衆人的注意,而陳魚莫名其妙的就把視線落在了陳勇的身上,見他神色不安,好像知道外面找的人就是他,就忍不住的皺起眉頭,想着自己估摸的還是對的,心中不免嘆息一聲,希望不是什麼大事,否則……她瞥了一眼陳老頭,搖搖頭不再往下想了。
誰啊?周氏剛好端着菜出來,有些不滿的嘀咕了句:不知道今天我家好日子嗎?嘮叨歸嘮叨,但還是去開了門。
菊兒,你怎麼來了?當門打開後,看到門口站着的是孃家侄女後,周氏有些納悶的問道。她對這個侄女並不歡喜,當初她是想求了侄女嫁給自己的兒子,可她嫌棄她家窮,硬是不答應……好不容易陳家的日子好過了,她卻盯上了自家,連自己的哥哥嫂嫂都提要求,她心裡有氣,所以語氣也不怎麼好。
姑姑,周菊兒可憐巴巴的喊了一聲,眼神一直往裡撇着,好像找人似的,頗爲不安份。
我家今天有事,你改日再來吧!周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想要把她打發回去,免得讓衆人不高興了。
姑姑,我是有事來找勇哥哥的,周菊兒並沒有退卻,反倒嬌嬌怯怯的說道。
阿勇?周氏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感覺。
勇哥哥,你快出來啊,菊兒只是想見見你,沒別的要求,周菊兒見周氏愣了一下,就提高了聲音喊着,剛好讓院子裡的人聽到。
所有人都在凝神聽着院外的對話,所以周菊兒的聲音,衆人都聽得見。馮氏聽到周菊兒這般不要臉的追到了這裡,臉色一白,雙手緊緊的握着,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但隨即壓了下去……。
怎麼回事?陳春生見陳勇臉色不好,就厲聲問道。
衆人的眼神都落在陳勇的身上,弄的他亞歷山大,苦着臉看着陳春生道:爹,不關我的事,我根本不想招惹她,是她非說要嫁我,還說我若是不娶她的話,她就一輩子不嫁……,對於周菊兒,他也是怕的很,但這個女人不好惹啊!
好個有心計的女人!陳魚一聽到陳勇說的,又見識到周菊兒剛纔所做的,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心裡不免有些輕視她。爲了進陳家,連姑娘家的臉面都不要了,就不怕陳勇拒絕,讓她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嗎?
讓她進來,陳春生聽到陳勇的話後,擰了一下眉頭,衝着周氏喊道。
周氏一聽,冷冷的把門打開了,然後連個招呼都沒有,直接轉身走了進去。當初她怕自己三個兒子因爲家裡太窮了,娶不起媳婦,就跟春生商議過,去哥哥家求個侄女過來,但是被拒絕了,所以他們心裡都惱火的很,這幾年跟周家不怎麼來往,還是他們每年過年送禮過來,才漸漸的又恢復了。
沒想到一恢復就惹來了麻煩,真是好算計!
衆人細細的打量着周菊兒,只見她嬌嬌怯怯的一副柔弱的樣子,乍一看,是惹人憐惜的,但仔細一端倪,就會發現她眉眼處的算計,處處透着精明,根本沒有外表那麼簡單。
姑父,周菊兒進來後,衝着陳老頭跟胡氏行了一禮,然後衝着陳春生吶吶的喊了一聲。
今兒是我陳家家宴,你來這裡做什麼?陳春生也不客氣,他是個忠厚耿直的人,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誰對他不好,他也對誰不好,這個沒道理可言,就是心裡的想法。當初周菊兒羞辱過周氏,所以對她,就更沒好臉色了。
姑父,求您爲菊兒做主!周菊兒沒有因爲陳春生黑着臉而膽怯,反倒驚呆衆人的雙膝下跪,哀怨的哭訴着。
你這是幹什麼?陳春生眉頭一皺,厭煩的問道。
姑父,菊兒愛慕表哥,心裡也只有表哥,可是表哥心裡惶恐表嫂,所以不敢答應,求姑父做主,周菊兒的話,引起了衆人的議論,連帶着,也引起了許多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