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趙大海!”
“我們可用不着着急!”
……
“沒錯沒錯!”
“哪能夠用得着這麼着急的呢,等着你釣到了魚,告訴咱們怎麼釣,再釣就是的了!”
……
高志成、吳爲民和蔣百川一下子不停地搖頭,現在這個時候海里面肯定是有魚的,但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真的沒有必要現在這個時候釣魚,沒有這樣子的本事用不着湊這樣的熱鬧。一個是自己現在釣不上魚,浪費體力,另外一個就是說不準會驚嚇到海里面的魚。
“哈!”
“大海哥。”
“你說的這個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換作是我都不可能現在這個時候釣魚的,肯定是得要等着你釣上來的是什麼魚,看看怎麼釣纔開始釣魚。”
石鍾爲用力地搓了一下自己的雙手,非常的緊張。剛纔他一直在盯着趙大海,現在這個時候放線已經差不多一百五十米,差不多就會抵達魚羣的水層,能不能夠釣得着魚,快就知道。
“好吧!”
“等着,我看看能不能夠釣得下來一條魚再說。”
趙大海笑了一下,吳爲民他們有這樣子的想法不足以爲奇,不過他纔剛剛說完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
高志成、吳爲民和蔣百川這些人全都一直在盯着趙大海的手裡面的竿子,盯着趙大海臉上的表情,一下子發現不對勁,心裡面立馬咯噔了一下。
“發生什麼事情了?!”
吳爲民馬上開口,非常着急。
趙大海苦笑了一下,左手指了一下自己右手握着的竿子。
吳爲民馬上看過去,發現趙大海手裡面的竿子的竿尖正在不停的抖動,斜的非常的厲害。
“海底或者說海底的流水非常急的嗎?”
吳爲民盯着斜出去的線非常的誇張,非常的遠。
“嗯!”
“現在海底的鉛墜在的那個水層的海水的流動的速度非常的快。”
“估計這現在鉛墜,離我們差不多五十米的位置,而且在一直不停的往前飄。”
趙大海想了想,沒有繼續放線,這樣的情況,繼續放線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會飄的更遠,不可能抵達得了魚探上面顯示的魚羣的水層。
“如果僅僅是這裡的海水的流動的速度非常快就算了,用更重的鉛墜就有可能抵達魚羣的水沉,但問題的關鍵是這裡的流水不僅僅非常的快,而且沒有什麼太大的規律,一會東一會西。”
趙大海非常頭痛,如果僅僅是海水流動的速度比較快的話,可以用更重的鉛墜,一斤不行兩斤兩斤不行,一直用到十斤總有能夠扛得住流水的鉛墜,實在是不行,等一等,等着流水變得比較慢,甚至消失的時候在釣魚。
現在這裡的海水不僅僅流動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方向不固定,一會在東,一會在西,這就非常的頭痛。
高志成、吳爲民、蔣百川和周圍的人聽着趙大海的話,看着竿子上面的線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真的是斜得非常厲害,而且是一會東一會西,這真的是一件麻煩得不得了的事情。
“有沒有啥辦法的呢?”
高志成看了一下趙大海,又看了一下竿子上面的線,釣魚的人最怕的就是這樣子的情況。
趙大海想都不想馬上搖頭,現在這種情況真的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理論上來說,確實可以通過增加更重的鉛墜,穿過急流,但是如果鉛墜太重的話,魚上鉤的時候幾乎沒有多大的感覺,等到發現真的有魚咬鉤,已經太晚,魚已經吐了鉤子吐了餌跑掉。
“高老闆。”
“現在真的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夠再換一個點,看看是不是一樣的這樣子的流水,真的是這樣子的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只有一個就是在這裡等着。看看過段時間,比如說到了天亮的時候,又或者等到明天晚上的時候,流水會不會變得更慢一點,而且不會這麼的忽東忽西。”
趙大海一邊說一邊快步離開甲板,走到駕駛室裡面,和石傑華說了一下現在海底的情況,馬上開着漁船往前行駛找另外一個地方。
高志成、吳爲民和蔣百川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半天都沒有人開口說話,他們的心裡面都非常的清楚,別看着現在海釣船挪一個位置,但是用處不大,海里面的流水這麼大,肯定不是一個小範圍,一定是一個大範圍,極有可能整個三仙洞點位的底下都是這樣的流水。
凌晨一點。
趙大海端着一個大鐵盆裡面裝着的滿滿的海鮮粥,大口大口的吃着,全都是魚片,有一個大的魚頭。
“真好吃!真的是太好吃了!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海鮮粥!”
……
“不是廢話的嗎?一條三十幾斤的大紅斑全都用來煮了魚鍋粥,這能不好吃的嗎?”
……
“這實在是太奢侈了!”
……
“哈!”
“別看着我一年賺的錢不少,但是老實說這樣子的一條大紅斑還是有點不太捨得吃!這一次真的是託了趙大海的福纔有這樣子的口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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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鍾爲端着一個大碗,走到了趙大海的身邊蹲下一邊喝着一邊豎大拇指。
“大海哥!”
“得要說這紅斑用來煮粥相當的不錯,味道真的是好極了!”
石鍾爲低頭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吃!”“必須得要狠狠的吃,填飽了肚子纔有力氣,幹活纔有力氣釣魚!”
趙大海從晚上一直釣到了深夜超過十二點,換了一些地方,發現沒有任何的用處,海里面的流水非常的急,而且非常的亂。
趙大海非常的鬱悶,乾脆的直接就拿了釣起來的那條三十幾斤的紅斑煮粥。
趙大海吃得飛快,吃完了粥,吃完了魚肉片,又把魚頭啃了,吃的滿頭大汗,吃飽了肚子這才長鬆了一口氣,鬱悶的心情才稍微的好了一點。
高志成看到趙大海這個樣子,覺得有點好笑,說了一下就算找不到大個頭的𩾃魚都沒有關係,下一趟出海再釣就是。
“哎!”
“高老闆。”
“你這個話說的不對!”
“僅僅只是賺錢的話,肯定沒什麼關係的。別的魚的話,釣不着都沒什麼關係,但是這大個頭的𩾃魚可是大海哥的奶奶親口說的,只要出海就得要想辦法釣到。”
“釣不着的話,大海哥回去可沒辦法交差。”
鍾石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嗯!”
“別的魚的話真的是沒啥關係。”
“這一趟回去一條大𩾃魚都沒有的話,奶奶肯定是會數落我的!”
趙大海真的是有點無奈,奶奶鍾翠花早就已經說過,只要自己跑深海就必須得要想辦法釣到一些大個頭的𩾃魚,百八十斤的最好,五六十斤的勉強可以,真的不是爲了賺錢,只是爲了這些𩾃魚肚子裡面的魚膠。
自己前兩趟跑深海的時候釣了不少的𩾃魚,一個是丁小香生小孩的時候得要補身子,另外一個就是小孩子出生之後得要吃,奶奶鍾翠花眼裡面這些𩾃魚不管多少都不夠。
“不會了吧?上兩趟你釣了這麼多的𩾃魚還不夠的嗎?還得要繼續釣,你這是打算生幾個娃的呢?”
吳爲明開了一些玩笑,他可是非常清楚趙大海現在手裡面有多少的頂級的魚膠,自己可是想要買來着,但是趙大海不鬆口,準確的來說是趙大海的奶奶鍾翠花不鬆口。
“這個東西誰會嫌棄多的呢?就算是再多都不多,吃不了的話留在自己的手裡面當傳家寶得了。”
“反正這個東西放不壞,不過就是每年拿出來晾曬一下就行。”
趙大海覺得奶奶鍾翠花說得非常的有道理,百八十斤的𩾃魚多少都不多。就算丁小香、就算自己的小孩吃不完都可以留着,等到孫子輩甚至是曾孫子輩,都可以吃。
“對了!”
“趙大海。”
“咱們前兩天不是說了嗎?等着這一趟回去組一次一樣的十五天左右的船程,能夠一個月的話,那肯定是更好的了。”
“我們只釣大魚,一個是金槍魚,另外一個就是大𩾃魚。”
蔣百川想起了自己前幾天和趙大海、高志成、吳爲民商量好的事情。
現在這種情況想要釣到大個頭的𩾃魚實在是有點夠嗆,下一趟出海的時候肯定是得要想辦法釣一點才行,就算真的釣不着也得要嘗試,試了多了說不準就有機會了。
高志成和吳爲民馬上點頭贊同。
金槍魚這樣子的大魚真的只不過就是爲了過足手感,這樣子的魚不可能像𩾃魚的魚肚一樣一直留着賣掉了又或者吃了就算了。
趙大海想了想,告訴蔣百川和高志成吳爲民,下一趟自己這些人出海的時候,一個是釣金槍魚,另外一個就是釣到𩾃魚,不過不來這裡釣了,去上一趟自己釣的地方,儘管海釣船非常多,但是看樣子機會應該比來這裡要大得多。
“啊?”
“這裡真的是沒有什麼好的機會的了嗎?”
吳爲民非常的失望,趙大海這麼說的話肯定就是覺得大𩾃田特別是三仙洞這個點位不太可能能夠釣得到大𩾃魚了。
“真的是有點夠嗆!”
“不是沒有魚,不是沒有大個頭的魚,魚探上面顯示的那些估計就是大個頭的𩾃魚,就算沒有百八十斤都得有個五六十斤,可是流水太急,主要是流水太亂,根本就沒法釣。”
趙大海忍不住又是一陣失望。
釣魚的人最怕的就是海里面有魚,但是釣不上來,只能夠放看着魚羣兩手空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做不了。
現在自己面對的就是這樣子的場景。
趙大海告訴高志成和吳爲民這些人,眼前的這個點位的海水流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點,關鍵是都已經差不多半天的時間過去流水的速度沒有加快,但是沒有變慢,這反而是最頭痛的事情,這極有可能意味着這個點位海底的海水的流動速度一直會這麼快一直會這麼的亂。
“不可能的吧?難不成說三仙洞這裡的海底的海水一直就是這樣子的流動的速度的嘛?”
高志成聽明白趙大海話裡面的意思。
“這不可能的吧,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子的一個地方的呢?海水的流動的速度一直這麼快的話,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海里面的魚怎麼可能留得住的呢?”
吳爲民非常驚訝地看着趙大海,覺得不太可能會有這樣子的事情。
趙大海長嘆了一口氣。
一般情況下確實不可能是這個樣子,不管是水面或者是水底海水流動的速度都不可能一直保持不變,一般來說都是有風又或者是海流洋流,又或者別的原因纔會形成。一段時間後就有可能會消失不見。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海底的海水流動的速度如果變快或者變慢的話,都有可能是隻是在某個時間段裡面出現的流水,但是幾乎維持着不變的流動的速度的話,那就很可能是一個恆定的流動的速度。”
“這其實就是爲什麼過去這麼多年,全部的人都知道這裡有魚都從魚探上面看得到這裡有魚羣,甚至都知道這裡的海底的結構不算是特別的複雜,但是愣是沒有多少人能夠釣着魚的原因。”
趙大海詳細地說了一遍自己的推測。
這裡的海水的流動的速度非常的快,加上這裡的流水一會東一會西,輕一點的鉛墜放到海里面的話,只要抵達海水流動的水層會被吹的東倒西歪,不知道飄到什麼樣子的地方去,釣組在海底真的是隨風飄蕩,不受控制,不容易掛底纔怪,沒有辦法抵達魚羣所在的水層,這就是爲什麼釣不着魚,只有偶爾運氣比較好的時候,才能夠釣得着一條兩條的根本原因。
趙大海放下手裡面端着的碗,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現在知道爲啥這裡有魚,而且有大魚,卻沒有幾個人釣得着。
高志成、吳爲民和蔣百川這些全都是釣了多年魚的人,經驗非常豐富,趙大海這麼一解釋,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本來有萬一的希望的,現在發現希望非常的渺茫甚至幾乎已經不可能。